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佛得角,明德卢:海崖静思,灵火之歌(2 / 2)
我在心中默默写下:“夜色为幕,星光为灯,舞蹈是他们和世界对话的方式。”
后来,一位少年悄悄告诉我,他梦想成为一名太鼓演奏家,去非洲大陆巡演。“我不怕穷,我怕没人听见我们的节奏。”我拍拍他的肩,说:“风听得见,它会替你传出去。”
第二日清晨,我登上圣安东尼奥教堂的钟楼。那是明德卢的制高点,仿佛用来眺望时间的流动。我站在钟楼上,俯瞰整座城市的弯曲轮廓,耳边是教堂古老钟声的回响,低沉而悠远。
一位年迈神父向我展示了教堂内壁的一段铭文:“万物皆逝,惟海永恒。”
我沉默良久,把它抄进《地球交响曲》。我知道,那不只是岛屿的箴言,更是对旅人最温柔的提醒:无论走多远,海始终是家的倒影。
钟声敲响第七下时,我闭上双眼,在心中默念那些走过的名字:冈仁波齐、玛雅遗址、神庙门廊、图们江边……如今,我在火山之上听见灵魂深处的海音。
傍晚,我再次来到海港,坐在码头边听着一位年轻女子弹奏吉他。她叫莱娅,是一位音乐教师,她说:“明德卢教会我的,不是如何演奏,而是如何聆听。”
我点头,说:“我也是。它让我学会安静,让心绪缓慢地流动,像这片大西洋。”
她将琴递给我,我拨出几道不成调的和弦,却被她轻轻点头肯定:“音乐不是准确,而是诚实。”
随后她唱起一首关于父亲出海未归的歌,那旋律像海风刮过心弦。她唱到泪流满面,却仍然坚持弹奏。我伸出手替她擦去泪水,那一刻,我们不是陌生人,而是各自海岸上等待归人的灯塔。
我们并肩坐到深夜,谈及童年、风暴、信仰与漂泊。她说:“岛民的爱情不讲承诺,只讲等待。”我默然记下这句话,把它留给日后某个港口的夜晚。
夜色降临,船灯点亮。我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我在《地球交响曲》的纸页上写下最后一行:
“这是一座用海浪构筑的城市,它不争不吵,只静静呼吸,在每一次潮汐中,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存在。”
我合上书,背起行囊,望向北方。
那片广袤的大陆正静静等我。怒瓦克肖特——毛里塔尼亚的首都,黄沙与古道的交汇点,是我即将抵达的新世界。
我低声说:怒瓦克肖特,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