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大主教的试探（2 / 2）

“掌控级？”

艾薇拉忍不住低喃出声，眼中好奇更甚，作为异能者的一员，她自然也知道掌控级意味着什么。

“哦？”陆九霄的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那弧度似笑非笑，带着一丝玩味。

他声音依旧平淡道：“埃德加大主教阁下，洋洋洒洒，为我描绘议会千年画卷，气魄恢宏……莫非，贵议会遣韦布‘请’我前来，只是为了让我瞻仰一番光明议会的悠久历史与强大底蕴？”

他微微侧头，眉毛微挑，道：“若仅是如此，陆某已然‘心生敬畏’。只是，我这人不喜弯绕，阁下不妨直言相邀的真正目的？”

埃德加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低沉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看来，是我着相了。古老的习惯，总喜欢在谈判前彰显实力，铺垫些背景，以求占据些许心理上的高地……在阁下这般人物面前，倒显得班门弄斧，徒增笑耳。”

他收敛了刻意营造的威仪，身体也向后靠回宽大的主教座椅中，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赘言。光明议会邀请阁下前来，确有一事相商，或者说……寻求合作。”

陆青玄不语，只以指尖轻点桌面，示意继续。

埃德加沉吟片刻，组织着语言，缓缓开口：“陆九霄阁下，你来伦敦已经有些时日了，与盘踞在这座城市阴影里的猩红秘社也有了一定的接触。”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注视着陆青玄，“在你看来，这群藏头露尾，视黑夜为庇护的‘血族’……如何？”

陆九霄眼帘微垂，声音平静道：“一群被诅咒的旧日残渣，靠啜饮生灵延续腐朽。力量或有可观之处，然习性卑劣，行踪诡秘如鼠，藏于阴沟，筑巢于腐朽之上。”

“其所谓‘贵族’荣光，不过是遮掩嗜血本性的遮羞布。看似盘根错节，实则……一盘散沙，各怀鬼胎。若遇真正的雷霆手段，其所谓的不死之身，不过土鸡瓦狗。”

他的评价，冷酷、精准、毫不留情，直指血族最核心的本质与弱点。

“精辟！”埃德加眼中精芒一闪，带着强烈的赞同，“一群依靠古老盟约苟延残喘，沉溺于血腥享乐，早已忘却了敬畏与规则。”

他们盘踞在伦敦的阴影里太久，像附骨之疽，汲取着这座城市的生命力。议会与他们之间的‘古老盟约’，在它们日益猖獗、不断越界的行径下，早已名存实亡，形同虚设。”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凝重：“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秩序、对议会、对这座城市乃至整个欧洲隐秘世界平衡的巨大威胁，清除它们，势在必行。”

“是么？”陆青玄嗤笑出声，“那为何，你光明议会不选择自己动手？以阁下所描述的议会底蕴，十二位掌控级议员坐镇，加上遍布欧洲的力量，荡平一个秘社，纵然麻烦，也绝非难事。”

“却要大费周章，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让我一个外人来当这把刀。”

“阁下不觉得这说法有些说不过去吗？”他最后的反问，带着一丝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