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联手定计引蛇出,势如破竹危机现(1 / 2)
“我与你所交代的事,记清楚了吗?”上官瑶环目光严肃,眼神中带着一丝告诫,看着眼前的韦风华。
韦风华便是再迟钝,此刻也已然明白,那日的急于求成,太过明显,他便是再忠心,也不该擅自插手公主的天家之事。
若是没有上官瑶环,恐怕今日,就是他韦风华的死期,他忠心公主,所以更加明白,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韦风华自认是把好刀,可对公主而言,这样的刀,并不稀奇,更何况他这样一把有了私心的刀!
只有忠心的人,是走不长远的!
好在,上官瑶环比公主的心柔软很多,韦风华情绪激动,立马叩拜,“属下多谢使君,韦风华定当竭尽全力,肝脑涂地!”
上官瑶环看着身子略有颤抖,但语气格外真挚的韦风华,默默长叹一声,“此事之后,辞去典军一职吧,我会再为你谋条出路。”
韦风华低垂的面庞微微一变,身子猛然一颤,却将头垂的更低,“属下遵命!”
看了一眼韦风华,临走之际,上官瑶环嘱咐道:“无论此事如何,韦典军,保护好卢凌风的安全!”
徒留韦风华满腹疑惑,不知为何,先是公主,再是上官瑶环,怎么都变得如此在意这卢凌风!
平康坊,春野楼,韦风华收拾好心情,如约而至,可这一次,他并没有见到本该赴约的沙斯,却等来了一封信,信上只有短短四字:西郊树林。
韦风华当即明白了沙斯之意,是怕他设下埋伏,所以更换了地方啊,当即冷笑,只可惜,这一次,不是我要你的命,而是……
走出春野楼,韦风华忽然顿住脚步,目光微微一瞥,立即察觉到周围的异常之处,但想到上官瑶环的交代,他立即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向着西郊树林而去!
林间小道,寂寥无声,哪怕连几声鸟鸣都成了奢望,韦风华走在其上,除了脚步踩过落叶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
一瞬间,他的心中立马暗道:看来就是此处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声尖锐的鹰鸣打破了寂静,韦风华猛地转身,只见一头巨鹰正呼啸而来。
来不及多想,一手持刀,一手背着包袱的韦风华一个鹞子翻身,将将避开了飞鹰利爪,但背上的包袱却是被其夺过!
待落地,飞鹰亦是化作一团烟雾,沙斯的身形慢慢显现,韦风华目光冷厉,注视着沙斯缓缓打开包袱。
只见一包的银锭豁然露出,沙斯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的身份果然不简单啊!”说完,这个胡汉交融的后代忽然抬起锐利的眸子直视韦风华。
韦风华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似乎察觉到沙斯对手中银锭的不屑,语调顿时拔高,“若不满,事后,还有黄金奉上!”
话音落下,沙斯忽然露出了嘲讽的笑声,“太小看沙某了吧,”毫不在意地掷下银锭,“以我沙某人的本事,想要求金银,岂不是唾手可得,还需求你这些金银!”
话锋一转,沙斯的目光深远,“何况,杀了太子只为这些金银,我岂不是成了江洋大盗?”说到最后,已然成了质问。
话音落下,韦风华目光不变,可深林深处,有人的脸色却是变了。
“你怎么了,中郎将?”郭庄见卢凌风脸色微变,立马问道。
卢凌风眉头紧皱,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郭庄及身后的金吾卫与捕手,他们身手不错,与敌交战,配合更是默契,但只论内家修为便差得远了。
为防止沙斯发觉,卢凌风只敢远远吊着韦风华,未曾跟的太近,但即便如此距离,对于如今的他,并不难听到两人的交流,当听到那句刺杀太子,卢凌风这才显露出异样。
可思绪一转,却是想到了参天楼后,上官瑶环单独留下自己的场景。
“韦风华追查沙斯,用了些特殊的借口,即便你知道了,也不用放在心上,此事,当做特殊之时用特殊之法便是!”知晓卢凌风的脾气,上官瑶环还是先与卢凌风做了交代。
“什么借口?”卢凌风有些讶异,只是联系上沙斯就已经令人惊讶了,这法子难道还能更特别?
“刺杀太子!”
语不惊人死不休,卢凌风拉回自己的思绪,原来真是这样的借口,可,为什么总感觉不是借口呢!暗暗叹了口气,强行驱除内心的纠葛,将心思全力集中于沙斯身上。
只见卢凌风目光微凛,“无事,韦典军已然缠上沙斯,待会,无论发生什么,沙斯为重!”
虽有些奇怪卢凌风为何特地这般交代,但无人质疑他的决定,一帮人轻手轻脚,悄然朝着沙斯而去!
韦风华默默低头,眼神却不动声色地在四处游走,卢凌风怎么还不来?
不得动静,无法,只得继续应付沙斯,“那你想要什么?”
沙斯微微沉默,语气忽然高昂,神色激动异常,目光中的贪婪与野望几乎如火焰一般涌出,“我要做,当朝宰相!”
韦风华好悬没一口气背过去,强行忍住抽动的嘴角,心中暗骂:还宰相,你怎么不做天子!
韦风华怀抱着横刀,侧着脑袋打量起眼前这个沙斯,目光中开始透露出丝丝怀疑!思绪却再次回到出发之前。
“你怎么确定你所见之人便是沙斯?”不久前,在交代韦风华之后,上官瑶环忽然有此一问。
韦风华微微一愣,解释道:“沙斯曾任控鹤府副监,不少人见过他,我也曾有过数面之缘,虽时间过去不短,但,仍然可以认得出!”
“相貌可曾有过变化?”上官瑶环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这……”韦风华有些迟疑,他想起沙斯那几乎未曾变化过的容貌,心中泛起一丝疑窦。
此刻,当时的疑窦在此刻彻底化为怀疑,沙斯可以在狄公的围追堵截下逃出,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当真是眼前这个狂妄而不自知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