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闫埠贵甩锅(1 / 2)
闫埠贵攥着算盘的手更紧了,指节都泛了白,连冰凉的算盘珠子都被他捏得“咯吱”响,
可愣是没敢接刘海中的话茬儿。
想当初院里张罗团年饭,采购这事儿是他主动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下来的,
那会儿他跟院里人拍着大腿说:“得嘞您呐!
我托关系准能买到便宜食材,保准让大伙年夜饭吃舒坦!”
院里人也都放心让他管账又管采买,毕竟他在小学老师,向来管账算账都是一把好手,
院里不管老街坊还是年轻媳妇,谁不佩服一句“闫老师这脑子,比算盘珠子还精。”
可谁成想,偏偏在这大年三十的节骨眼上出了岔子!他心里门儿清,
今儿这事要是没个正经说法,他这几十年攒下的“算账好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以后在院里都抬不起头来,还不得被人背后戳脊梁骨,
说一句“闫埠贵这人,连街坊的过年钱都敢动”?
站在他身旁的易中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那模样活像刚吃了黄连又咽了苦胆,连嘴角都往下耷拉着。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好端端的团年饭能闹成这德性——这要是一个弄不好,
不光年夜饭吃不成,指不定还得演变成全院大乱斗!
今儿可是大年三十啊,院里无论老少,打早起就盼着这顿好的,
孩子们更是揣着糖块盼着守岁,翻过这个年去添一岁。
团拜年这主意是他想出来的,也是他牵头张罗的,这要是真出了乱子,
他好不容易在院里攒下的“一大爷”威信,可就全打水漂儿了!
到时候街坊邻居们,那个不得戳他脊梁骨。
何雨柱把手里的铁锅铲往案板上“当”地一拍,那动静脆生生的,
直接把棚子里嗡嗡的议论声压下去半截。
“损耗?二大爷,您倒是说说,啥损耗能让八十斤面变五十斤?鸡蛋还能损耗出十颗来?
您当这是变戏法呢,嘴里念叨两句‘没影儿’,东西就能少?”
他说着往前凑了两步,粗眉毛拧成一团,眼睛瞪得溜圆,
那眼神锐利得跟刀子似的,仿佛要把闫埠贵手里的账本戳出个窟窿来。
“三大爷,您是管账的,采购也是您主动揽的活儿,没差儿吧?
买的东西多少、花了多少钱票,您总得给大伙一个明白说法,
别跟这儿打马虎眼,逗闷子呢!”
易中海的脸色这会儿更阴沉了,手指在账本上“笃笃”敲着,
那声音跟敲在众人心上似的,目光跟钉子似的盯着闫埠贵,一声不吭。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今儿这么大个事儿,总得有个背锅的,
总不能让全院人饿着肚子过年,那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棚子里的气氛又冷了下来,只有炉子里的煤块偶尔“噼啪”响一声,
衬得众人的呼吸声都格外清楚,连谁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见。
秦淮茹站在边上,悄悄拽了拽身边刘清儒的袖子,把嘴凑到他耳边,
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当家的,今儿这年夜饭怕是悬了,
咱家是不是得另想法子过这个年啊?总不能真饿着家里的孩子,大过年的多晦气。”
刘清儒轻轻皱了皱眉,也小声嘀咕:“再等等,看他们接下来咋说。”
嘴上虽这么说,可他的眼神已经开始飘移,扫过棚子里盖着纱布的饺子、
冒着油光的红烧肉、裹着酱色的肘子,还有已经炸好、就等着装盘的鱼,
就连墙角那袋所剩不多的瓜子花生和水果糖,他也没打算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