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知否5耶律洪基(2 / 2)
官家真想一扫帚将耶律洪基扫出门去,任他好说歹说,直接送客。
使者休整的这几日,耶律洪基四处打听齐霖的事情,妄图和他说话。
但官家可不会给他机会,将玉郎拘在后宫。
耶律洪基也没办法,随使团带着丰厚的回礼辞别。
官家上完早朝批完奏折,问起齐霖的日常,心里还想着他此刻在逮鸡还是遛鸟,鸟,也就是海东青。
官家见孩子喜欢,便都给了他。
内侍道小公子一大早便出宫去庄子上玩了。
官家心里一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让人去找,这么一找,就几乎耗了大半天。
然而庄子里没有,齐国公府没有,宁远侯府没有,樊楼也没有……
汴梁百姓们大白日就看见巡防营的人大张旗鼓地在搜街,又好奇又惊恐,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官家在室内焦急踱步,那北朝太子一心想要玉郎做驸马,自己不同意,不会恼羞成怒,强行掳走玉郎吧。
纵使小麒麟天生神力,但也还是个孩子啊。
更让他觉得手指发凉的是,就算那耶律洪基真的敢这么干,大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时间如落叶,随风扫去,春日里凉得透骨。
傍晚,内侍疾步而来:“官家,找到了,找到了!”
“快说,那孩子在哪里?”官家急切地拉着他的手问道。
“巡防营的人在城外十五里的牟驼岗发现了小公子,此刻正在往宫里来,遣了匹快马回来报信,好让官家放心。”
官家松了一口气,是牟驮岗啊,看来玉郎只是去视察未来的养马场。
真是糊涂了,耶律洪基言语间仁义道德那是张口就来,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嘛,许是自己太紧张了。
深夜,内侍们太小心翼翼用斗篷包着已经睡着的小公子颤巍巍地进了内侍。
官家的心这才落地,揭开一角斗篷,见小麒麟拥着衣服拱在内侍臂弯里,睡得像只团尾巴的小猫。
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满心欢喜。
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挥挥手,让内侍抱孩子下去休息,却见对方抖着身体,迟迟不敢动。
官家立觉不妙:“庆云,怎么回事?”
庆云压声道:“小公子今日把大辽太子给打了。”
官家眼皮子直抽抽,整个人都愣住了:“……那玉郎没受伤吧。”
玉郎只是个小孩子,纵使打了人,难道他北朝有颜面大肆宣扬自家太子打不过一个五岁小儿?
打赢了不好听,输了更不好听,大家都要面子的嘛。
至于是谁有错,我们家玉郎打的人那能是好人吗?
最多加点岁币赔偿一下。
内侍支支吾吾,不敢言语,这让官家心里一咯噔,生出不妙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地将斗篷全部掀开,混沌的眼珠在孩子身上逡巡,翻起袖子看手臂,还好,没有伤痕。
下一刻,官家的眼睛瞬间被一抹金色刺得发酸。
他呼吸急促,喉咙像卡了鱼刺,眼前一黑又一黑,气得胡须皮褶子都在发抖。
“这,这,欺人太甚!”他低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