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邻矿赴演？矿路长（1 / 1）

天还没大亮呢，矿区俱乐部外头的马车就裹着雾出发了。张大爷攥缰绳的手紧紧的，生怕出点岔子。两匹马拉着满满一车道具，走在铺煤渣的路上，马蹄声“哒哒”的，听着比走碎石路踏实多了，可颠得人骨头都快散架了——去邻矿的路得绕着矿坑走，难走程度直接翻三倍！车厢里，铁丝做的矿车模型拿粗布裹得严严实实塞在角落，矿石串在车梁上晃来晃去，就连司徒雪的水晶琴都垫了三层绒布，比上次去矿区演出时包得还严实。

张大爷的声音从外头雾里飘进车厢：“大伙都把东西往中间挪挪！前面那段路挨着矿坑，千万小心！”我刚把彩绒兽搂怀里，就瞅见石桌上的金色珠子“咕噜”滚了一圈。珠子表面映出万谷之源的光柱，里头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正用尾巴尖编铁丝，铁丝在空中绕出“邻矿平安”四个字，透着股金属的冷冽劲儿，看着可比灵算册投影接地气多了。我忍不住念叨：“这珠子八成是怕咱们颠进矿坑里！”话刚说完，灵晶寿桃壳“啪”地亮起来，暖烘烘的光把车厢照得跟矿灯房似的，比灯笼还暖和。

彩绒兽一下子来了精神，扒着车窗缝往外瞅，瞧见矿坑边的警示旗，还“嗷呜”叫唤两声；四季兽和雪绒兽抱着煤渣形状的彩纸筐，小爪子抓得死死的，模样比矿上最勤快的学徒还认真；水纹兽“噗”地喷了点水雾，在车窗上弄出层淡蓝色光晕，外头雾蒙蒙的矿坑被这么一照，看着跟水墨画似的，比干瞪眼强多了。山精首领穿着印着“邻矿”俩字的小戏服，举着木片做的戏台模型在车厢里来回踱步：“邻矿的矿工兄弟实在，咱把节目演得越带矿场味儿，他们越喜欢，保准比在矿区演还自在！”这话把大伙逗得哈哈大笑，连马车颠得厉害都顾不上了。

大概走了一个钟头，雾慢慢散了，老远就听见“哐当哐当”的矿车声。前面横了座铁桥，架在矿沟上头，桥板是厚钢板铺的，比矿区那座窄了一半。刚上桥，就碰见个穿工装的矿工推着矿车过来，他一眼瞅见马车上的巡演海报，立马停下脚步：“你们是去邻矿演《百家乐》的戏班子吧？我兄弟在矿区看过，说比矿上联欢会热闹多了！”张大爷赶紧拉住缰绳：“是呢！老哥您在邻矿干活？”矿工笑着点头：“我跑早班运矿的，正好顺路给你们带个道！矿上岔路多得很，跟着我走保准不绕弯！”有了热心矿工领路，马车跑得顺溜多了，比自己瞎摸快不少。

刚过铁桥，石桌上的金色珠子又开始滚。珠子里又出现新画面：万谷之源的光柱里，飘着好些铁皮做的道具，像铁皮矿灯模型、煤块样的小旗子、刻着姓氏的铁牌，看着比铁丝道具更有矿场那股子硬朗劲儿。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正用尾巴尖把铁皮矿灯往光柱上挂，风一吹“哗啦哗啦”响，看着比真矿灯还鲜活，比灵算册投影热闹多了。我一拍大腿：“指定是给邻矿演出准备的！”话音没落，灵晶寿桃壳又“啪”地亮起来，暖光把车厢照得跟矿场丰收时的仓库似的，喜庆得很。

就听“哗啦”一声，光柱里掉下来个铁盒，打开一看全是铁皮道具，摸着冰凉凉的，比木头结实多了。侍从的声音跟着飘过来：“本源之兽说，邻矿演出就得有矿场的硬气劲儿，这些铁皮道具比铁丝矿灯接地气，演起来保准让矿工兄弟们觉得亲切！”孙家庄老村长拿起铁皮矿灯，笑得合不拢嘴：“这玩意儿可比矿区的铁丝灯结实多了，往戏台上一挂，邻矿乡亲指定稀罕！”

中午的时候，马车总算到邻矿村口了。矿场牌坊底下早围了一堆人，有穿工装的矿工、拎饭盒的矿嫂，还有背着书包的矿娃，看见马车“呼啦”一下全围上来。有个汉子挤到前头喊：“可算把你们盼来了！我是这儿的矿长，戏楼搭在矿场空地上，地方宽敞得很，比矿上食堂还大！”张大爷跳下车跟矿长握了握手：“辛苦您啦！我们这就卸道具，争取下午就开始排练！”

到地儿一看，邻矿的戏楼果然搭在矿场空地上，用厚铁皮和木头搭的，屋檐底下还挂着矿工们自己做的铁皮矿灯串，看着比矿区俱乐部结实多了。大伙正忙着卸道具呢，矿嫂们端着热茶过来，矿娃们围着彩绒兽瞧新鲜，现场比矿上联欢会还热闹。司徒雪抱着水晶琴往铁凳上一坐，手指轻轻一拨，《邻矿谣》的调子就飘出来了，比在矿区弹得更带劲，还加了邻矿号子的调子。矿工们一听，都跟着小声哼唱，比光听琴有意思多了。

下午排练从“货郎走四方”这段开始。赵集来的货郎推着小推车，扯着嗓子用邻矿方言吆喝：“矿灯亮堂堂，照得矿场敞，一文钱，买串糖！”这吆喝可比在矿区演得地道多了，把围观的矿娃们逗得直拍手；孙家庄的老人们扛着麦壳粮囤，走台的时候还特意加了个推矿车的动作，看着特别接地气；李家庄的采茶姑娘们更有意思，把煤块小旗子插在铁皮矿灯上，比插矿石串更有矿场特色，跟刚从矿场干活回来似的。

排练到一半，矿长突然说：“我们邻矿有个老习俗，戏演完得带着演员去矿场转转，让大伙看看矿上的新鲜玩意儿，比光请吃饭热闹多了！”大伙一听都乐坏了，王婶笑着说：“那咱可得好好演，别辜负乡亲们的心意，比吃啥好吃的都强！”矿长接着说：“我都跟矿工们说好了，明晚演完就去，保准比矿上参观日还热闹！”

傍晚排练完，道具也都布置好了。铁皮矿灯挂在戏台两边，煤块小旗子摆在台口，铁牌姓氏贴在铁柱上，整个戏台看着比矿区那会更有矿场的味道。张大爷检查完道具，满意地说：“这么一布置，比城里戏台还让人觉着亲切，邻矿乡亲肯定喜欢！”司徒雪又弹起新编的邻矿版《团圆谣》，调子欢快得很，还加了矿车“哐当哐当”的节奏，大伙都跟着哼唱，心里头说不出的畅快。

晚上，矿长带着大伙去矿场食堂吃饭。桌上摆着炖矿鸡、炒矿菜、贴饼子，还有邻矿特有的矿泉酒，饭菜看着没矿区矿工宴那么丰盛，可吃得特别实在。矿长端起矿泉酒说：“明天这场演出，邻矿老少爷们儿可都盼着呢，比盼着矿场丰收还心急！”张大爷赶紧举杯：“您放心！我们肯定铆足了劲演，保准不让大伙失望，比在京城演出还用心！”饭桌上热热闹闹的，跟一家人围坐吃饭似的，心里头暖乎乎的。

石桌上的金色珠子又转起来，珠子里本源之兽正用铁皮道具搭“邻矿戏楼”，看着比眼前这座还热闹；侍从们举着铁牌姓氏，跟着《团圆谣》的调子晃悠，比邻矿等着看戏的观众还激动。我忍不住说：“明天这场演出，指定能让邻矿乡亲喜欢！这种矿场里的情谊，可比在京城演出珍贵多了，比啥荣誉都金贵！”张大爷喝了口矿泉酒，眼里闪着光：“等邻矿这场演完，咱再去下一个矿场，让更多矿工兄弟看上咱们的《百家乐》！”

夜风吹过矿场，带着矿泉酒的香味和煤烟味。四季兽的呼噜声、水纹兽的“吱吱”声，还有远处飘来的《团圆谣》调子，混在一块儿，让人心里特别踏实。戏楼的铁皮矿灯忽明忽暗，照亮了台上的道具，也照亮了咱们在邻矿演出的路。那些铁皮道具在月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就像撒了一地的希望，等着在邻矿戏台上好好热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