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世界第一次（2 / 2）

贝加尔湖战区的禁卫军，于12月10日兵临乌索利耶，这里才是沙俄远征军的真正实力所在，这里也是布鲁西洛夫为禁卫军准备的决战之地。

这里屯积了沙俄远征军百分之八十的物资，在没有后续补充的情况下，仅食物一项，沙俄远征军可以吃到明年这个时候。也代表着布鲁西洛夫无法再退，必须死守。

刚刚设立在安加尔斯克的禁卫军前敌指挥部，知道乌索利耶这块骨头难啃，所以也没有急于进攻，而是抓紧时间休整，同时抢修环贝加尔湖段铁路，必须让铁路动起来，不然光靠汽车无法满足战争需求。

布鲁西洛夫没有让禁卫军安心休整，直接反攻。

现在的十七万多沙俄远征军几乎有一半人装备了1909半自动步枪，还有大量的1907轻机枪，都使用7.62x54毫米口径无底缘通用步枪弹，火力相比之前，强了几倍不止。

但是禁卫军火力更加凶猛，有更多的自动和半自动火力，还有0.4寸大口径Nd-84-F重机枪，子弹仿佛永远打不完。还有更多的迫击炮和步兵炮，又准又狠，将沙俄军的进攻化为无形。

双方你来我往，战斗不止。

白天，禁卫军的飞机持续监视战场，沙俄军的任何调动，禁卫军都能在第一时间察知，并做出有效的应对。

黑夜，实在是太冷了，黑夜里的冬将军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人，双方都选择休战。

12月17日，准备和轮休多日的禁卫军对乌索利耶发起了全面进攻。

禁卫18、19、20师，第一次正式加入战斗，虽然依然是敲边鼓，但是确实参与了进攻行动。三个师打的很小心，但有声有色，并不迟缓，伤亡很小。

也是在这一天，季明威在朝阳荣耀大厦举行新闻发布会。

季明威在发布会上告诉所有人：“今天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七年前的今天，莱特兄弟揭开了天空巨幕，人类具备了挑战天空的能力。人类战争史也在今天翻开了全新的一页，从此，战场不再局限于陆地和海洋，天空高边疆的争夺，从这一天正式开始。”

接着，季明威直接承认了禁卫军飞机参战的事实：“禁卫军的飞机确实参与了战争，主要负责高空监视。同时，禁卫军也在考虑在合适的时间，对地攻击，主要是投放航空炸弹，因为禁卫军的第一代航空炸弹量产了。”

轰，与会记者们炸锅了，禁卫军的航空炸弹量产了。

确实如此，从运-1可以长时间稳定飞行开始，农场兵工厂就开始研发航空炸弹。在禁卫军与德国工程师的共同努力下，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先后攻克了控制（下落姿态）、传爆（使炸药均匀猛烈爆炸）、引信等装置（控制弹药的最佳起爆位置或时机），最终研制成功一款70公斤的小型航空炸弹。卵形弹头，金属壳体，有弹耳，箭羽式弹尾，总体形状和后世的航弹外形区别不大，经过几百次测试，这就是最优解。

三天前，就在报纸和收音机上公布了，今天上午十时举行新闻发布会。

袁世凯、光绪等人，同时在上午十点前打开收音机的新闻调频。当他们听到禁卫军量产了航空炸弹时，虽然早就预料，但是依然震惊不小。前些天，在朝廷新军营地上空扔圆木，原来真的手下留情了，但也真的是在恐吓他们。

在季明威举行新闻发布会的时候，运-1运输机的机腹被人手动打开，在三千米的高空，投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颗航空炸弹。这颗70公斤的航空炸弹，没有落在沙俄军集中的位置，而且还没落地，大约在距离地面不足十米的高度，提前爆炸了。

农场兵工厂还没有研发出机械瞄准装置，禁卫军和德国工程师们，都表示这个非常难。要考虑风速，飞行速度，弹体重量，弹道轨迹，目标等一系列因素，需要复杂的计算系统，短时间内难以攻克，目前只能凭经验，还有就是以模糊胜精确。

由十架运-1改装的轰炸机，投下的炸弹并不多，给沙俄军造成的伤亡并不大，但是却深深打击了沙俄远征军的气势。如果不是布鲁西洛夫弹行弹压，否则很有可能会溃败。

随着夜幕降临，双方的战斗随之停止。

布鲁西洛夫召开紧急会议，特别强调，禁卫军的飞机并不可怕，他们的炸弹扔的并不准。但他忽略了一点，正因为不准，才更害怕，因为谁都不确定炸弹飞向哪里，是在空中爆炸，还是落地再炸。

禁卫军的飞机空中投弹的消息在几天之内，传遍的欧美各国。谁都没想到，原来倍受欺负的清国，第一个把飞机用于战争，投下了世界第一颗炸弹。

欧美多国向禁卫军总参谋部提出看飞机和炸弹，或者派出观摩团，但是都被禁卫军拒绝了，这是军事机密。

直到英国人拿出了全套的最先进的舰炮火控系统技术，禁卫军的工程师请德国工程师确认之后，才同意英国人看飞机和炸弹技术。先交技术，再看飞机和炸弹。

禁卫军之前从英国、法国、意大利等国，分别拿到了一些落后的火控技术，而且还不全面。就连德国都像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挤，事实上，德国人的舰炮火控技术比英国人差了很多（后世的日德兰海战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次是全部拿到，而且经德国工程师确认，这是当下最先进的舰炮火控系统技术。

德方专家团队负责人答应戈辉，不会白看舰炮火控系统技术，会把硝酸盐人工合成技术转让给禁卫军，彻底解决炸药大规模生产的关键瓶颈。

戈辉告诉德方专家团队负责人，你们德国不亏，这款舰炮火控系统技术，明年禁卫军帮德国制造军舰时，会用在德国军舰上，所以仅转让硝酸盐人工合成技术，太小气了，禁卫军还需要化学染料技术。

德方专家团队负责人请示了柏林之后，答应转让化学染料技术，这才让戈辉满意。

等明年特区纤维量产生，染料需求将大大增加，北方特区必须自主生产。

英国人看完禁卫军的飞机和炸弹技术之后，得出的结论是非常先进，放在当下的世界也是最顶级的技术。

戈辉告诉英国人，这是禁卫军与德国共同研发的，这个技术不光禁卫军有，德国也有，如果英国要与德国开战，要小心了。

随后美国和法国用低息贷款，和戈辉交换了飞机和炸弹技术。两国分别贷给北方特区十亿美元和相当于十亿美元的金法郎，利息是千分之五，而且还是单利，还款期限是二十年。

有了这些钱，北方特区能上马更多的项目。（当下1美元约等3到4银圆，与国际银价有关。）

当下世界各国的飞机技术相当简陋，与禁卫军和德国的飞机技术，至少差一代。所以戈辉的要价并不高，根本没有占到便宜。与英国人的交易，算是等价交换，与美国人法国人是借钱，还有利息，到时候得连本带利还给人家。

禁卫军与沙俄军在乌索利耶的战斗还在继续，尽管有飞机助阵，还是没能将战线前移。沙俄军不怕牺牲的精神，着实震憾了渐渐习惯依赖炮弹的禁卫军，也让德国军事观摩团重新审视沙俄军，因为这与他们认知中的沙俄军区别很大。如果不知道这一点，在未来的大规模军事冲突中，德国很可能会吃大亏。

当然，这里面也有禁卫军不想有太大伤亡的原因。禁卫军总参谋部，对伤亡人数极度重视，考察军官能力，战斗中的伤亡人数是非常重要的指标之一。

德国总参谋部第二处处长托尼-克罗斯问禁卫4师师长李靖：“你想一直拖下去吗？虽然可能不会过分增加伤亡，但是各种消耗会成倍增加。”

禁卫7师的管临风师长插话道：“我们拖得起，沙俄未必拖得起，而且，有些代价是必须付出的，我们的目的是尽可能多的消灭沙俄的有生力量，打赢反而是次要目的。”

禁卫9师的田劲师长附和道：“没错，消灭人，才是永远的消灭，只有人没了，我们才真的赢了。”

托尼-克罗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感叹道：“沙俄人真的是选错了对手！但是，面对领土争端，沙俄人别无选择啊！”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由不得你选择，老天爷给你什么就是什么。”田劲说道：“沙俄人没得选，难道我们就能选择吗？”

“没错，你们也没得选择。”托尼-克罗点头，然后问道：“话说，老天爷是什么？”

“就是你们的尬德。”田劲解释道：“就像德国目前面临的情况，没得选，躲不掉，只能硬扛，要不就是主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