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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雪落白头(正文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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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话吧,我一直知道你不容易,但我是受益人,又不是我不容易,所以没落到我头上我自然不知道疼,总觉得你能处理好任何事情,逼你一下又能怎么样呢,直到你真的实行爆炸事件我才知道你被逼狠了,我悔过也已经迟了。

就不该想着被认回去的,自己是被偷着生下来的私生子,可我当时什么都想要。

我把资产基本上全留给了妈,不过两年就已经没了。

还有我结婚了,三十一岁结的婚,经过这些事情也就不抱幻想了,嫁的是我以前看都不会看一眼的那种人,生活的挺好的,我现在三十六了也没心思作妖了,有个孩子,今天孩子上学就没带他过来。

不用担心其他的了,哥,祝你未来一切顺利。】

看完整封信,折好了纸张塞进口袋。

那时候他也什么都想要,他和孟应妤半斤八两,不过就是被反噬了,作茧自缚。

下了飞机踏上这片土地。

三十六岁与过往彻底斩断,世上再没孟应泽,只有他齐妄。

番外三:祁砚京自述

好像是她。

我又见到她了。

……

我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见到谁的钥匙丢了并不会担心那人进不了门会如何。

甚至没有同情心,也不会和谁共情。

我有自己的事情,做好该做的应付完一天是一天。

更别提捡到钥匙巴巴的送过去。

可这不是真正意义上我第一次见到知闲。

我见过她。

所以我再见到她的时候感觉上就很不一样,像是再次碰见那位从未说过话的老朋友。

虽说已经过去八九年了,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而她却从未见过我。

仲夏放学的傍晚,在那条林荫道上我第一次见到她。

夕阳昏黄,从梧桐叶间穿过落在地上,少女面容稚嫩青春明媚充满活力,人群中我一眼就看见了她,迈开脚步追逐着前面的同学,穿行在黄昏落日的林荫下。

饶是我这般无趣也生生停了脚步远远驻足,这一幕实在太过美好了。

后来我有时会刻意在那个点路过那条林荫道,偶尔运气好能碰见她。

那两年时不时的碰见,途经过她长高还有她面容变化。

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许是在期中期末讨论试卷的难易程度,又或是在讨论哪个班男生长得好看。

不管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我都见过,但我眼里的她永远明媚热烈。

我是她青春路上随处可见的路人。

而她为我灰暗不起一丝波澜的人生添了一笔重彩。

我们在隔着马路的两条道路上并肩而行,却永远不会有交集。

再后来她毕业了,我再也没见过她。

没想到,时隔八年我再一次见到了她,猝不及防。

和我记忆里的她完全不一样,我从没想过她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如此,小太阳怎么下起雨了?

我形容不出来那种感受,就像是投进我心里的那一缕阳光被阴暗角落里的蟑螂带进了下水道。

我不想她过的不好,想劝她放下想让她开心点。

我俩开始有了接触。

但知闲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小太阳怎么会被一个男人打倒呢,我察觉她真的有在慢慢放下。

没想到她居然还给自己下了一剂猛药,她说要和我结婚。

其实我知道她是怕自己回头,又在闹脾气,所以破罐子破摔。

那天我有点生气,但又无奈,便当做是她耍小性子吧,告诉她不能对男人说这样的话。

我去了她家给她做了饭,临走又叮嘱了一遍。

可我那一夜几乎没睡,也睡不着。

想了很多,想到她如果哪天和别人在一起,遇人不淑怎么办?

有些男人道貌岸然,表面功夫做的很好背地又是一套,若是这样的人被她碰见了怎么办?

以后再见到她会不会比当时更难过?

我不敢想。

我想,还是我来吧。

起码我清楚我自己的内心,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和她结婚完全是意料之外。

我对她那时并不是爱情,更像是想把她圈在自己的领地,不让她接触到坏男人。

我从来没告诉过她我曾经暗暗地窥视过她两年,她问起我为什么同意和她结婚,我只说我心理压力较重想她陪着我,她相信我说的话。

不过这确实是事实,心理医生说的没错,或许找个同频的人生活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她做到了,将我的世界每一处都洒满了阳光。

渐渐地我好像对她并不是表面那一层浅薄的感情,我好像爱上了她。

逛商场、三餐、睡觉,她喜欢黏着我还会和我说好话,我们朝夕相处,我的分析爱上她是必然的,但又觉得我这样的人居然会爱上谁,有些不可思议。

看她受伤我心如刀绞,是我太高看自己了,给她带来了更多的麻烦,却心生了爱意处处体谅我。

对她总觉万般亏欠,我今生都还不完,纵使我不信神佛,此时也希望有来生,与她红线相缠生生世世不朽。

此生能做的唯有将未来交付于她,才算不负。

纸短情长诉不尽,便将爱意纳入心间。

从她身边过路的路人到如今她人生中的主角,我的荣幸。

——我们展示在明面上的故事诉完了,未来长远,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继续幸福相伴,望诸君皆是。

番外四:顾煜辰

走向脱离了我的掌控。

我们走上了两条路。

……

小时候长辈就打趣我说和知闲般配,以后把知闲娶回来。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知闲长得可爱家世般配,性格平静温顺又带着点娇俏,和她生活感觉很舒心,我觉得可以。

不知道是长辈们说的多了,还是我天生成熟一点想的比较多,便认为我俩长大结婚自然是好的。

她对我和宋楷瑞都一样,我就考虑如果她以后不喜欢我怎么办,所以小心机的在她面前不动声色的展示我自己。

她比我们小,那时候年纪也小,拧不开瓶盖的年纪,我一直都注视着她的动作,在她需要的时候当做无意经过,顺手帮她。

她看着我眼里像是有小星星,我确实不爱笑有些冷漠,但她这般看我,心里已经花开满园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出门逛街,她和昭礼站一块,买到什么小物件我顺手帮她拎着,以至于宋楷瑞小声说我太贱了,他太懂我了,但我也反驳他的话,说知闲年纪小需要帮助。

我在想,这样长此以往下去,我和宋楷瑞在她心里应该就不是同一性质的了。

渐渐长大,我发现她确实对我不一样,我们几个发小在一块的时候,她目光会被我吸引。

我想我之前做的事情奏效了,这样她就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吧。

不过她也从来不表露出来,还是跟对昭礼楷瑞那样对我。

她十几岁正值青春期,应该懂得什么是喜欢的时候,我又开始偶然间想让她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那次我生日邀他们来家里玩,她第一个到的,穿着小裙子个子矮了我一截,婴儿肥的小脸太过稚嫩。

我母亲和她说我在卧室,我知道她要过来和我说生日快乐,特地去浴室洗了个澡,我在等她。

听到她的声音,我装作刚洗完澡穿上了裤子正准备穿上衣的样子,推开了浴室门,就想应一声她的话。

四目相对,她必然是看见了我的上半身,虽然是只是短暂的三秒,但我掐准了时间刚刚好。

对爱情懵懂的时期还有什么是比直接看到身体更有冲击感的?即便只是一闪而逝的上半身。

正是少年时,我对自己身材很满意,薄肌血管蔓延至裤子遮住的地方。

我看到她脸红了。

她第一次对着我脸红。

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上前朝着她扯出淡笑,和她说谢谢。

应该从那时候开始对我真正算是不同的。

后来她高一我高三,我一直在若有若无的撩拨她,我想就算我即将要迈入大学她应该也不会再喜欢上别人吧。

我很在意这一点,因为这个年纪太容易想恋爱了,只有她喜欢上我才能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计划等她考来我所在的大学,我们差不多也可以在一起了。

但没想到居然是我自己推翻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

大学我遇上了一个人。

李朝暮。

起初我并不觉她如何,也没想过和她有交集,毕竟两个世界的人。

有点笨,但脸不错,可我们这种家世的人漂亮的见过太多了,不觉得有什么,更不会对谁一见钟情。

家庭不好却长了张漂亮的脸,确实很危险,她被骚扰了,以为她会哭没想到她很坚定的说了一段话,虽然是无力的挣扎,但能让我这个过路的高看一眼。

我帮了她一次,待人走后她崩溃大哭,我一时间无措也没离开,那是我们第一次接触。

有了接触避免不了下次接触。

后来我发现她更喜欢刺激,和那些娇气的女孩不一样,她不冷漠,长着一张小白花的脸一点都不楚楚可怜,我也帮助她尽量不要那么自卑。

一切都是源于我给她的自信,她更加的开朗了。

我渐渐地忘记我以前的想法,但偶尔也会想那我以前撩拨知闲的行为算什么?显得我很可耻。

可我又觉得我从来没给过什么承诺,只是不经意间的动作而已,她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恋爱后打电话告诉了知闲,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或许是想听到她的祝福能让我心安一点,她确实祝福了我,但我不能心安。

我总觉得对不起知闲,所以只要她想要我帮忙随时可以,但她却不需要,想帮她的人太多了。

她也没报考我所在的学校,我知道她收心了,不会对我有其他的想法了,我也松了口气,像过往那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的事情被父母知道后也没说什么,他们算是开明,只要我有能力掌管公司,其余随我,只是看到知闲时都会感叹,我知道他们还是喜欢知闲,看不上李朝暮。

比如那天去我家,她吃了我妈特地给知闲做的菜,一块不剩还高兴的和我说表现的很好吧。

我爸妈也跟我说过李朝暮不是良配,结婚要看很多方面的,不能光凭喜欢,说李朝暮小家子气,有点爱占小便宜还爱作秀。

她的劣根性我都知道,我想都是她的家庭导致的,我会帮她改好的,我爸妈也都沉默了,现在想来,他们是不是在想得让我吃亏才知道回头。

或许还是长辈看的清楚明白。

我还想着帮她改呢,结果转头就把我甩了。

因为她初恋回头找她了,她就抛下了我,当我看到她初恋照片的时候血脉上涌,下半边脸和我有点相似,我直接给照片扔了,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比。

是我的喜欢增长了她的自信,自信到能踹了我,自信到认为我一直待在原地等她。

她送我的那些东西,我当时生气全给砸了,唯独遗漏了那只杯子。

突然结束的感情,我放不下,看到那只杯子不免想起过去的点滴,我将它留了下来。

明明都差点被我砸了,为什么偏偏把它留了下来。

这段感情就像是阴霾一样笼罩着我。

那是一个冬天,晚上本来有聚会,但我在酒吧喝了点酒忘了时间,知闲离我这家酒吧近便来找了我。

我朦胧间看见她,像是看见和李朝暮初见的那次,再看清发现是知闲。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和她在一起,像李朝暮,虽然只有一个瞬间还是我不清醒的状况下。

我稍微清醒一点又觉得我过去不就是有这个念头吗?不过就是推迟了几年。

论相貌家世背景我最与她相配,难道不是吗?

我借着酒意问她喜不喜欢我。

我当然知道她还是有点喜欢我的,虽然过去那几年她对我没想法了,但现在我们都单身,复燃的概率比旁人高很多,我不敢问的太明白,我怕她发现我以前有意无意的撩拨她。

她是个很好的演员,没表露出任何,只是说我醉了,没答应。

后来的两个月,我开始像以前那样对她,做尽了好,所以她答应了。

意料之中。

年少的喜欢杀伤力极大。

我只是拿出堪堪百分之三十的爱出来就换了她百分之百的爱。

现在想想,我不是人。

她的爱把我喂得像李朝暮那样,格外自信。

我把她纳为自己的所有物,就算对她冷漠生气,我都觉得她不会离开我,就像是孩子对父母生气,知道再怎么样作父母都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不喜欢她,从小我就对她很特别,但就是暗暗撩拨不主动不承诺,渐渐地像是把她当成了备选。

挺卑劣的,我知道。

恋爱的那两年里,我有在关注李朝暮的事情,确实有旧情,但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毕竟关注她更多是想知道没了我,她得过的多烂,希望她认清事实她的一切是建立我曾经喜欢她的基础上。

她生病了,起初她那丈夫还算不错积极让她治疗,后面时间久了花费多了就有了怨言,没人管她。

我朝着她伸出了援手,对曾经的恋人还是不希望她死,但已经没了过去的那种喜欢,回到当初的印象,两个世界的人,我看不上她。

她当然感动,和我哭诉,旧情的驱使下我想去看她的,这事儿被我母亲知道了,自然没去成。

这件事儿我多少有点烦躁,对知闲也冷淡了些。

我被灌输爱意变成了一只怪物。

就有了后面她不小心碰掉李朝暮送的杯子,我失手打她的场面,直至现在想到那个画面我都会莫名心慌。

我不想打她的,我自己都震惊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我生气她打碎了我的杯子,因为我的脾性,她的喜欢让我变得只要是她一点不合我意,我就会暴躁,她是我的我可以和她发泄我的情绪。

即便我就说那个杯子是初恋的又怎么样?

她生气难过也不会离开我。

她站我面前问我她做错什么的时候,我其实挺害怕的,我良心确实不安,是我卑劣的不想她和别人在一起,结果我和别人在一起了,待分手了我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要和她结婚。

虽然不安,但还是没动作,因为我当时拥有很多爱,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我依旧不以为然,我就赌她对我的爱会包容我的一切,顶多过几天就来找我了。

可是几天我也没等到她,我想我确实过分了,我们两家关系动手打人,别说她家了,我爸妈也不会放过我,我想算了吧,以后慢慢弥补。

我去了两次她都对我特别冷淡,冷淡的我害怕。

她不是这样的。

我当时是降智了吗?被爱迷惑住看不出来她完全不想跟我有牵连?因为我当时想着打算再冷她一段时间。

就这段时间,温家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与我彻底划清界限,家里也惩罚了我,不论我怎么去道歉,他们就是不搭理我。

再见面,她结婚了。

我真的要疯了,我不能接受她不爱我,我开始针对和她结婚的人,可我做什么都像是在给他们爱情添砖加瓦,只会让知闲更心疼那个男人。

我承认他比我好,和他一比我在知闲面前像是个疯子。

可是我们青梅竹马那么多年到相恋再到势如水火,我能不恨能不疯吗?

我会改的,我会做的比他更好,求她回头看看我。

她听不见也不想听。

回首过往的一切,我惊觉我是怎么从一手王炸到满盘皆输的?

作践她感情,不真诚,如果我能坚定自己的感情等她和我同一所大学,可能我们早就结婚了,哪有那个男人的事,或许孩子都有了。

我的朋友告诉我别疯了,好好生活。

也是,说不定哪天他们就关系浅淡了呢?

于是我压制着自己本性,假装好好在生活。

我知道自己在幻想,但……说不定呢。

番外五:有孕

最近一段时间夫妻俩在备孕,检查了身体没任何问题很健康。

甚至祁砚京去检查了自己那什么的存活率,检查表明活性很高。

健康清淡饮食外,应酬能推就推,滴酒不沾。

但在备孕期间,温知闲发现祁砚京买了几瓶某个牌子的汽水回来捣鼓饮品。

本来她没在意,但每天他都都按时喝,跟喝药似得一天不落。

猛然就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情,他曾经的搜索词条里面有【如何生女儿】该话题。

勾起她一些记忆,好像就有这么一条“偏方”。

乐了。

在他再一次给自己兑上“偏方”准备喝的时候,温知闲趴在旁边托着腮悠悠道:“假的,别喝了。”

“说不定呢?”说完,喝了下去。

家里备了些验孕棒,这还是第一次测,本来也没当一回事儿,毕竟备孕是个很漫长的过程,他们备孕才十天半个月左右,也就测个试试。

测完打算看一眼就扔垃圾桶的,看到显示时愣了下。

特地找出说明对照了一下,傻眼了。

不是,这玩意会出错吗?

她在卫生间试了好几只,都一样。

她拿着就匆匆出去告诉了祁砚京。

祁砚京反复看了几次,不淡定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出错?”因为她不相信才备孕就有了。

祁砚京反应过来立即拿来外套给她套上,开车带她火速去了医院。

到医院祁砚京似乎比她还紧张,不着痕迹的深呼吸,拇指指腹揉捏着她的掌心这些小动作她都清楚。

还揽着她安慰:“别害怕,没事的。”

说完,他抱的更紧了。

检查下来,很健康,已经两周了。

温知闲觉得很奇妙,不可思议,一旁的祁砚京认真的听医生的每一句话,牢牢记住。

所以说……他们第一次没有措施的时候就有了?

他们之前一直都有措施,一次没少过,怀孕两周正巧是他们备孕期间第一次没措施。

果然身体好,存活率高。

怀孕的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告诉了父母,老两口甭提多高兴了。

他们也要有孙子孙女抱了,他们现在退休了,没事就出去旅游吃饭,以后多个孩子,想想都开心。

去年下半年宋家和秦家添了个小子,真别说,结婚迟了点但结完婚都跟赶进度一样,孩子都出生了。

母亲还说了好些注意事项,他俩都给记下了,就是一个记得不认真,一个往死里记。

老两口还叮嘱了他俩孕初期别跟别人提怀孕的事儿,忌讳点也是应该的,他俩也照做了。

怀孕期间,祁砚京积极陪同产检没落下过一次,每次回来都盯着单子上那正在成型的结合物反复观看。

看着从胚芽到一步步成型,很奇妙。

时值春,正是温度最适宜的时候,怕周末人多,索性在工作日调出两天时间,两人一同出去游玩,也是怕她闷得慌。

去往的景点处,一眼过去就是那棵百年历史的银杏树,上面挂满了祈福带愿望牌。

祁砚京挽着她走向了银杏树,旁边桌上贩卖着道具。

温知闲拿起祈福带,“挑这个吧。”

祁砚京应下后付了款,买了两条祈福带。

将祈福带系在专门悬挂的地方,温知闲思索了两秒双手合十念了个愿望。

没有什么比家人平安健康更重要的。

径直入内,她环住祁砚京的胳膊笑问:“刚刚是许什么愿望了?”

他拒绝:“说了就不灵了,不说。”

温知闲故意道:“不说我也知道。”

祁砚京眉头轻挑:“激将法没用。”

“我也没有很想知道。”

“看到门口有卖冰淇淋的,等会儿让你尝一口。”祁砚京出声道。

温知闲笑容越发灿烂:“好的呢。”

别提了,饮食管的太严了。

但他管的严也不是不让吃,之前想吃螃蟹,但生冷寒性,也就是用勺子沾一点蟹黄给她吃,多了不行,浅尝一点可以。

她就知道只给她尝一口冰淇淋,就上面那尖尖儿。

她这次学聪明了,祁砚京将冰淇淋递到她唇边时,上去一大口,一小半没了。

祁砚京瞳孔骤缩,连忙捏她脸,“吐出来。”

“吃下去了。”

祁砚京扯出一个假笑:“好,这是你孕期最后一次吃冰淇淋了。”

温知闲第一反应:不信。

走了两步,她感觉他这能做的出来:“不行,夏天还没到。”

祁砚京揽着她出声道:“能忌口就忌一些吧,孕期结束想吃什么都行。”

要是生病不舒服,难受的是她。

温知闲孕期控制的还算不错,体重长了些,但是也没到过分的地步,状态也算不错,到底是身边人贴心没任何压力,生活舒心自然状态好。

-

十月霜华,诞下一女。

有女名随安。

在孕期时就已经开始讨论孩子的名字了,漂亮的名字千变万化,最后一致挑了【随安】二字,承载着爱意和祝福出生,一生随遇而安。

产房门打开的那一刻,祁砚京提着的心稍稍松了些,冰凉的指尖握着那束花进了产房,脚步急促。

见她脸色苍白对自己扯出一抹笑,祁砚京俯身吻了吻她的额,眸中不禁蒙了一层雾气,轻抚着她的肩膀:“辛苦了,睡吧,我在这陪你。”

她确实很累有点虚脱,许是他的话太过让人安心便沉沉睡下了。

看着岳母手上抱着的小朋友,是个软乎乎的小女孩,他顿然觉得很奇妙。

……

虽说学习过如何抱小孩,但是真的这软的像是没骨头的小孩抱在手里,他有些惶恐,怕一个不注意把她摔了。

在月子中心的这段时间,虽说有人照看小朋友,但他还是学了很多。

这几天没去公司留在这里陪温知闲,怕她心情不好,就算自己去工作也不安心,不急这一时。

温知闲朝着他打趣道:“你说是不是你喝的偏方起作用了?”

他笑:“可别提【偏方】了,白喝了那么些天。”

按照推算来看,知闲应该是在喝偏方的前一天怀孕的。

她手机响了一声,看了眼是温淮序的消息,说他快到了。

这两天昭礼他们陆续过来,温淮序出差今天才回来,不过早就要到他这外甥女的照片了,明明刚生下来那天不是特别好看,他闭着眼硬夸:乖乖真好看。

“我哥快到了。”

祁砚京点头,“我去接他一下,你自己玩会儿。”

温知闲摆了摆手。

没一会儿两人回来,温淮序买了花又买了什么大包小包的,不是给她的就是给小随安的。

“让我看看小霜花。”

温知闲不解:“什么小霜花?”

“小名儿啊,多可爱多好听。”反正比什么宝宝贝贝好听多了。

他们还没给随安取过小名儿,祁砚京顿了下,问道:“为什么是小霜花?”

“十月出生,十月又叫霜华,不太可爱,换个字,霜花。”来时就想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月嫂那边,伸手抱孩子。

祁砚京在脑子里推断了一下,按这么说的话,温淮序……淮序……四月叫槐序,温淮序是四月生的,估计是改了一个字,槐作为名字有些不太好,就改成了淮。

这也能说得通。

温淮序把小朋友抱在手上,突然起了鸡皮疙瘩,怎么跟果冻一样软。

又交给了月嫂,怕给摔了。

他弯下身子摸了摸小朋友的小脸,“不是舅舅不抱你,舅舅怕给你摔了,下次再抱。”

小朋友醒了,小手向他的方向抓了抓咧嘴笑。

他心里就四个字:可爱死啦!

-

小朋友在家自然是受宠的,尤其是外公外婆太惯着了。

知闲觉得她妈妈本来挺严肃的,一对上小随安就乐的合不拢嘴。

老两口经常带着孩子玩。

温知闲陪着小随安玩了一会儿,一直到她睡着才离开,交给了月嫂。

一开门,看见祁砚京正准备进来。

“睡着了。”

祁砚京点了点头,挽起她的手,一同到了客厅。

桌上放着一整桶冰淇淋,他拿了个容器,放在面前。

温知闲手肘撑在桌上托腮看着他的动作,笑道:“还真说到做到。”

之前孕期不让吃的,现在一样都不少。

“那不是怕你着凉不舒服吗。”她不舒服,自己也难受的很。

他挖了两个冰淇淋圆球放在容器里,放上勺子,摆在她面前:“太凉了,少吃点。”

温知闲用勺子挖了勺冰淇淋塞进嘴里,冰凉的甜味在口中蔓延开。

祁砚京不大喜欢这些,坐在她身旁,看着她。

“你最近都不疼我了。”

温知闲握着勺子擡眸看他,愣了下。

祁砚京将手覆在她手背上缓缓握住。

对上他的眼眸,眉眼间尽是温柔缱绻,带着蛊惑:“你疼疼我。”

温知闲看着他,说什么就应了。

片刻回神已经被抱起。

该死,美色误人。

祁砚京低下头亲吻她的微凉的唇瓣,带着丝丝冰淇淋的甜味,鼻尖抵住她的鼻尖,轻声道:“今夜我爱你。”

哦,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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