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京城开演？满堂彩（1 / 1）
京城开演?满堂彩
天还未破晓，京城戏楼檐角的灯笼已次第亮起。朱红光晕流转在雕花飞檐间，恍若星河垂落，比紫禁城的宫灯更添几分鲜活热闹。后台内，灵晶乐器泛着温润光泽，整齐排列如待发的精锐；新制戏服悬于檀木架上，金丝绣就的龙凤纹样在微光中似要破空而出，华贵之姿竟不输知府大人的朝服。彩绒兽慵懒蜷在云丝软垫上，四季兽、雪绒兽与水纹兽围坐一旁，毛茸茸的小爪子扒着雕花妆台，琥珀色的眼眸紧盯胭脂水粉，活脱脱是急着登台的小戏子。
唐小棠刚将龙纹玉佩系于戏台朱柱，远处便传来震耳欲聋的“咚咚锵”锣鼓声。老戏骨领着京城戏班的乐师踏月而来，手中乐器擦得锃亮如新，敲击声如惊雷炸响，直透云霄。“小棠，今日定要让京城人见识咱们的真本事！”老戏骨重重拍着她的肩膀，眼中满是豪情，“要比那名角儿更出彩，比老家的场子更红火！”
“草叶子说今儿有贵客捧场，可千万不能出差错。”唐小棠将一块枣泥酥塞进老戏骨手中，机械义肢的幽绿纹路刚触到锣鼓，共生草便“唰”地破土而出。藤蔓如灵动的绿绸，眨眼间在戏台四周织就繁花锦簇的花架，绸缎花朵层层叠叠，比春日盛放的牡丹更娇艳夺目。“这藤蔓做布景，既省了搭架子的功夫，又比木栏杆雅致，比货郎的红绸喜庆多了。”
忽有金色珠子在石桌上骨碌碌滚动，珠面映出万谷之源的光柱中，巨大彩球正缓缓浮现。彩球足有两人高，绣满《京城奇遇记》的戏文，比压轴的彩绸更气派。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灵巧地用尾巴尖推着彩球旋转，光影流转间，竟比灵算册的全息投影还要绚丽。“准是压轴彩球到了！”话音未落，灵晶寿桃壳骤然亮起，追着唐小棠朝戏楼外飞奔而去，速度堪比追风快马。
“哗啦——”光柱中坠下几颗巨球，每个都绣着不同戏文场景：书生遇仙的奇幻、庙会盛景的喧闹、宫廷献艺的华贵，针脚细密如发丝，比货郎的绣球精巧百倍。侍从的声音顺着光柱传来，难掩激动：“本源之兽特意准备的压轴彩球！最后一幕炸开时，定会撒出漫天繁花，比司徒雪的琴声还要震撼，比烟花更值钱！”
李婆婆正给山精们上妆，蓝布头巾别着的干梅花随着动作轻晃。瞧见彩球的瞬间，她浑浊的眼睛陡然发亮：“这彩球可比灯笼鲜亮！炸开时的场面，定比元宵灯会的烟花还热闹！”说着往彩球上洒了些灵枢蜜，彩球顿时金芒大盛，“比老张头的亮球符还神奇，不用符纸就能发光，观众看了保管叫好！”
星痕背着装满珍珠亮片的竹篓从后台走出，净化之火的灵体自刻刀中袅袅升起。金色火焰温柔地缠绕彩球，非但没有损伤分毫，反而让绣线镀上一层流动金辉，比货郎的亮粉更显璀璨。“这些装饰挂上去，彩球炸开时，可比撒花符美多了，还省了撒花的人工。”星痕举起珍珠串，眼中满是期待。
老张头手持新制符牌，木牌上“炸”字用晶墨书写，透着神秘光晕。符牌刚贴上彩球，便有淡雅香气四溢，引得众人纷纷凑近。“这是炸花符！能让彩球按戏文精准炸开，比烟花安全，比司徒雪的琴声还灵验！”他手脚麻利地将符牌一一贴好。
司徒雪怀抱水晶琴端坐戏台，指尖轻拨琴弦。彩球竟随着《京城谣》的旋律缓缓转动，绣线在光影中似有了生命般跃动。水纹兽适时喷出水幕，七彩水光交织成梦幻光晕，比皮影戏的光影更具奇幻色彩。“这曲子能让彩球跟着节奏起舞，比符牌更灵动，最后一幕定能惊艳全场！”
巳时三刻，锣鼓声再起。戏楼内座无虚席，达官显贵身着华服，闺阁小姐头戴珠翠，孩童们更是挤在台前，比老家年节还要热闹。随着“书生进京”的锣鼓响起，山精首领一袭蓝衫亮相，动景符让布景中的树木“沙沙”作响，仿若真有穿堂风掠过，引得观众们屏息凝神，目光紧追台上。
“这布景竟比实景还逼真！”绸缎公子连连拍案，“比京城名角的场子讲究多了，值回票价！”
“逛庙会”一幕中，山精们扮成商贩杂耍艺人，团圆布偶提着灯笼穿梭其间。司徒雪奏响《庙会谣》，灵晶乐器齐声和鸣，水纹兽喷出的彩色水雾仿若细雨，孩子们兴奋得直跺脚，比看杂耍还要入迷。
“这样的互动才有意思！”抱着孩童的夫人笑道，“孩子看得比在家还老实，下次还来！”
中场时分，李婆婆带着山精们端出京城特色茶点。压轴彩球的香气混着灵晶糖球的甜腻，弥漫整个戏楼。观众们接过点心，笑逐颜开，比在酒楼用餐还要尽兴。
下半场“宫廷献艺”，司徒雪的琴声如黄莺出谷，灵晶乐器合奏之声竟比宫廷乐坊更胜一筹。山精们身着绣金戏服翩然起舞，四季兽的皮毛随着音律变幻色彩，引得观众纷纷解囊，赏钱如雨点般洒落。
终于到了“京城团圆”。压轴彩球缓缓升空，在音乐高潮处轰然炸裂，万千彩花与银铃倾泻而下，仿若星河坠落。绣着“团圆”二字的彩绸垂下，灵算册投影在其上演绎书生归乡，观众们全体起立，掌声雷动，手帕翻飞如彩色浪潮。
“此戏堪称一绝！”知府大人起身赞叹，“比名角儿的演出精彩十倍！往后京城大戏，非你们莫属！”说罢掷出沉甸甸的红包，比寻常赏钱丰厚数倍。
散场后，戏楼外依旧人声鼎沸。观众们争相索要签名，更有人询问灵晶乐器与彩球摆件。京城戏班老板握着唐小棠的手，眼中满是热忱：“与诸位合作，定能排出让全京城惊艳的好戏！”
夜深人静，戏楼灯笼依旧明亮。山精们枕着彩绒兽酣睡，嘴角还沾着点心碎屑。李婆婆握着房契笑意盈盈：“往后咱也是京城人了！”唐小棠将灵枢蜜涂抹在彩球碎片上，又往灵晶乐器中添了京城香料。香甜气息随着夜风飘散，混着四季兽的呼噜声、水纹兽的呢喃，谱成一曲独属于京城的晚安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