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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女生言情 >为了攻略男主,我死了一百遍 > 第50章

第5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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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丘,绝笔。

“绝笔”两字又被涂去,届时分别,再无遗憾。”

日光照得薄薄的一张纸,若海面金光,澄澈透明。那字似被风吹透,带着细微的颤抖。

江冽缓缓擡起头,看向旁边甩着尾巴的马儿和有些得意的小骡,他的唇瓣张了张,想说什么却骤然捂住了胸口,冷风似乎不是从他的口鼻灌入,而是从胸口无形的裂隙倾灌而入。

他止不住地咳嗽,嗓子发出啸声,握着信的手似是插入了冰水里,有些青白。

那纸变得褶皱,像是垂死之人不甘被拽住的床幔。马儿和小骡不安地围在他身边,江冽缓缓直起腰,眸中的浓墨瞬间消退了一半。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她……回来。”

他的声音哑得像是被风刃割过,最后两个字直接破碎在风里。

————

阮秋白从暗门出来后,听着身后传来江冽和少林等人对峙的声音,不由得冷笑一声。

打吧,打吧,等他们打完就是魔教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

有手下接应她,见她衣裙上全是鲜血,不由得一惊。她摆了摆手:“无事,这不是我的血。教主呢?”

手下道:“教主正在向这里赶来。因为忌惮那几个秃驴,暂时不能轻举妄动。还请护法暂留城内,随时监察情况。”

阮秋白拧了一下眉,只好道:“好,带我去分部。”

她来到高楼,来不及换衣裙,只能披上披风遮掩一身的血腥。因为里面被封得密不透风,只能等济世堂大门开启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属下慌忙跑来:“不好了,护法!那江冽虽然和少林的几个秃驴打起来了,但是了怨根本没死,他只是诈死,就为了逼咱们出来。现在高天死了,魏钧也死了,少林的人正到处找咱们呢!”

“什么?!”

阮秋白猛地起身,也不知是为计划失败而震惊,还是为魏钧的死而震惊。片刻,她瞬间反应过来:“死秃驴,咱们都被他骗了!赶紧告诉教主莫要靠近!咱们走!”

寒风凛冽,话音刚落,眼前的弟子还没来得及下楼,就没了脑袋。

阮秋白的头皮发麻,瞬间转过头。

秋风猎猎,日光落在江冽的脸上,没有血色的白。

他看着阮秋白身上的血迹,眸中浓墨一浑:

“她在哪里?”

阮秋白下意识地一愣,以为江冽在找教主,然而看清对方的神色,她瞬间明白过来。一时间又是讽刺,又是怜悯。

“你在找米丘?她不是弃你而去了吗?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知道?”

“你身上有她的血腥气。”

阮秋白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嗅闻自己身上的血腥气。即便用斗篷遮掩,对方竟然也能找到她……

她心惊肉跳,江冽突然擡起刀,看似缓慢,然而一瞬间就断掉她的一条手臂。阮秋白的面容瞬间狰狞,不由得倒在地上,牙根紧咬才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

此时,她怀中的化骨散掉了出来,只是微微碎出一道缝隙,里面的粉末就将木板腐蚀出一个洞。

江冽的气息瞬间一变,视线不敢在化骨散上停留一瞬。

他将刀指向她的胸口:“她到底在哪里?”

阮秋白一笑,即便笑声里带着压不住的痛苦:“你大可以杀了我,杀了我之后这世上就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了。”

江冽手中的长刀嗡鸣,像是迟迟没有合上獠牙的野兽。

阮秋白蓦然心头一动:“你倒是对她很在乎,你难道不在意她欺骗你、背叛你?”

江冽的回答是将长刀又送了三分,阮秋白吐出一口血,竟然得意大笑:“你的刀只要往前一点就断了我的心脉,堂堂杀人不眨眼的屠门客,竟然有一天会在入魔的时候为了一个女人控制住自己的刀尖!”

江冽道:“再不回答,下一次这刀会插进炎远冬的胸膛。”

阮秋白收敛笑容,声音有些虚幻:“她说你定然能逃出生天,平安无事,如今看来她是对的。”

江冽眉心一动,两人心知肚明这个“她”是谁。

“罢了。”阮秋白握住刀刃:“临死之前,我也做一个好人——她就在济世堂的地下,她的尸骨已经被我用化骨散化成了粉末。这是她的要求,她说不让你寻找她的尸首——江冽,我也有看错的时候。米丘为了你,可谓是、用尽心机……她连死,都不想让你念她的好,只是可惜、可惜你被我骗得疑她背叛!”

阮秋白的笑声格外刺耳,江冽的喉结滚动,薄唇抿得没有血色。

“她现在可是连尸首都没有了,你找到一点骨灰又有什么用呢?”

长刀一颤,江冽的声音似乎让日光都染上了冷冽:“从哪里进入地下?”

阮秋白瞬间用长刀贯穿了胸膛:“你可以……去地府问她。”

她带着得意的笑意,将生命凝固在这一刻。

江冽抽刀回身,如同惊鸿一般瞬间向济世堂射去。此时炎远冬收到消息,临时撤退,几个少林高僧前去追击。了怨在后方坐镇,看江冽去而复返,瞬间一凛:“江冽,你……”

江冽却是头也不回,他的鼻尖微动,在浓烈的血腥气中间,终于找到一丝不同:那是修罗果的气味。是米丘留给他的“线索”。

他瞬间射入魏钧的书房,在墙上感受到米丘的气息,却是直接不找机关,一刀劈下,轰隆一声响,一瞬间石崩地裂,墙面骤然出现一个大洞!

石天听到消息,被众人扶着过来:“江冽!我师父已经被你杀死了,你还要毁他们的遗……”

话音未落,看见墙上的动

大洞,就像是被人割了舌头,目瞪口呆。

江冽一瞬间就闪身进去。这里机关众多,他却是看也不看,径直飞略过去,越向里面走,烟雾越多,江冽拧了一下眉,脚步越来越快。直到他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在这迷宫里如同池中一滴,但在他的脑海里,却如同血染遍地。

他的喉咙一动,来到一处暗室前,刚想将其暴力破开,却似乎被凝固住指尖,他缓缓推开了暗门。

一切在他眼前缓缓展开。

先是漆黑的墙面,这里似乎起过火,却因为地方狭小早已熄灭,只留下焦黑的痕迹。然后是散落的书架和烧到一半的书籍凌乱地散落一地。

有一枚珍珠簪子躺在黑尘里,格外显眼。它被烧得变形,珍珠没了光泽,月牙失去了光辉,然而长针上却挂着烧也烧不掉的血迹。

最后,是藏在烟尘下的如同白沙一般的……

江冽怔怔地看着地面上的那摊白,像是看到他此生最抵触的事物。

被迷宫开启时带进来的风随意掀起,若浮尘,似羽粉,好似一个不小心,就能让它们瞬间消散。

血迹层层叠叠、点点滴滴,也在被不经意间裸露出来的地面上,连绵干涸着。

他缓缓蹲下,指尖顺着血迹触碰,像是摸到最浓烈的岩浆,烫到骨肉分离,青筋爆起,也不离开。血迹延到墙角,地板上有一道轻轻划过的指痕,像是雏鸟用最后一点力气留下的划痕,告诉别人——秘籍不在机关里,而是在地下。

她在等待雄鹰找到她留下的痕迹,打开他梦寐以求的“答案”。

江冽看着那道血痕,浓墨般的双眸骤然转为猩红,像是有两片血池在他的眼中干涸。它们桎梏住他的眼眶,在干裂与血腥中,让他坠于黑暗。

他微微启唇,却像是才让气流灌入胸口,咳出了声音。

直到外面有人进入,他们走得又快又急,一阵风再度袭来。像是狰狞的凶兽,肆意破坏这里的“白沙”,一瞬间漫天纷飞,晶莹漂浮。

江冽面色一变,他瞬间上前。在接住骨灰的一瞬间,周围瞬间抽离,像是最虚假的画布被人一掌扯走,变形、远离,不断重现。

明明是最阴暗危险的地下,他却听到了瓢泼大雨的声音,湿透他的脊背,从他的心口灌入,再从胸膛漏出,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他的心脏,一次又一次地稀释着他的血液。最柔软的雨滴,变成了最冰凉的利刃,刺入他的心脉。

一滴、一滴,声音逐渐变大,直到充斥着他整个胸膛。

然后在他合上掌心的一瞬间,万物收束,红炎蔓延,干涸地炙烤他每一寸经脉。

了怨等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进入暗室的一瞬间,就看到江冽站在门口,沉默得如同被烧焦后的死寂。

了怨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江施主竟然找到了魔教的暗室,真是可喜可贺。”

他们看江冽的手里拿着什么,壮着胆子问:“江、江公子,你拿的什么?是不是魔教的什么丹药宝贝什么的?”

“江公子,为何不说话……能否给我们看看?”

江冽微微动了,他的视线扫过众人,所有人不由得一凛。他突然一刀挥下,这里瞬间分崩离析,整个暗室地动石摇,竟是要塌了!

所有人大惊,眼睁睁地看着江冽拿着一根簪子走了,无人敢置喙。

了怨叹了一口气,一边让众人退出,一边安抚弟子们。

“了怨大师!”出来后,有江湖人咬牙:“江冽如此嚣张,竟然一意孤行毁掉了暗室,这里面万一有魔教的关键信息该怎么办?”

了怨双手合十,低声道:“此事恐是误会。”

“?”

“江公子双耳已失聪,又如何听得见你们的意见?”

“……”

沉默之中,只能听到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

米丘艰难地从暗门爬出来,她跑到旁边的一家农户里,大娘见她浑身狼狈,不由得一惊:“姑娘,你怎么弄成这样?是糟了什么难吗?”

米丘受了伤,又被浓烟呛到,此时神智浑噩,只说自己家中失火,家当全都不在了,身上无银,只希望能借一身外袍,挡挡身上的狼狈。

大娘给她一件外衣,米丘艰难地穿上,一擡左臂,便觉得钻心的疼,她摸了一下后背,被上面的瘢痕吓了一跳。

还是留疤了,算了,反正在后背江冽看不到。

她对大娘千恩万谢,大娘留她养伤,她道丈夫外出,若是回来看见房子没了定然着急,她得赶紧回去。

大娘叹了一口气,看米丘转身,身后的瘢痕若隐若现,她这才猛地变了脸色。低声对身后的“丈夫”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快去速速禀报教主!”

“是,红姑娘。”

米丘晃了晃头,躲过行人来到郊外。此时马儿和小骡早已等候多时,看着两个小家伙在悠闲地吃草,米丘如同回到了家般,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侧躺在地上,看着压着遗书的石头还在,但是遗书已经不见了。

她开始笑,边笑边咳嗽:“我赌赢了,我赌赢了,这狗崽子真的看到了遗书!”

系统:“上天都站在宿主的那一边。”

它本以为米丘只骗了江冽,没想到她是骗中骗,它本以为米丘只骗一个,没想到她还骗了阮秋白。她在江冽这里“运筹帷幄”,“不惧牺牲”,在阮秋白那里“全然不知”、“为爱牺牲”,两个人都在她的股掌之间,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碰到,会发生什么事。

“天时地利人和。”米丘抹了一把脸,却抹上更多的灰尘:“我就不信今天能不及格!”

“宿主肯定能成功的。”

“算你会说话。”米丘勉强向后倚着,松散自己浑身酸痛的骨头:“胜局已定,剩下的就是细节问题。你说……江冽看到我撒在里面的骨灰,他会不会真的吃了?我可没有放糖啊!”

系统:“……这个可能性,很低。”

“那疯狂地收起来,不愿让我在那里受冻呢?”

“……到时候你可以问问他。”

“那多没意思。”米丘摆了摆手,“有些时候,此生无声胜有声。好了,你别说话了,我等着好感度来个‘大跳’呢。”

系统:“……”

然而,她们这一等,就是夕阳西下,米丘中途睡了一觉,醒来后好感度还是没有动,格外稳定的“三十九”。

米丘沉默。

系统紧缩。

米丘道:“我觉得……你的数据功能坏了。”

“最近刚更新过好感度功能,不会出错。”

“那就是……数据延迟?”

“实时更新。”

米丘微笑:“所以你说到底是为什么,我累死累活九死一生私人订制的追妻火葬场,会没有用啊。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抱着我的骨灰,回忆我对他的情爱,对我的付出痛哭流涕吗?”

系统:“……”

“你不回答,我来回答。他一定是死了呢,肯定是和少林寺的几个和尚打架的时候被人一掌拍死,所以才会没有上涨好感度呢。”

系统被她说得不寒而栗,却看米丘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后,此时如灌神力,骑上马儿疯狂向城内奔去。

系统大惊:“宿主,你伤口还没好,干什么去?”

“我去鞭尸!”

————

江冽走在人群里,此时夕阳西沉,华灯初上。

他如此走了半天,浑身血腥,气息不定,往来外乡人不知他的身份也不知其情,皆白眼翻飞,避之不及。

更有甚者,直接将他推搡到一边。这让在旁边监看的少林弟子一阵心惊肉跳,生怕江冽一刀将其砍成肉酱。

好在,江冽的眼皮都未掀开,只是将右手更加缩回袖口,缓缓向前走去。

他如同逆流的鱼,万千华光、百般喧闹都似流水在他身边滑过,不沾半点喧嚣。

有个卖簪子的老板,瞬间认出了他。

“哎,相公!您不是前几日在我们这里买月牙簪的人吗,哎呦,怎么弄成这样,你的娘子呢?”

江冽暗红的瞳孔动了动,他将右手伸出来,上面的血渍和簪子连绵到一起:“这个,能修好吗?”

声音沙哑,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般。

老板被上面的血痕吓了一跳,“莫不是你们两个遭了罪了吧。恕我直言,这簪子被烧过,珍珠已碎,月牙已化,已是修不好了。相公,您给您的娘子再买一个新的吧,您的娘子她……”

江冽盯着他的唇,只看到“修不好”三个字,就像是被烫到一般,瞬间将簪子收回,转身走开。

老板从摊子后探出头:“相公,您娘子没事吧,可一定要保重啊!”

然而江冽的脊背挺直,他看着手中的簪子,亳无所觉。

此时此刻,仿佛又回到的双亲横死的那天,今夜没有雨,只有万千灯火,与他无关,他听不到半点声音,感受不到半点情绪。

像是被大雨淹没,又被岩浆炙烤,化作一摊毫无反应的烂泥。

烂泥,许是生来如泥,如今又尘归尘、土归土罢了。

身旁,一家三口买下纸灯,相携离去。

——我带你去看我娘,再无遗憾。

他蓦然一停,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道温柔的声音,一时是笑,一时是哽咽,如同千万缕丝线,包裹着、缠绕着,像是要将他的大脑彻底绞成碎屑。

“恩公?”

“恩公!”

他的耳边是一片空寂,然而感受到空气的动荡,瞬间回头。

对方吓了一跳,看见他的眼睛和浑身的血渍后,瞳孔一缩:“江恩公,你为何、为何是这个模样,可是遭了暗算?”

是那个被米丘央求救下的书生,袁平清。

见江冽不说话,袁平清指了指身后的父母:“今夜是月秋节,我特意提前带父母来此凑热闹,就是为了和你们团聚。米姑娘呢?”

江冽的眉心蓦然一动,他缓缓垂下眼睫,转身就要离开。

袁平清最后一句话并不是询问,而是试探,见他一身是血,还单独一人,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瞬间变了脸色:“江恩公、江冽,米丘在哪里?!”

江冽脚步不停,然而袁平清实在难缠,江冽这才微微启唇:“死了。”

“死、死了?”袁平清像是瞬间被人抽干了脸上的血液,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冽:“怎么可能会死?你那么厉害,你可是屠门客啊,怎么可能会让人在你眼皮子下杀人?江冽,你在骗我的是不是?”

江冽毫无反应,似乎是“死了”两个字在他口中如同浮尘一般轻盈。

袁平清由悲转怒,愤怒让他压下了对江冽的恐惧,他猛地对江冽出拳:“你怎么不回答,怎么能无动于衷!难道她死了你不伤心吗?”

江冽眉头一皱,不躲不避,袁平清反倒被震得倒在地上,袁父袁母赶紧扶起他,看着江冽敢怒不敢言,袁平清却是不怕:“爹、娘,我不怕他,有本事让他打死我!我不信这世上没有情义,没有公理!你们知道吗,当初他们离开咱们家的时候,我就劝告过米姑娘……”

袁平清的嘴唇开始发抖:“我跟她说跟在屠门客的身边太过危险,让她小心,如果留下来我们全家欢迎。但是你们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她对我说她心甘情愿……”

江冽看着他的嘴唇,像是被“心甘情愿”烫到一般,瞬间收回眼神。他的眉头紧皱着,眼底的红丝开始缠绕,如同蛛丝缠住他的理智,蒙蔽他的感官。

然而在极度的死寂之中,往日的声音又化作幻象浮现:

“……你什么都知道,你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与你同行本就是庆幸,又怎会奢望更多呢?”

“……都忘了吧,就当我喝醉了。”

然而,又怎么能忘?

袁平清对他“呸”了一口,“没想到她真心错付,你不仅没能保护好她,还对她的死无动于衷……江冽,我等着你孤苦一生,不得善终!”

江冽毫无反应。他垂下眸光,继续前行。

来到江边,天上月灯代替星辰,像是漫天的莹尘。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瞬间低下头。簪子尖锐地抵在他的掌心,没有丝毫的疼痛,却只余血腥蔓延。

桥上,流水潺潺,潋滟清冷,反射出月灯的晶莹,连绵成一片。

江冽避无可避,他只好松开僵硬的左手。里面的灰烬早就消散,似乎从未被他抓到手心过。

一时间,他想到魔教之人的一句话:“孑然一身,生来就是个错误。”

天生魔种,魔气入体,此时独身一人,孤寂缠身,繁华皆避,是他最终的下场。

“江冽!”

“江冽!”

身后似乎传来风声,熟悉的气息飘了过来。似梦似幻,如果是假的,与之分别又如何?

他默默站了一会,缓缓转过头。

————

米丘看着江冽逆行在人群里,看着他有心情去看簪子,看着他对袁平清的质问无动于衷,看着自己的面板像是死了一样毫无波动。

一瞬间,似乎有一团酸涩在胸膛里爆开,她瞬间就红了眼眶。

系统也是无奈:“宿主,莫要伤心……”

话音未落,就看米丘抽出匕首,突然向江冽跑去。

“卧槽宿主,你要干什么?!”

米丘喊对方不应,短短不到一天就连她的声音都认不出了,她咬牙正要掰回对方,却看江冽突然转身。

她呼吸一滞,对上对方的眼睛,猛然将匕首插入对方的肩头。

江冽的胸膛一震,却似乎回不过神一样,死死盯着她。

“你这个狗崽子。”

她咬牙切齿,上去就揽下他的脖颈,牙齿一张就咬住对方的温软。一瞬间,血珠从江冽的唇瓣溢出,落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烟花轰然炸开,万紫千红,绚丽异常。

“系统提示,好感度增加二十,目前数值为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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