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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蝶梦庄周-虞冠桀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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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巨响中,一辆黑色摩托穿越滚滚热浪,像一道黑色闪电疾驰而去。

“这次,你又猜错了,你想要的宝藏不在这里。”

变声器的声音扭曲冷酷,虞冠桀唯一能做的发泄,就是将油门扭到底,“你不是虞正灿的人,你到底是谁!”

对面只是呵呵笑着,并不正面回答。

“现在才发觉?未免也太蠢了些。”

通话挂断前,传来的得意哼唱声让虞冠桀更加心慌恼怒。

要冷静!

不能再出差错!

摩托车刹停在分叉路口前,轰鸣着扬起一阵烟尘。

手机铃声大作,好像一路都被监视着,知道他会经过哪里,会停留在哪。

虞冠桀只能再次接通通讯,耳边是微弱的水声。

就像有人正悠闲的拨弄着湖水。

“最后一次机会,可要好好把握住啊,虞放。”

“选左还是选右,嗯?”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虞冠桀不敢轻易做下决定,“我要知道他是不是安全。”

“还指望他给你提供线索?我找了你这么久,这次终于轮到你身处这种境地了!”

“你害怕吗?告诉我,你恨不恨!”

这个人一直叫他虞放。

除了和他过去有所牵扯的人,没人会叫这个名字。

即使改了姓名,他还是没办法摆脱过去。

说实话,虞冠桀并不恨,只是悔恨,他又一次牵扯到了孙谨。

虽然迟了很多年,他还是欠这一声道歉。

“对不起,我犯的错你应该找我报复,他是无辜的。”

“他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恨的人是我!”

好似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就服软,对面沉默了一阵才继续说话。

“…你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放心,见到你之前,我不会让他死。”

风声中,虞冠桀听到了孙谨的呼吸声。

压抑、缓慢。

就像被水流压迫着,只能艰难喘息。

“来吧,猜猜看,这次,往左还是往右。”

这次,虞冠桀不再迟疑。

紧盯着监视屏幕,李海也不知道虞冠桀会怎么选,只知道他被孙谨引诱着,驱赶着,离这里越来越近。

李海头皮有些发麻,鸡皮疙瘩差点出来了。

就好像野猫戏耍着老鼠,恶劣的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中,若是只听声音,孙谨现在还真像一个变态反派。

偏僻的湖边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

除了风动杂草的声音,虫鸟鸣叫声再无其他。

若是说有什么古怪的地方,那就是荒郊野外的,凭空出现的一张床。

孙谨就这么躺在红艳艳的喜字上,手里拨弄着一瓶药。

汪林杉正忙着驱赶蛇虫鼠蚁,李海拉着红色的纱幔摆弄,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放哥真的找到了这里。”

阳光被遮挡,透过纱帐朦朦胧胧的,孙谨抬起手,用手掌去抓着阳光。

“我给了选择,他听得到破绽。”

听?

听什么,李海确信他没发出过什么声音。

“你说,还要撒些红枣桂圆花生吗?汪哥结婚就用这些铺的床。”

孙谨这副模样傻傻的,李海也不再去思考想不通的事,忍不住想笑,“那是早生贵子的意思,你要是想要,哥现在给你去准备。”

孙谨还真没联想到这些,想了想还是摆了摆头,“还是算了,放哥应该不想要孩子。”

李海闷笑。

重点难道不是两个男人生不出孩子吗?

看着孙谨躺着晒太阳的模样,李海怎么都不敢想,这个人两天前曾遭遇过什么。

至于孙谨所说的,李海没办法分辨这是不是他绝望之下,幻想着虞冠桀及时赶到。

不论是真是假,只要孙谨能好好的,李海都不会去质疑和拆穿。

只是疑惑,真的有人能没心没肺到这个地步吗?

在昏迷中,孙谨惊悸的哀求都是真真确确的,过去他们也曾因为落单被暗算过,李海最初只以为孙谨只是挨了打,受了些皮肉苦,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重视的人遭遇这种事,拼着同归于尽,李海也不会让虞正灿活着。

所以他们能理解虞冠桀的心情,没有过多阻拦。

正因如此,李海才更加敬佩孙谨。

这样一个人就是有这种能力,好像什么事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不管发生什么都有勇气去跨越困难坎坷。

“一点伪装都没有,放哥会不会立刻就跑掉。”

这里太过空旷,没什么遮挡的地方,李海不得不这么担心,孙谨却很笃定,只是又有些想哭了,“他不会用我的安危去赌,就算发现是假的,也一定会过来看看。”

“他不喜欢偷偷摸摸的和我在一起,更不愿意让我受到半点委屈,这是我为他准备的,最干净的婚房!”

“这一切都是他心心念念期待已久的。”

“他想要的都在这里。”

李海并不觉得这些事没必要,普通人可以轻易得到的,是他们花费多少努力都不一定能获得的。

因为从没得到过,所以重视。

因为太过难得,所以珍惜。

因为遗憾,所以不舍得。

微风带来了远处的声音,孙谨闭上双眼,惬意的笑了,手指指向了另一个方向,“你们从那边走,把东西也都带走,不要让其他人打扰我们。”

“还有,记得把车轮给卸了。”

真的来了!

李海赶紧点头,按捺着激动,拉着汪林杉迅速隐藏起来。

孙谨静心等待着。

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很轻很小,有人正小心翼翼的在靠近。

拨开一人高的杂草,远远的,依稀能看到朦胧的红色里有个人正躺在床上。

只是看到依稀的影子,心脏好像重新注入了活力。

除了他们,这里没有第三个人。

明知道应该转身就走,虞冠桀还是没能控制住双腿。

就看一眼,只看一眼他就走。

即使闭着眼睛,孙谨还是能听到克制的呼吸声越来越近。

从头发丝开始,思念的视线像是带着电流,从头顶一寸寸流窜到脚底。

孙谨没有动,就好像睡着了。

天很蓝,草很绿,湖风很轻,还有在阳光下安睡着的人,一切都是这么的鲜活轻盈。

就像是童话故事里描绘的场景,画面里的主人公和他身上干净飘逸的白衬衫一样纯净洁白,美好得不该被世俗侵扰。

虞冠桀看了许久,屏住呼吸,唯恐破坏这一切。

就像会破坏画面的墨团,只能带来不安定的他和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脚步刚往后退,一瓶药就扔到了脚边。

“这是虞正灿的药。”

“我吃了。”

“你确定还要走?”

虞冠桀捡起药瓶,用力捏在手心,声音低哑又艰涩。

“为什么?”

孙谨就这么躺着,只能看到一片黑影就让他止不住哽咽,“我很想你。”

虞冠桀的心理防线差点又被击溃,不敢再听孙谨的声音,决绝的要摈弃一切。

察觉到他要逃跑,孙谨站起了身,却没有追过去,只是站在床边盯着虞冠桀那头凌乱、夹杂着数不清白发的头发。

枯败沧桑,没有生机,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

孙谨也再也忍不住眼眶里的热泪,“你走吧!”

“反正我吃了药等会就会神志不清,这里没有人会来,没有人能帮我,不会有人可以救我,就让我自己走到湖里淹死好了。”

明知道孙谨是故意的,虞冠桀的双腿好似坠着千斤铁,再也没办法移动一步。

他不敢走,孙谨一步一步缓缓靠近,试探着,将脸慢慢靠在虞冠桀肩上,手臂顺利的环上了他的腰,“别走,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虞冠桀浑身紧绷着,不管怎么防备还是没办法去拒绝。

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靠近孙谨,就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只能被带着倒向了那张床。

帷幕下,是细碎的阳光,戒指璀璨的光晕,还有那双带泪的双眼。

“不论是贫穷还是困苦,不管遭遇什么,我都愿意时时刻刻守候在你身旁,虞放,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成为你的爱人。”

虞冠桀抬起双手,却没有接过戒指,只是轻柔擦拭着孙谨的眼尾,“和我在一起,你好像总是在哭。”

“要你管,我就是爱哭怎么了?给我戴上戒指。”

孙谨哭着笑着将戒指取出来,虞冠桀心神混乱,一动不动。

除了这对戒指,从一开始就一直是他推着虞冠桀去接受,这次同样如此,若是他不主动,不强势,虞冠桀就只会站在原地,甚至是后退。

面对感情,虞冠桀一向这么畏缩迟疑。

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够爱,而是太过重视。

若是不懂不明白不了解,孙谨也就不会这么心痛。

“日月为证,天地为媒,我和你生死相随,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温热的泪珠从上空滴落,又从他的眼尾滑落,虞冠桀分不清这是孙谨的还是他自己的,想逃又逃不掉,只能无力的待在原地。

“我很累,孙谨,你不要再逼我了。”

“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你把我留下来又能怎么样?我永远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你就当作,从来都不认识我好吗?好好的活下去,就像过去那样。”

“我认识的孙谨,不论遇到多大的挫折,都能健康快乐的往前走。”

“时间会冲淡一切,忘了所有的伤害,未来还长,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你们会幸福、安乐的过完这一生。”

孙谨从没见过虞冠桀哭过,这个男人一向坚强,宁肯流血也不流泪。

因为,过去没有人会心疼他的眼泪。

从稚嫩到如今,虞冠桀一直都是一个人撑着。

可孙谨偏偏就是要继续逼他一把,就算会违背虞冠桀的心愿。

孙谨拉着他的手,靠近衬衣钮扣。

“这身衣服,我要你亲手脱下来。”

“替我穿上衣服的人,我也只要你。”

虞冠桀的手在颤抖,抽离着想抗拒,孙谨却狠心的不肯放过他,“那天,我把他看成了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吗?”

“我会求着他占有我,我会把对你所有的爱和期待留在那张铁链床上。”

“他骂我淫荡、下贱,我还会笑着张开双手,自愿去拥抱他!”

“他会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那一切是我主动的!”

“那会是我自愿的!你明白吗虞放!”

“别说了,不要说了!”虞冠桀痛苦的紧闭双眼,不敢再听。

孙谨怎么可能会不害怕,那天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怕,可没有时间让他去惧怕,更没有时间去治疗创伤,此刻还要亲手去撕开伤口。

“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看着我,告诉我,你凭什么要丢下我!”

虞冠桀不敢面对孙谨愤怒的质问,身体在不住的颤动,“我会了结一切,没有了他们,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孙谨揪住虞冠桀的衣领,将他拉近,不允许他有任何回避的可能性,“从始至终,你都没有问过、在意过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什么都是你觉得,我就应该听你的。”

“过去,我什么都依你,除了这次。”

被用力推回床上,双手被控制着,顺着孙谨的指引,一颗一颗,缓慢又坚定的解开那身白色的钮扣。

“伤害会淡化却不会消失,你不能丢下我,只有你能救我。”

“虞放,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造成了这一切,别想就这么逃避责任!”

“怎么来弥补,应该由我说了算,你又凭什么自作主张!”

嘴唇尝到了眼泪的苦涩,虞冠桀只能沉溺在孙谨的漩涡里。

“你为什么不救我!”

“只有你能救我!”

“放哥,我只要你。”

雪白的衬衫就像白云,带着他的思绪,飘飘荡荡的随风远去。

帷幕轻柔晃动,湖泊不再平静,柔和的风也变得热烈,奔腾着驱赶寒冷。

夜间清凉的星辰日月带走了白日的燥热,虞冠桀还一直被温暖包围着,脸颊被柔软的挨着蹭着,鬓角也被手掌轻柔的抚摸着。

“公司的事我也不太懂,所以都交给海哥和汪哥了。”

“我很喜欢这里。”

“这里也没什么人会来,我们可以暂时先住下来。”

“放些鱼,白天割草喂鱼,我还挺喜欢钓鱼的。”

“快到秋天了,可以开片地,种些菜。”

孙谨的嗓音暗哑着,慵懒中还透露着些许疲倦,轻声规划着接下来的生活,虞冠桀羞愧到不敢睁开眼睛面对这一切。

“我拿到谅解书了。”

“你去找他了!”虞冠桀猛地睁开眼睛,孙谨红润的眼尾沁着湿润,朦胧着缓了口气,“向警官在场,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所有理智回笼,虞冠桀强迫着,用最亲密的姿态去强装冷酷,说着最伤人的话,“暂时不会不代表永远不会。”

“你和我本来就没有可能,你觉得这样就能留下我?”

孙谨现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根本不在意,更知道虞冠桀最重视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强行留下你,你不会开心。”

“可我就是想要你活着!”

“你要走我拦不住你,可是我希望你能多替我着想一些。”

手掌十指交叉着,孙谨撑着虞冠桀的手,缓缓坐直身体。

“我什么都给了你,你却不肯给我一个未来。”

“你觉得,一个女人能接受她的丈夫曾和一个男人上过床吗?”

“和男人在一起过,我就不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我忘不掉这一切,我也没办法去欺骗自己,欺骗其他人。我未来的爱人,肯定是一个男人。”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也行,只要他对我好,可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我未来的男人不介意今天发生的一切?”

“你打算,让我的未来一直深陷争吵和猜疑之中?”

“然后呢?你要让我在一个又一个男人身边游荡寻找着真爱?让我变得不再是我?”

“这就是你希望的吗?”

虞冠桀从没想过会有人舍得因为过去和孙谨争吵,明知道孙谨说的都是假设,可一想到眼前的人会受到伤害,就不自觉的心慌愤怒。

他们之间的一切亲密,孙谨会和另一个、或者是更多的、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虞冠桀不是不能忍让,只是不能活着眼睁睁看到这一切发生。

看着虞冠桀忍耐迟疑的眼神,孙谨笑了,“你怕了是吗。”

“既然你没办法保证,那你有义务对我的未来负责!”

“虞正灿跑不掉,制裁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弥补,要让我忘却烦恼,你要让我一直开心、快乐。”

月色太美,不及湿润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的光辉,目光被那高高昂起的脖颈吸引,每一滴汗珠都在谱写着诱惑,虞冠桀也没办法继续保持冷静,只能任由理智随波逐流。

荒芜的湖泊边多了一个简单的双层活动板房,要在这里生活,不太简单也不会有多大麻烦。

有人定时运送物资,有干净的食物和水,有明亮的灯光,还有一个沉默寡言却百依百顺的爱人。

虽然没有其他的娱乐,可以不为世俗烦恼,每日钓钓鱼,在房里或者幕天席地的你侬我侬,这样的日子孙谨不知道有多满足。

秋天种下的种子早已发芽,长势越来越好。

侍弄田地的男人挥汗如雨,不知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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