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耐心耗尽（2 / 2）
现在…我们来继续谈谈……之前我给你留下的问题了。”
说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人们生活在一个永恒又停滞的温床中，他们免除了痛苦又获得了幸福……相对而言又失去了什么呢？”
感受到仙王投来的视线，甚至发现周遭的光线都开始扭曲起来。
星期日脸上那标志性的优雅笑容彻底僵住，瞳孔因震惊而收缩。
但他身为“秩序”的信奉者，仍强自镇定，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
“萧凡先生……你又一次，以绝对的力量，搅乱了秩序。”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周身开始浮现出细密的、如同律法条文般的金色纹路，这是秩序之力被激发到极致的表现，试图对抗萧凡无意间散发出的威压。
而萧凡只是淡然一笑，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额外的动作。
“秩序？你是指……将众生置于永恒停滞的温床，剥夺他们选择痛苦与快乐的权利，这种由少数人定义的秩序？”
星期日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他咬牙用力挤出字来：
“没有秩序，唯有混沌！没有规划，唯有苦难！
匹诺康尼的美梦，给予了众生无需挣扎的幸福，这有何错？！”
他几乎是低吼了出来。
另一边。
在列车上的丹恒扭头看向窗外。
“时间凝固了。”
他摩挲着手中的玉笺，将其放回口袋中。
视角回到萧凡这里。
察觉到星期日试图将自己和杨叔强行拉入太一之梦中，萧凡露出怜悯的目光，随后将他强行拉入了神识幻境中。
星期日只觉得自己躯体变轻，且恢复了和虚数能量的联系。
他二话不说便引动秩序之力，瞬间将整个城市纳入太一之梦中。
星期日嘶吼着将秩序之力催谷至极限，其身形在幻境中急剧膨胀、扭曲，最终化为萧凡神识探查过的形态——「齐响诗班」神主日。
整个空间回荡起庄严却压抑的圣歌，试图将萧凡的幻境同化为其“太一之梦”。
面对还在挣扎的星期日，萧凡眼中唯有漠然。
“也罢，本座这便让你这井底之蛙，见识我所认可的秩序。”
话音刚落，他伸出手调动体内仙元力凝聚出一把蕴含斩道真意的意念之剑。
在他的催动下，意念之剑突刺而出。
它无视了「旧梦的回声」的伤害传导机制。
只听得吭哧一声脆响！
将星期日与神主日之间的因果线彻底斩断。
随着数道细微的断裂声，四个回声化身如同断线木偶般僵滞、消散。
神主日叠加的护盾也随之产生剧烈波动，变得明灭不定。
萧凡意念微动，剑气调转方向锁定了神主日本体。
它的绝对防御在仙王级的法则洞察与破坏力前形同虚设。
剑气直接穿透了护盾，瞬间击碎了秩序本源。
神主日身躯剧震，律法条文构成的体表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
萧凡向前踏出一步，他抬起手，五指握拳，对准了不远处的神主日。
整片神识幻境突然陷入一种绝对的寂静。
萧凡的躯体以一种超越时间线性的方式，开始凝聚两成的力量，
“让你见识一下何为一拳破万法。”
话音刚落，拳头便突然挥出。
所过之处，神主日以秩序之力构筑的“太一之梦”领域迅速被粉碎。
那些庄严的圣歌和齿轮印记，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归于最原始的虚无。
过程中并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拳印触及之处，神主日的律法之躯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从触碰点开始，极其迅速地分解、消散。
其核心的秩序本源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试图重组，最终只能化作了滋养萧凡自身宇宙的养料。
神主日被彻底湮灭后，萧凡构筑的神识幻境也缓缓平复。
那令人窒息的诸天威压渐渐散去，唯有虚空之中，还残留着一丝令万物臣服、大道蛰伏的拳意余韵。
“嗯……真不愧是叶天帝，刚刚那一拳还远不及他半分。”
萧凡主动关闭了神识幻境。
在现实中的星期日猛地睁开双眼。
“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液，随后倒在地上。
他的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致，脸色惨白如纸，瞳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与茫然。
他感觉到，自己与“秩序”命途那深厚的联系，已经变得无比稀薄，几乎要断绝。
知更鸟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挡在萧凡的面前，她虽然颤抖着身体，但还是皱着眉勇敢的张开双臂。
用哽咽的嗓音说道：
“求你……不…不要…杀我哥哥！”
萧凡闻言停下脚步，他无奈的叹口气。
“不得不说。
星期日你真有一个好妹妹啊。
本座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所信奉的秩序。”
星期日只觉得意识被强行抽离，被卷入了一条奔腾不休的、由无数世界生灭与文明兴衰构成的浩瀚长河之中。
他看到了宇宙自然的运转，万物成长、衰亡、再生的轮回，一种宏大、精准、却又不强行干涉个体选择的真正“秩序”。
与他所追求的、那种绝对控制、消除一切变量的秩序完全不同。
而是万物在命定的秩序下自强不息，奔流不止的景观。
待眼前的一幕幕结束后，星期日托着虚弱的躯体从地上坐起。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秩序？”
萧凡散去威压，周遭凝固的空间与时间恢复流动。
他俯瞰着失魂落魄的星期日，淡淡道：
“这个秩序名为——天道。
给予幸福，从不意味着剥夺他们经历痛苦的权利。
而你只是构建出了永恒的温床，一味孵化的只能是失去翅膀的雏鸟。这…是对生命最大的失序。
美梦固然美好，但我们终将会从梦中醒来。”
听完，星期日毕生追求的信念，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随后彻底的崩塌。
就在这时。
姬子、三月七和阿星三人在芬里尔空间跳跃下，来到了萧凡身旁。
就当众人还一头雾水时，瓦尔特主动解释了事情的起末。
芬里尔瞠目结舌道：
“啊？战斗已经结束哩？那……过程呢？”
瓦尔特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
只看到星期日突然倒地不起。
只不过……过程真的重要吗？
我们又不是猜不到。”
萧凡突然伸出手将星核握在手上。
“有一说一，你们早点把星核交出来不就好了？”
说完，他将星核放在瓦尔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