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刘杰入幻(2 / 2)
押注的修士们,将一处处擂台围得水泄不通,喊得脸红脖子粗。
三人等了一阵,才空出新的擂台。
夏若竹和刘杰一齐跃至其上,59号对105号。
见有新面孔出现,很快便有修士围拢过来,分析议论谁输谁赢的可能性。
最终,大多数修士倾向于夏若竹输。
无它,刘杰金丹后期,夏若竹显露的修为却是金丹中期。
另外,夏若竹是女修。
得出判断,修士们又呼啦啦离开,去押注。
第一个押刘杰赢的红袍修士听到赔率,以为自己幻听——8:1?
他判断错了?大家都以为那女修会赢?
那女修有何来头他不知道么!!
他茫然抬头,将要递出的灵石收起,决定先观望观望。
很快有第二个修士,第三个修士……听到赔率,各个面色古怪。
红袍修士见众人皆押刘杰赢,心思总算活泛几分,忍不住出言问执事弟子:“赔率为何这般高?押59号赢的是什么人?”
按理说,这等信息,执事不该透露,但这执事是新来的,挠挠脑袋:“押注的是她自己。”
红袍修士愕然,随后咧开嘴,哈哈大笑。
押自己赢,还押得不少,格外自信嘛!
红袍修士再度掏出灵石,便要押注,斜翅里一只手伸过来:“押注,59号赢。”
红袍修士愕然,还真有人押注夏若竹赢!
他语重心长劝解:“道友,你别看59号赢的赔率低,那是她自己给自己押了注。”
被劝的黑斗篷修士却不领情,一声冷嗤:“你知道59号是何人吗?”
红袍修士还真不知。
“不知便断定她会输?照你这般押注,能赢才怪!”
红袍修士噎住,眼见黑斗篷修士要走,他忙上前几步:“嘿嘿,道友,不知您能否告诉,这59号何许人?”
黑斗篷修士有些不耐烦,然红袍修士态度诚恳,方才还自以为是地劝解他了,他不情不愿地开口:“六艺考核知道嘛?这女修可是丹符双修的魁首!”
红袍修士心头一震,一个名字瞬间浮现脑海:“夏若竹夏道友?”
“没错!”
红袍修士倒吸一口凉气。
男修比女修强,这是常态,但女修若是个符修,还是个天阶符修,那便不好说了!
打不过,拿一袋麻袋符篆,往死里炸啊!
红袍修士眼珠一转,灵石递出:“押注,59号赢!”
接二连三有人押注59号赢,原准备押105号的修士坐不住了,忙上前探寻,红袍修士神神秘秘地压着嗓门:“你们可知,59号是谁?”
夏若竹和刘杰,相对而立。
刘杰未动作,夏若竹亦未动作。
两人平静地盯着对方,从台下看,倒有点含情脉脉的架势。
袁心璐霎时不满了:“刘师兄,打她啊!”
擂台还未封闭,夏若竹勾了勾唇:“刘道友,听说你要与袁圣女订婚?”
刘杰自得地昂起头:“不错。”
夏若竹嘴角笑意更深:“甚好。”
圣女嫁谁都成,只别去祸害林师叔。
两人言笑晏晏,说了何话,袁心璐听不清,心中不满更甚:“刘道友,这女人惯会狐媚子般迷惑人,你别被她的脸骗了!”
夏若竹笑:“圣女很紧张刘道友嘛。”
刘杰矜持地将手负在身后:“自然。”
话音还未落,灵力如同天女散花般扑面而来,随之响起夏若竹淡漠的声音:“可惜,我不是怜香惜玉的。”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惊人。
灵力四散,刘杰正欲躲闪,灵力又迅速汇聚成一个圈,并不规则,夏若竹大拇指和食指合上,又猛然分开。
“砰!砰!砰!”爆破声连续响起。
红袍修士原还在押注处,和一群修士叽叽喳喳好不热闹,眼睛描到这一幕,嘴巴张得老大:“握草!”
不愧是天阶高级符修!
整个擂台被一片火光烟雾笼罩,里头情形如何,完全看不清。
外头修士以为夏若竹使用的符篆,其实不然。
她用的这招式,叫“作茧自缚”。
是千衍宫外门大比时,她从一个叫肖扬的男修那学到的,只经过数次改良,整体威力如今不可同日而语。
一整沓天阶天震符的威力都没它好使!
夏若竹突然起来的攻击,让刘杰的头嗡嗡的,搞突袭,太卑鄙了!
他提气几个纵身,便跃出爆破包围圈,方看到夏若竹的身影,眼内浮现一丝厉色。
下一瞬,清凌凌的铃铛声,突然响起。
刘杰眼睛出现瞬间迷茫,却犹自挣扎,铃声愈发欢快,这挣扎幅度便越来越小,刘杰惊讶发现,自己竟回到了玉虚门。
跨过门槛,里头一坐一立站着的,正是师父单玉韬和师兄王康。
两人正在论事,见他进来,单玉韬皱眉:“你不好好修炼,过来作甚?”
刘杰心中有气。
碧落宫派人来议亲,和圣女年龄修为相仿的,明明是他。
偏师父偏心,只考虑师兄,却完全未考虑他!
“师父!”刘杰拱手:“师兄已经两千余岁,圣女可以管他叫爹了!”
他毫不客气说来,单玉韬顿时眼一立,便要呵斥,偏师兄王康蓦然笑开:“师弟还是这般稚子之心,这婚约若师弟想要,便拿去吧!”
刘杰满腔的斗志,噗地熄灭:“当真?”
碧落宫圣女,多好的资源!更别提袁宫主,还是整个南辰大陆唯一能炼制仙品延寿丹的炼丹师!
王康尚未答,单玉韬便怒气冲冲开口:“此事与你不搭干,回院子修炼去!”
刘杰冲出院门,怒气已达天灵盖。
门口的玉石台阶上,一只独角鹤鹬,歪着脑袋奇怪看着他。
畜牲!好你个扁毛畜牲,也敢笑老子?
刘杰猛然拔剑,迅疾挥出,狰狞的剑气咆哮着朝独角鹤鹬卷去。
独角鹤鹬吓一跳,双翅一振,便扑腾着飞走,几息间不见踪影。
他的剑气,到底慢了些。
刘杰心中郁气不仅未发出来,还更深了,大吼一声,朝着草木一剑剑斩去,不多时,便满地狼藉。
有人从院子出来了,离他远远站着,也不说话,良久,突然发出一丝轻笑:“师弟,师父叫你进去。”
刘杰转头,犹自气哼哼:“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很得意?”
王康摊摊手:“师弟,联姻之事,全凭师父安排,我亦做不了主,你若实在气得很,便找师父去说吧!”
刘杰噔噔噔又冲进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