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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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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遥爷爷这时已卧病在床,却坚持要来看一眼。他靠在轮椅上,望着“记忆花”的新瓣,浑浊的眼睛里忽然泛起光:“不是未来,是……正在发生的事。”老人的手轻轻覆在小望舒的手上,指着其中一个新影,“你看,那姑娘的发间,别着和你一样的‘记忆花’干瓣。”

小望舒仔细看去,果然在那姑娘的衣襟上,看到了片熟悉的干瓣,瓣上的模糊身影,竟与自己别着的那片一模一样。她忽然明白,所谓续写,从来不是站在现在回望过去,是过去的人早已在时光里埋下伏笔,等着现在的人,把自己的故事接上去。

阿澈爷爷走的那年冬天,“回春种”长出的第一株新草开花了。那花很奇特,一半是极北雪绒花的白,一半是归心堂凝魂花的紫,中间却抽出望归草的绿茎,像把三地的花揉在了一起。小望舒把花采来,放在阿澈爷爷的灵前,旁边摆着他带来的“回春种”和那片干枯的望归草叶,忽然发现,草叶的尖端,竟朝着“续春园”的方向。

赵望哥哥在那年秋天,把普惠堂的“续春图”新卷送了过来。画中没有剑冢,没有药圃,只有条蜿蜒的花路,路上走着三个身影:归心堂的姑娘、普惠堂的少年、冰族的孩子,他们的手里都捧着花籽,花路的尽头,是片看不到边的花海。“太爷爷说,这才是故事该有的样子。”赵望哥哥把画卷展开在“记忆花”下,画中的花影与现实的花瓣渐渐重叠,“不是谁记住谁,是所有人都走在同一条路上。”

小望舒把画卷接在“续春图”的末尾,看着环形的画与环形的园终于完全重合,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她走到“花路无尽”的刻字旁,用指尖摸着那个未填满的缺口,那里已长出了丛小小的望归草,叶片朝着缺口,像在催促着什么。

第二年春天,她带着“回春种”和新收的“无尽春”籽,第一次踏上了去极北的路。马车驶过“花路无尽”的石板时,她忽然回头,望见“记忆花”的顶端,空白的花瓣上,正慢慢浮现出一个新的身影——那是她自己,正坐在马车上,朝着北方的冰原望去,发间的三色玉簪,在阳光下亮得像颗新的种子。

她知道,这故事还会继续下去。“回春种”会让极北的望归草记得更多南方的事,“无尽春”会沿着花路开到更远的地方,那个未填满的缺口,终会被某个孩子用新的故事填满。而她自己,也会像望舒太奶奶、昭禾太奶奶、砚遥爷爷他们一样,成为花瓣上的一个影子,等着后来的人,在花下捡起这片瓣,问一句:“这是谁呀?”

风穿过“续春园”,“记忆花”的百年老枝轻轻晃动,新抽的绿芽上,挂着颗晶莹的露珠,露珠里映出三个交叠的药圃,归心堂的暖、普惠堂的韧、极北的净,都在其中静静流淌,像条没有尽头的河。

而河岸边,“无尽春”还在一朵接一朵地开,把每个续写故事的人,都变成了时光里的花,永远芬芳,永远年轻。

小望舒的孙女明遥第一次在“记忆花”瓣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时,归心堂的“花路”已沿着当年的山道,一路铺到了极北的封灵玉湖畔。

那影子很小,扎着双丫髻,正踮脚给“无尽春”浇水,裙角沾着的泥点里,竟能看到凝魂花的纹路。明遥那时才六岁,攥着片望归草叶跑去找太奶奶小望舒,老人正坐在“续春园”的百年石凳上,膝头摊着本泛黄的手札,上面的字迹已模糊,却能辨认出“风递花信”“一脉相承”等字样。

“太奶奶,花里有个小娃娃,是不是我呀?”明遥把草叶举到老人面前,叶片上的露珠滚落,在石凳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像朵微型的蒲公英。

小望舒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阳光,像藏着百年的暖。她指着手札里的一幅画——那是当年砚遥爷爷画的“无尽春”,花瓣上的人影层层叠叠,最深处是望舒太奶奶的轮廓,最外层是小望舒自己的模样。“是你,也不是你。”老人的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花瓣,“是所有叫‘望舒’的姑娘,都在花里住着呢。”

明遥似懂非懂,却记住了这句话。后来她长大些,跟着使者们往来三地,发现每个叫“念禾”“赵砚”“阿雪”的人,都能在“记忆花”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影子,像串被时光串起来的珠子,颗颗都闪着牵挂的光。

十五岁那年,明遥成了归心堂的新任使者。出发去普惠堂前,她在“记忆花”下捡了片新落的花瓣,瓣上印着个清晰的场景:普惠堂的剑冢旁,一个少年正用剑穗上的望归草叶,轻轻扫过镇魔剑的虚影,虚影里,七道灵韵化作光带,缠绕着少年的手腕——那是普惠堂现任管事,赵望爷爷的孙子赵念,也是这次要和她一起去极北的同伴。

“这花比我们还急着让我们见面呢。”明遥把花瓣夹进手札,指尖触到页边的小字,是小望太奶奶写的:“续写故事的,从来不是名字,是藏在名字里的牵挂。”

赵念在普惠堂的剑冢旁等她。少年穿着件青布衫,腰间的剑鞘上没有任何装饰,却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那是用“连心草”的主干做的,里面封存着一缕镇魔剑的灵韵。“你看,”他拔出剑,剑刃映出两人的影子,影子脚下竟生出根须,与剑冢旁的望归草连在一起,“太爷爷说,这剑能让我们的影子,也成为花路的一部分。”

明遥望着剑刃上交织的根须,忽然想起“记忆花”瓣上的场景。原来所谓“花路无尽”,不只是脚下的路,更是人与人之间那些看不见的牵连,像望归草的根,在土里悄悄蔓延,把三地的人都连在了一起。

两人带着新收的“无尽春”籽往极北去。马车上,明遥翻开手札,里面夹着许多这样的花瓣:有极北的阿澈爷爷送的雪绒花干,瓣上印着封灵玉湖的月光;有赵望爷爷画的剑穗图,穗子上的三色草叶正朝着归心堂的方向;还有片最特别的,是当年小望舒太奶奶去极北时,在“连心草”下捡的,瓣上的虚影里,三地的花正在同一株草上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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