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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7章 救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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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刚才的时候真的很温柔。”

司郁原本微微前倾,肩膀轻轻一耸,目光在桌面与灯光下流转片刻。

低头理了理手边的筷子,才慢声答道:

“嗯,算是吧。偶尔温柔,毕竟小孩子在也不好太凶。”

室外夜色沉着进来,桌子散落的啤酒瓶反射着微弱的光线。

钱小鹿手指在桌面停了一下,她思索着,眼神悄悄飘向墙角方向,

声音放得很轻,语气似乎随空气流动而缓慢。

“小时候,家里除了姐姐谁都不管我,所以习惯了……但其实,被你这样照顾,很新鲜。”

话音落下,她缓缓低头,动作小心地戳着烤串。

牛肉在火光照耀下泛起一层细腻油汁,香气渐浓。

钱小鹿指尖触到签子时有微妙的热度,整个人仿佛安静了下来。

司郁手势利落地拿起一串牛肉,用筷子夹下,

轻巧地放进她的盘子,动作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

“尝尝,这个腌过的,很嫩,不吃完就浪费了哦。”

钱小鹿有点拘谨地用牙签挑了一口,嘴唇沾上些许油点。

入口瞬间,她神情一亮,味道的鲜美超出了预期。

身旁酒精的气息慢慢弥散,她的肩膀逐渐松弛下来,原本紧绷的呼吸也变得平缓。

此刻,她轻轻把剩下的烤串拨弄了一下,语调温和:

“司郁,以后还可以一起吃宵夜吗?”

“不管刚才是不是真的,我都想和你做朋友。”

司郁稍作停顿,动作不急不缓,侧身微微靠近她,

手肘轻触桌面,眼里映出一点点开玩笑的意味:

“怎么喝了点酒变成话痨了?”

钱小鹿脸颊泛起微弱红意,下意识伸手欲推司郁一下,却又在触碰前停下。

她缩着脖子,把脖子埋在围巾里,小声开口为自己辩解:

“我平常也是话痨,不是喝了酒才这样,而且只有你耐心听我讲。”

司郁闻言笑声爽朗,手指在杯沿摩挲了一瞬。

“好好好。本来夜晚不就是讲真心话的时候?”

钱小鹿在桌边坐得直了些,手指轻轻摩挲着啤酒瓶的塑料标签。

她收敛起原本轻松的神色,眼神在司郁脸上停留片刻,

又悄然落到那双拿瓶子的手上。

空气里安静了一瞬,旁边的烤肉香气淡淡浮起。

她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呼吸微微滞重,语速放缓。

钱小鹿低声问:“那你为什么在温泉的时候很凶?不是说温柔更容易让人喜欢吗?你其实凶起来也挺吓人的……”

说完,嘴唇不自觉地抿紧,肩膀向后缩了缩,

指尖还握着啤酒瓶的冷玻璃。

司郁微扬眉梢,嘴角隐约勾起,眼神短暂地扫过几只空酒瓶。

她抬手晃了下头顶上的啤酒瓶,瓶身在灯光下反射出零星的光点。

室内气氛有了小小起伏,她平静道:

“有时候,要让别人信服,就得强势一点。温泉那事,场合不同嘛——”

说话间,她把酒瓶轻放在桌上,发出很轻的碰撞声。

司郁语气松散又带着认真,视线落在烤架上的牛肉。

“有些人软着不管用,得给他点厉害的劲儿。而且你忘了,你当时可是闯进来的人,而且给我的第一印象也很差好吗。”

说完,她用夹子翻动烤肉,动作略带随意。

钱小鹿愣住,掌心的啤酒冰凉。

啤酒气味和肉香一起涌上来,她双手却没有再移动。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外面偶尔传来的夜虫响动。

她身体微微侧了侧,嗓音略微粗哑,小声问:

“你觉得我是不是很难伺候?就像吴澜那样觉得。”

说话时,她下意识用手指绞着衣角,目光飘忽,瞄了一眼司郁,又快速移开。

司郁歪头,嘴角露出一丝揶揄的意味,眸子亮了一下。

“不难,你只是前些年运气不好。”

她看着钱小鹿眼里的迟疑,把筷子慢慢放下。

钱小鹿微微点头,指尖在衣角停留。

她盯着餐桌上的纸巾发愣,

透过空气里杂乱的气味,

忽然呵呵地笑了下,

声音低低的。

气氛随着她的笑声变得松散了一些。

“其实我蛮想再讲几个故事,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烦。”

她低头说着,颈后微弯,像在犹豫。

司郁摇了摇头,伸手又把一串牛肉从烤炉上取下来,

递到钱小鹿嘴边。肉的热度带来一阵轻烟。

“真想讲,就跟我说。”

她的话不疾不徐,带点随意,眼中笑意藏在里头。

钱小鹿没敢直视司郁,只是接过牛肉咬了一口,咀嚼时忍不住偷看她。

牛肉的咸香包裹住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声音有点轻却带着试探:

“司郁姐姐,以后我们可以一直像今天这样吗?”

司郁靠在窗台边,手肘随意撑着边缘,视线慢慢移向窗外夜色。

窗外远处零零落落的灯火闪烁,他微微侧头,

只极轻地开口,声音掺在夜晚安静的气息里:

“小鹿,人有聚散,我还没能帮你清理好你家里的事情,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钱小鹿稍抬下巴,视线顺着桌沿,望进他的眼睛。

呼吸间带来淡淡酒香和刚刚烤过肉的余味,空气中隐约混杂起木炭热力未尽的温度。

两人的距离被桌沿压缩到狭窄几寸。

她下意识拨弄桌上的啤酒盖,有些失落地低声说:

“确实不合适。”

人家已经答应帮自己了,

桌面上的水渍映着虚影,她手指无意识地点了几下,目光落在桌角。

怎么可以妄想着和人家做一辈子的朋友呢?

司郁并未察觉她心底全部思绪,但看着她嘴唇轻轻抿起、眉头微蹙,

也猜到她又陷入一些消极的念头。

她呼吸停顿了一瞬,看向窗外黑暗,又转回她身上。

叹道:“不要多想好不好?咱们现在的任务是不是还没完成。”

钱小鹿点点头,眸子里闪起一丝光亮,喜欢的食物气味还残留在空气里,

她侧过脸,神情稍有振奋,为那不远的未来感到安慰。

是啊,没什么比解决当下困境更重要的事情了。

夜色愈深,整屋显得特别安静。

湿润的晚风透过半开的窗缝,房间似乎都笼在一层夜风包裹的潮湿感里。

窗外偶尔响起稀疏的车鸣,透进来只有断续的声音,像时间都安静下来一样。

烤炉里的火苗渐渐收敛,橙黄色的光在墙上摇曳,

投在钱小鹿和司郁的脸上,把表情映得忽明忽暗。

屋内光线与外头夜色交融,桌面上的啤酒瓶倒了一排,桌面玻璃上有冷凝水迹。

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钱小鹿原本只觉得脸颊略热,

温度一点点漫上耳畔,呼吸也是黏腻而缓慢。

她眼神变得迷蒙,话音也带上一点醉意的颤。

“姐姐,你听我说。”

钱小鹿伸出手轻拽住司郁衣角,动作软绵像在寻求依靠,

语气变得黏腻,像怕失去支撑一般,

“我小时候,真的挺惨的。”

司郁转身坐好,椅子发出轻微摩擦声。

一只手倒了杯水递过来,另一只手抬起,护着她靠在椅子边不滑落。

说:“你愿意就说,我听。”

钱小鹿咬着嘴唇,牙齿轻轻按进唇瓣,视线时而低垂在自己脚背,

时而又不自觉滑向窗外,眉峰微蹙。

她嗓音略微发涩,短促的气流里带了点自嘲:

“其实周围人一直都说我是小麻烦,就是那个特别碍事,总是拖累家里的倒霉蛋。其实……小时候……”

她停了下来,手心贴在膝盖上,指尖摩挲着布料褶皱。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桌对面的钟表滴答声。

钱小鹿抬眼,目光与司郁相撞,一瞬间,

她眨了眨眼,眼眶泛起湿意,轮廓蒙上一层薄红。

“我爸妈打人很凶的……他们骂得更狠。每次放学回家晚一点,我妈就让爸爸拿鞭子抽我们,就像打牲口一样。姐姐比我能忍,她总是护着我的。有次我们偷吃多煮了一碗粥,被发现后,姐姐一口气扛下所有,说是她贪吃。”

说到这里,她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动作僵硬,像是在勉强自己。

脸色愈发失去血色,指甲陷进掌心也没察觉,眼神浮现水雾,灯光下反出微光。

“可那天还是没逃过去,晚上爸回来,喝了酒,把我们姐妹两个按在院子里,拉着拖把柄轮流打。姐姐哭着挡着我,我却怕得一句话不敢说……”

钱小鹿的呼吸变浅,肩膀略微耸起。

她的手指愈发用力抓紧膝盖,指节偏向苍白,膝上的衣料被攥出印痕。

“邻居都能听见,但没人敢管。后来我们夏天没蚊帐,被蚊虫咬,好多个晚上躺地上,身上都是红疙瘩。我姐悄悄帮我拍,自己被妈妈听见声音就被骂,说‘钱小草你不安分’——连呼吸都是错!”

话音断断续续,她视线飘向桌面,玻璃杯壁泛着冷光,

剩下的啤酒只余底部一点,随着她不自觉晃动杯身,发出轻微响动,

某些回忆一波波汹涌而来,像烂泥一样爬满她的回忆。

“有时候爸爸游戏输钱,发火的时候,满屋子砸东西。木制的椅子先翻倒在地,瓷碗落下碎声清脆。灯光下,碎片反射出冷白色的光。他摔完碗筷,会让我们跪地上捡那些散落四处的碎片。手掌和指缝被玻璃扎破,渗出的血沾在瓷片边沿,触感冰冷又刺痛。我们只能一边捏紧拳头忍着疼,死都不敢哭出声。他在旁边阴沉盯着,只说,叫你们哭就更收拾。”

钱小鹿说到这儿,嗓音像被磨损的铁片划过,微哑而断断续续。

她斜倚在昏黄的火光旁,眼尾残留的泪痕被摇曳的光影拉得格外细长。

她嘴角极力维持着勉强的笑意,手指拢了拢袖口,指关节泛白。

“所以后来我离家出走,是因为再扛下去,就真的想从楼顶跳下去算了,有一次真的站在边上。”

她说话时视线短暂地飘向窗外,仿佛还在回忆那阵突如其来的风。

“风好大……”她喉咙微微哽住,呼吸压缩成细碎的气音。

她顿了顿,手臂下意识地收紧。

“姐姐把我拉下来,我们俩缩成一团,一晚上没睡着。她轻声对我说‘我们还能熬过去,等大了,一定会和现在不一样。’”

司郁坐得更近了些,手掌无声覆盖在钱小鹿冰凉的手背上。

没有急着接话,只轻轻晃动拇指,低头注视着她爬着陈年旧伤疤的指节。

温热的皮肤贴合曾因玻璃渣残留的痛感。

“我姐……她太能扛了。”钱小鹿呼吸停滞片刻,睫毛下投出淡淡阴影,

“她当年顶替我去做家务,结果晚上发高烧,我妈就一句‘懒骨头,嫌命长’,让她自己趴地上睡。”

她说到这时,双肩微微颤抖,指尖紧攥着椅背。

房间里仿佛也跟着寂静下来,只听得到外面远远的虫鸣。

“她发抖的时候还嘱咐我,让我千万不能被抓到偷哭……她说哭是软蛋。”

钱小鹿呆呆抓着司郁的衣袖,不自觉将下巴藏进衣领里,像个在寒夜失去港湾的孩子。

突然,她声音一哽,忍不住低低呜咽起来。

“司郁姐姐,我其实特怕……”她的话断断续续,嘴唇发白。

她拽着袖口的手微微发抖,语调含混地继续,

“怕有人像我爸妈那样,一句话不对就是连环巴掌、恶毒的骂,说‘养你就是浪费粮食’……我不配吃他们的饭。”

她垂下头,发梢掩住半张脸,呼吸变得杂乱。

“不止一次他们说过,养女儿就是赔钱货,让我们早点滚出家门、嫁出去最好永远别回来。”

“而且后面他们做出了比这个恶心可怕恐怖百倍的事情。”

她脚步顿住,掌心缓慢用力,搓揉着已经发红肿胀的眼眶。

短促的呼吸带动鼻翼轻微翕张,指节微微泛白。

她盯着地板某处,声音传出来时,飘散在空气里,清淡又疏离:

“是不是很狗血啊?小说也编不出这么烂的家。”

室内灯光映在她颈侧,照出轮廓下落寞的阴影。

司郁站在一旁。

她犹豫片刻,把手伸过去,握紧钱小鹿的手腕。

指间的僵硬慢慢传递过来,仿佛想把温度留下。

她久久停顿,声音低下去,语调平稳却带着被压抑的细微颤动,

“你还记得小时候最坏的一次吗?”

钱小鹿怔住,睫毛猛烈颤动了几下,在昏暗灯光下一闪而过。

她指尖不自觉扣紧衣角,线头硌在指腹。

片刻后,她目光垂落,嘴角牵起一个短暂弧度,含着无声的自嘲。

“最坏的呀……有一年冬天,我生日那天,姐姐用手里仅剩的二十块钱买了蛋糕。当时爸喝醉了,把蛋糕摔地上。踩烂了,还让我舔干净地上的奶油。姐姐偷摸拿了点出来,两个人蹲在厨房角落挖着吃,冷得发抖。那天是我第一次觉得活着其实没有意思。”

屋内烤炉火星偶尔爆响,火光映出金属架上油渍的痕迹。

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微妙可辨,空气像被凝固了,只余烤炉火星断续的细响。

司郁倚在桌边,袖口无意识地摩挲着缝线,指尖压在边缘。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出话来,眼中似乎压着说不出的情绪,

“你不觉得现在已经挺坚强了吗。”

钱小鹿试图抬头,却始终不敢与她对视。

她漂亮的脸在灯光下隐现擦拭泪痕的痕迹,因为饮酒和那层痛苦变得更显苍白单薄。

她咬住下唇,不安地攥紧衣角。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可每次有人靠近我,我心里就乱,怕他们下一秒就像爸妈那样要打人,要骂我……我不是不信任,只是害怕,再温柔的人,有天也会变脸吧?”

说完,话音断裂成低低的抽噎。

钱小鹿捂住脸,发根微湿,指缝掩住泪水。

肩膀止不住颤抖,动作破碎而克制。

司郁缓缓伸出手臂,将钱小鹿揽入怀中。

他掌心覆在她背脊,指节微微收紧,动作坚定却不显突兀。

屋内的灯影斜洒在两人身上,桌角盛着半盏温茶,热气淡淡上升。

室外夜风时而掠过窗棂,带来短暂的轻响。

他语气没有丝毫迟疑,只字干脆有力:

“钱小鹿,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

钱小鹿微不可见地动了下,面颊贴在司郁胸前,鼻息拂过他的衣料。

她喉咙轻震,声音闷闷地自怀里传出,连带着一缕沙哑与依恋悄然渗透空气:

“你说话算数吗?”

司郁视线锁定她的眉眼,低头看她瞳孔映着烤炉光。

嘴角扬起几分温柔,像是用来自然驱赶沉默。

手在她薄衫背部一下一下安抚,动作缓慢,掌心划过布料与肌肤之间的温度。

“我说话向来算数。”

夜色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屋,窗外夜风把叶片吹得斜斜作响。

烤炉旁火苗时高时低,偶尔有星火溅起,发出短促噼啪声。

钱小鹿靠在司郁怀里,肩膀微微下沉,如同耗尽了全身力气的小兽。

她脑袋耷拉着,下巴贴近司郁衣襟,眉间褶皱渐松,呼吸开始变得稳缓。

伏在司郁怀里微微打起了盹。

司郁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掌心不时停顿,说道:

“我猜你喜欢阳光对吧,小鹿?”

钱小鹿察觉到司郁的动作,努力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

她眨了眨眼,眼神昏昏沉沉,手却还揪着司郁衣服的一角。

她含混地咕哝了一句,语音模糊不甚清晰。

司郁略垂眸,目光扫过她懒散的神色。

一旁炉火映得房间里的阴影跳动,唇边忽然浮现抑制不住的笑意。

俯身靠近,不动声色地把声音压低,在她耳边道:

“你要是真愿意讲故事,处理完你家的事情之后,我们再见面,就把你和你姐姐过得最幸福的样子,找机会讲给我听。”

钱小鹿身体不再颤抖,呼吸随夜色恬静。

周围安静得只剩下壁炉的燃烧声、彼此的心跳和窗外风吹树叶的簌簌碎响。

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嘴唇靠近他的衣料,只留下一句话在寂静夜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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