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他)有病5(1 / 2)
这位王爷从外间进来,脚步匆匆而急切,面色关切,当真像是关心极了郁眠。
温黎的眼睛下意识地定在王爷飘飘的玄色大袖上,行走间如行云流水,风流文雅至极,倒是跟郁眠的审美及其相似,说不得相同的穿衣喜好,也是两人搭上眼缘的原因之一?
郁眠的目光从他的宽大的袖摆上划过,正好又看见自己的袖摆,眼睛眯了眯,“有什么好担心的,看来王爷是瞧不起郁某,觉得郁某会死在那里。”
一脸关心热切,比在自己父皇面前还真诚的王爷差点哽住。
王爷:“…….”
温黎有一瞬间感觉这位俊朗王爷的袖摆都尬住了,瞬间失去了飘逸感,摇摆的一点都不欢畅。
郁眠还是那么会“说话”。
好在这位王爷显然是经历过后宅的无理取闹,没有让脸上的表情留白,无奈关切,被误会的难受衔接的很丝滑,很真实,“郁神医误会本王的意思了,郁神医的本事本王自然是信服,这点子小小的麻烦怎么会难住郁神医,只是郁神医再是厉害,也是血肉之躯,伤到一点也是会流血,会疼的。”
温黎忽然觉得她不应该在郁眠的怀里,应该让这位王爷来,郁眠过去也行。
郁眠有些不耐烦了,不耐烦站着听这些废话,不耐烦豫南王这一身一点都不适合他的衣服…….
温黎出暗道见到的男侍卫见郁眠这样,还以为他不相信王爷的话,知道郁神医对王爷的重要性,在一边帮着自家王爷说话,“郁神医,我家王爷一直守在这里,若不是外间有急事,王爷不得不去解决,不会离开这一时一刻,可见郁神医在我家王爷心中的份量。”
这小子也是个人才啊,这么黏腻又让人误会的也能说的出来。
不过显然就温黎一个想歪了,在这个士为知己者死的时代,这样苦情的招揽方式还是挺常见。
一个王爷如此纡尊降贵,要是有点意思跟随的人,显然会顺坡下驴说点软话。
只是郁眠明显不吃这一套,他就不是个会屈居人下的,这位王爷想要招揽他,说不得就是皇帝和淮南王的下场。
温黎在郁眠的怀中可以感受到郁眠不耐烦的随时想要刀人。
好在豫南王点眼力见,“说这些干什么,本王准备好了房间,郁神医和……”
豫南王说到这顿了一下,郁眠不好说话,刚刚注意都在郁眠的身上,虽好奇郁眠怀中究竟抱回了谁,郁眠是否是因为怀中的这个人特意冒险回的淮南王府,但他都去看,只是简单扫了一眼,现在一瞧,心中暗暗嘶了一声,狼狈却好俊的姑娘。
之前不觉得郁眠是什么垂涎美色的男人,现在亲眼见他大费周折将人救回来,又不嫌弃姑娘浑身脏污的样子,或许这是个突破口?
豫南王心眼子动了起来,儒雅俊朗的面容笑得更加的温和,知道郁眠没有介绍的打算,他也不介意,毕竟他自觉看到了希望,“郁神医和这位姑娘一起去盥洗歇息一番如何?”
郁眠低眼看看怀中的呆呆的傻子,又直直看向豫南王,显然是同意了豫南王的建议。
难得得到郁眠的肯定,豫南王再接再厉,身子一侧,袖摆子一招,不用侍卫行动,就想要亲自给郁眠带路。
温黎多看了一眼袖摆,当真是又宽又大又风骚,跟郁眠有的一拼。
郁眠眼睛扫了一眼,走到豫南王跟前时,没有恢复身形的身高虽不足,但是气势却是一点不缺,“王爷如此装扮,附庸风雅。”
说完,不顾怔住的豫南王,对着边上的护卫道:“你来带路。”
护卫愣了一下,郁神医这么说自家王爷,也不知道王爷会不会生气,郁神医也太恃才傲物了吧。
“愣着干什么,还不带着郁神医过去,本王去换身衣服。”王爷自然的背手在身后,挡住了衣衫特色的大袖摆。
护卫领路,温黎在郁眠的怀中和这个能屈能伸的王爷擦肩而过,其实这个王爷穿着这身衣裳挺清俊,哪有郁眠说得附庸风雅,郁眠嘴巴可真毒,思想也挺霸道,他穿,别人就不能穿了?
温黎再一次见识了郁眠的心胸狭窄,这样的人惹不得,惹了可就倒霉了。
现在看来,两人也不是什么坚不可摧的关系,各怀鬼胎,也不知这位王爷在郁眠手下坚持多久,他们又会在这待多久。
王府的房间自然不差,豫南王将郁眠当归可对待,居住的屋子自然是精心安排,王府里面的好东西也一一摆上。
比他们在淮南王府时住的还要好。
因为不知道郁眠会带回来一个女子,并没有准备女子的衣裳,但是安排伺候的丫鬟很快就领了一堆的衣裳进来。
伺候的女药仆一个不在,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逃出去,或者郁眠对她们有没有别的安排。
现在只能是这些丫鬟伺候。
温黎这个病人是不好自己洗漱的。
温黎是这样的以为的。
但是郁眠在毫不客气的扔了她的鞋子后,也没有让等在一边的丫鬟出手,反而自然自然的身上解了她身上的成破布条一样的外裙,他扔了上面,扔
因为郁眠的女装丫鬟扮相,那些个丫鬟只当她们是一对主仆,也没有多想,要是知道这是一男一女,心中多少会有点异样。
郁眠目不斜视的解了她的外衣,又去脱她的里衣,再脱下去,就剩里面的小衣裳,跟赤裸裸的也没什么区别。
然而郁眠眼中毫无淫欲,让温黎也没有感觉出什么别扭,她现在的状况也不能表现出什么羞涩的情绪,护住身子的动作,或者将这个不把自己当成男人,不把她当成女人的家伙赶出去。
郁眠的手拉着她的里衣一拉,水红色的绣花小衣已经露出惑人一角。
这时候郁眠顿住了动作。
温黎以为这家伙终于意识到了他是男人,自己是女人,多少要避讳一点时,郁眠转头看向了身后拿着温黎破衣破鞋的丫鬟们,“你们下去。”
男声不难听,甚至是很好听,但是从一个哪哪看都是女人的身体里传出来,那就是大大的惊悚了。
丫鬟一时间忘记了分寸,抬眼看向塌子边上的两人。
脱了衣裳,散了头发的姑娘春色半掩着,眼神呆滞,不像是个正常的人,显然不可能是她说的。
那么就是那个还捏着人家里衣领口欲脱不脱的丫鬟模样的姑娘了。
郁眠来了王府后,听了一通废话,现在又遇到似乎听不懂话的丫鬟,眼睛还不老实,眼神冷了许多,在他彻底不耐烦之际,那丫鬟好像感知到了危险,自觉的退出了房间,也算是她的幸运,逃了一劫,不然郁眠不知道会做什么。
不要说郁眠不讲理,没人性,要是有人性,讲道理,那就不是郁眠了。
他明显没有什么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