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2章 哀恸修道院(1 / 2)
林逸的身影彻底融入阴影位面,周遭不再是熟悉的物质世界,而是光怪陆离的暗影维度。
就在他前方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牧师袍的人,正与他大眼瞪小眼。
对方似乎也完全没料到会有人以这种方式突然闯入这个位面,整个人如同石化般僵在原地,兜帽下的震惊情绪几乎要满溢出来。
林逸从这个黑袍牧师的身体上,隐隐约约延伸出无数条极细的能量线,这些线如同提线木偶的操控丝,穿透阴影位面的壁垒,联接向外界的某个方向。
傀儡师!林逸心中瞬间明悟。
门外那两具诡异黑袍傀儡的操控者,正是眼前这个家伙。
他并非通过常规手段监视,而是将自身潜藏在相对安全的阴影位面,通过这种独特的能量线远程操控现实世界的傀儡进行监视!
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无需任何交流或犹豫。
在对方还处于极度震惊的刹那,林逸动了。
对方下意识地想要操控能量线反制或防御,但太晚了。
林逸的拳头,如同出膛的超重型炮弹,毫无哨,纯粹以力量与速度碾压,重重轰击在黑袍牧师的腹部。
“噗——!”
一声沉闷又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仿佛一块湿透的厚布被巨力强行撕开。
黑袍牧师的身体猛地对折成一个夸张的角度,眼珠如同死鱼般暴突而出,几乎要瞪出眼眶。
林逸的拳头直接毫无阻碍地贯入其腹腔,恐怖的力量透体而出,在他后背对应的袍子上炸开一个巨大的鼓包,随后撕裂开来,喷溅出细碎的血肉沫子,几乎将他整个人拦腰打断。
一个边缘参差不齐的窟窿出现在其腹部,破碎的内脏碎片、撕裂的肌肉组织和骨骼碎片混合在一起,四溅开来,将周围都染上了一层深红。
外界,酒店房间门口。
正全神戒备的咕噜猛地察觉到异样——门外那两具散发着冰冷锁定气息的黑袍傀儡,毫无征兆地,突然像是被抽掉了所有支撑般,哗啦一声彻底散架,化作两堆毫无生气的破烂衣袍和某种不知名的材料,瘫倒在地。
那令人不适的窥视感瞬间消失。
“嗯”咕噜握紧匕首,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怎么回事操控断了”
林逸拽着那个腹部被打穿的黑袍牧师,如同拖着一袋破布般从阴影位面中一步踏出,回到了酒店房间。
正全神戒备盯着房门的咕噜被这突如其来的现身吓了一跳,匕首瞬间反握,做出防御姿态。
但当她的目光落在林逸手中那个气息奄奄的男人身上时,立刻明白了过来。
“嚯!逮到大鱼了”咕噜收起匕首,动作轻快地走上前,用脚尖嫌弃地拨弄了一下瘫软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黑袍牧师,仿佛在检查一件破烂,“外面那俩玩意儿突然就散架了,是因为这货你从哪儿把他挖出来的”
林逸松开手,任由那名为默多克的审判长像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腹部巨大的创口仍在不断渗出血液,迅速在地毯上晕开一大片深红色的污迹。
“嗯,在阴影位面撞个正着,他身上的能量线直接连着外面那两个傀儡。”
咕噜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咕噜蹲下身,饶有兴致地仔细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对方的面容因极致的剧痛和快速失血而扭曲苍白,冷汗浸透了额前的头发,但依稀能看出几分阴鸷与刻薄,年纪看来不小,此刻却只剩下濒死的狼狈。
他身上那件黑色牧师袍的材质很特殊,似乎能轻微吸收光线,使得在昏暗光线下更难分辨细节,但袖口和领口绣着的那些极其细微的纹路,却隐约构成一种扭曲的符号。
“地狱组织的人”咕噜挑了挑眉,看向林逸。
“他还没说,但八九不离十。”林逸说着,后退几步,靠坐在窗边那张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单人椅上,摆明了只负责后勤和压阵,将审问的舞台完全交给了咕噜。
“交给你了,问出所有情报。越详细越好。”
听到“交给你了”这几个字,咕噜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奋光芒在她眼中闪烁。
她在林逸面前吃瘪多次,憋了一肚子火气和郁闷,正愁没地方发泄。
此刻一个生命力看起来还算顽强的沙包就在眼前,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嘿嘿,没问题”咕噜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但这笑容在她此刻的表情下显得格外瘆人,“你就瞧好吧,保证把他从小到大偷看几次女人洗澡、暗地里诅咒过几次上司都问得明明白白!就是待会儿别忘了给我刷治疗术,这家伙看起来血快流干了,不太禁玩的样子。”她说着,又用脚尖踢了踢默多克软塌塌的小腿。
林逸微微颔首:“放心,死不了。”
得到林逸的保证,咕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甚至可以说是明媚了,只是这明媚之下隐藏的是令人胆寒的暴戾。
她兴奋地搓了搓手,然后伸手从自己随身的储物空间里摸索起来。
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和玻璃瓶轻响,她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大堆形状各异的小玩意儿:闪着寒光的细长钩针、布满细密倒刺的精密镊子、小巧却带着血槽的骨锯、几个装着不同颜色诡异液体的玻璃瓶、甚至还有一包特制的盐和一小罐嗡嗡作响的怪异甲虫。
瘫倒在地的黑袍牧师似乎感知到了极致的危险,从半昏迷中挣扎着清醒了一些,看到咕噜手中那些工具,眼中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填满。
他试图挣扎,但腹部的重创让他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别怕嘛,很快的,我手艺很好的。”咕噜用最甜腻的语气说着最可怕的话,拿起那根细长的钩针,“我们先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热热身,好不好呀第一个问题:你是谁来自哪里”
牧师紧闭着嘴,枯瘦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眼神虽然被恐惧占据,却还残留着一丝顽固,他似乎还在试图凝聚某种残存的力量进行自我了断。
“啧,不乖。”咕噜撇撇嘴,手中的钩针精准地刺入了对方手臂上的一个特定穴位。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