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赴府路长?戏心扬(1 / 1)
鸡叫头遍时,三辆载着道具的马车已在晨雾里站定。张大爷牵着枣红马的缰绳,掌心沁出的汗把缰绳都润透了——这马是县城老板特意借的,比自家的老黄牛壮实三倍,却也躁得很,总在原地刨蹄子。车厢里,缝着银丝滚边的戏服叠在铺着棉絮的木箱里,麦壳粮囤用新麻绳捆得死死的,竹篾茶篮上的银线在微光里闪着细亮的光,比去县城时的行装金贵十倍。
“都再检查一遍!戏服别压皱了,道具别磕碰了!”我刚把彩绒兽抱进最后一辆马车,就见李秀才举着锦盒跑过来,里面的府城邀请函用红绸裹了三层:“可算找着了!比丢了自家账本还急人!”王婶提着食盒跟在后面,蒸汽从盒缝里钻出来,混着葱花饼的香味:“路上垫肚子,比城里的冷点心强,热乎气儿暖身子!”
“驾!”张大爷甩动马鞭,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发出“咯吱”的声响,比在县城的石板路沉实几分。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粥,水纹兽趴在车窗边,喷出的水雾在玻璃上凝成淡蓝光晕,把外面的树影照得像水墨画;彩绒兽缩在我怀里,耳朵贴在毛茸茸的背上,却不再像第一次进城时那样发抖;四季兽和雪绒兽挤在布帘边,小爪子扒着缝往外瞧,看见田埂上的野兔,兴奋得“吱吱”叫,比瞧见灵晶砂还激动。
山精首领穿着绣着“府城”二字的迷你戏服,举着迷你府衙模型在车厢里踱步:“过了前面的石桥,路就好走了!比去县城的路平,别担心道具颠坏!”他刚说完,马车突然“咯噔”晃了一下,货郎赶紧伸手扶住彩纸糖葫芦:“放心!粘得比我家货摊的招牌还牢!”司徒雪趁机拨响水晶琴,《府城谣》的调子混着车轮声飘出去,比晨鸟的歌声还清亮,把雾都染得温柔了些。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晨雾渐渐散了,前方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石桥比村里的宽出两倍,桥面上挤满了赶早集的商贩,看见马车上“百家乐府城巡演”的海报,都围了上来:“这是要去府城演乡戏的戏班吧?我在镇上见过你们的海报!”孙家庄的老村长探出头,举着麦壳粮囤模型喊:“是啊!演完给大伙带府城的糖吃!”人群里立马炸开了锅,有个卖菜的大婶往车里塞了袋新摘的青菜:“路上煮着吃,比干巴巴的饼子爽口!”张大爷笑着道谢,催着马车慢慢挪过石桥,比赶年集还热闹。
刚过石桥,石桌上的金色珠子突然“咕噜”滚了一圈。珠面映出万谷之源的光柱里,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正用尾巴尖抛洒彩纸流苏,那些流苏在空中织成“一路平安”四个字,比灵算册的投影还鲜活。“这是给咱保平安呢!”话音未落,灵晶寿桃壳“啪”地炸开暖光,把车厢照得像撒了层碎金,比灯笼还亮堂。
“哗啦——”光柱里掉下来个布包,里面装满了彩布做的新道具:彩布小靠垫、写着“小心轻放”的布牌、迷你针线包,比银丝道具实用。侍从的声音跟着飘过来,满是欢喜:“本源之兽说路远辛苦,这些靠垫比棉絮还软,比司徒雪的琴声还能解乏,路上用正好!”采茶姑娘们拿起靠垫,垫在戏服木箱上:“好东西!比硬邦邦的木板舒服,戏服就不会压皱了!”
中午时分,马车停在路边的茶摊旁。王婶打开食盒,葱花饼的香味立马飘了出去,茶摊老板凑过来问:“是去府城演《百家乐》的吧?我侄子在县城看过,说比城里的大戏还好看!”张大爷递给他块饼:“尝尝!比城里的点心还香!”老板咬了一口,连声称赞:“我要是年轻十岁,准跟你们去府城瞧热闹!”司徒雪趁机教大家唱新改的谢幕词,歌声混着茶摊的吆喝声,比集市上的调子还热闹。
吃过午饭刚要启程,张大爷突然发现最后一辆马车的轮子有点歪:“坏了!这轮子怕是碾到石头了!”汉子们赶紧围过来,七手八脚地卸道具,货郎蹲在轮子旁叹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咋修啊?比忘词还让人急!”正着急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是上午石桥上的卖菜大婶,领着个穿蓝布褂的木匠赶来了:“我家男人是十里八乡最好的木匠,修轮子比补锅还利索!”
木匠二话不说,从工具箱里掏出锤子凿子,“叮叮当当”地敲起来。张大爷递过去碗热茶:“麻烦您了!比自家亲戚还贴心!”木匠擦了擦汗:“你们演的是咱老百姓的戏,帮这点忙算啥?比看戏还舒坦!”半个时辰后,轮子修好了,比原来还结实,木匠摆摆手拒绝了工钱:“等你们从府城回来,给我留个前排座就行!”张大爷连声应着,心里暖得比揣了个炭火盆还热。
下午未时,马车重新上路。太阳渐渐升到头顶,田埂上的麦子金灿灿的,司徒雪弹起新曲,孙家庄的老人们跟着哼唱,李家庄的采茶姑娘们打着拍子,王村的晒粮汉子们跟着跺脚,货郎扯开嗓子吆喝:“百家戏,传府城,百姓故事记心中!”歌声飘得老远,路过的牛车都停下来听,赶车的老汉喊:“唱得好!比说书先生还中听!”
傍晚时分,府城的城楼终于出现在视野里。青砖砌的城墙比县城的高两倍,城门口的石狮子张着嘴,比村里的石碾子还大,城门上方“府城”两个鎏金大字,在夕阳下闪着耀眼的光。官差早已在城门口等候,穿着比县城官差更气派的青布官服:“知府大人让我来接你们!戏楼都布置好了,比府城的大酒楼还热闹!”围观的行人越聚越多,有个小孩追着马车跑:“我要去看戏!比看杂耍还开心!”
到了府城戏楼前,众人都惊呆了。朱红的大门上挂着“百家乐府城巡演”的鎏金匾额,比县城的大出一圈,两边的柱子上贴着李秀才写的对联,墨迹还带着新鲜的墨香;戏楼前的空地上摆满了雕花木凳,比县城的粗木凳精致十倍,每个凳子上都放着块写着“百家乐”的手帕,比城里的丝绸还软。张大爷摸着戏楼的柱子喊:“这比城里的大酒楼还像样!咱的戏可不能掉链子!”
大家忙着卸道具时,戏楼里走出个穿锦缎长袍的先生,留着山羊胡,手里拿着折扇:“我是府城的戏班班主,听说你们的戏很接地气?”李秀才赶紧递上曲谱:“您请指点,比我们瞎琢磨强多了!”班主翻了翻曲谱,又看了看缝着银丝滚边的戏服,点点头说:“戏服精致,曲谱实在,比府城的戏班多了份烟火气!”司徒雪趁机弹了段新曲,班主闭上眼睛听,连声赞叹:“调子比江南的昆曲亲切,比北方的梆子热闹,是好曲子!”
傍晚,道具都布置妥当了。彩布“小心轻放”牌挂在道具堆旁,银丝戏服挂在通风的架子上,谢幕词贴在后台的木板上,比在县城的准备还细致。张大爷领着演员们走了遍台,脚步比任何时候都稳:“明天准能演好!比在县城的加演还精彩!”知府大人派来的差役送来了晚饭,有炖鸡、蒸鱼,还有府城的特色糕点,比县城的送行宴丰盛十倍。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比一家人还亲切。“没想到府城的戏班班主都夸咱的戏!”采茶姑娘们说,脸上满是自豪。“明天演完,可得去逛逛府城的集市!”货郎搓着手说,“听说府城的糖葫芦比赵集的还甜!”我望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暖暖的:“等演完,咱就好好逛逛,让百家故事在府城扎下根!”
金色的珠子在石桌上转了圈,珠面映出万谷之源的本源之兽,正用彩布道具搭“府城大戏台”,比眼前的还气派;侍从们举着迷你针线包,跟着《府城谣》的调子晃,比府城的观众还期待。“明天定能让府城人喜欢上咱的乡戏!”张大爷喝了口酒,眼睛里闪着光,“比在县城演出还风光,比任何荣耀都珍贵!”
夜风吹过戏楼,带着糕点的香味和府城的烟火气,四季兽的呼噜声、水纹兽的“吱吱”声,还有远处传来的《府城谣》余韵,混在一起织成了一张温暖的网。戏楼的灯笼明明灭灭,照亮了台上的道具,也照亮了明天的演出之路。那些缝在戏服上的银丝滚边,在月光下闪着光,像撒了一地的星光,等着在府城的大戏台上绽放最耀眼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