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钨矿欢演？钨灯明（1 / 1）

天还没亮透，钨矿场的空地上就闹哄哄的。矿工们裹着比镍矿还厚的棉袄，帽檐上的霜花蹭在肩膀上，簌簌往下掉，可没人在意——都扛着自家的小板凳往戏台跑，有的还特意把家里的钨砂灯揣在怀里，说“等会儿天黑了，还能给戏台照个亮”。矿嫂们拎着布兜，里头装的不是炒货，是热乎乎的烤红薯，边走边跟相熟的人唠：“昨儿见着那戏班子的姑娘，手冻得通红，一会儿得塞给她们两个红薯暖暖手。”刚下夜班的老师傅更实在，直接把矿上的暖炉抱来了，说“给戏台边添点热乎气，演员们演着也舒坦”。

张大爷早就起了，正踩着钨铁焊的梯子往戏台檐角挂钨砂矿灯。这灯比镍矿的矿灯沉多了，灯座是实心钨石做的，他每挂一个都得喊个汉子搭把手，嘴里还念叨：“这钨灯可是好东西，当年老矿工们在矿下挖矿，全靠它照路，今儿挂在戏台上，也让它亮堂亮堂！”我和采茶姑娘们忙着把涂了荧光粉的彩纸挂在戏台两侧，彩纸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绿光，姑娘们笑着说：“晚上一点灯，这彩纸肯定跟星星似的，比镍矿的镍铁小旗还好看！”

司徒雪抱着水晶琴坐在戏台边的钨铁凳上，身边围了几个老矿工，正教她唱钨矿的号子。老矿工们的嗓子跟钨石似的，粗粝却有劲儿，唱的是“钨砂黑，钨灯亮，挖矿汉子不怕凉”，司徒雪边听边记，时不时弹两下琴，把号子的调子编进去，没一会儿就弹出了一段新曲子，老矿工们听得直点头：“就是这味儿！比咱唱的还带劲！”

彩绒兽也没闲着，它脖子上挂着老钨头送的迷你钨砂灯，爪子上还晃着铜铃，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矿娃们都围着它，有的想摸它的毛，有的想玩它的钨砂灯，彩绒兽也不闹，乖乖地让孩子们摸，还时不时晃一下灯，暖黄色的光洒在孩子们脸上，逗得他们哈哈大笑。四季兽和雪绒兽则帮着搬道具，雪绒兽还调皮地用爪子沾了点荧光粉，在自己的绒毛上画了个小月亮，引得李秀才直喊“胡闹”，却也忍不住拿出纸笔把这场景画了下来。

约莫辰时，戏台周围已经挤满了人，连戏台后面的山坡上都站满了人。王矿长走上台，手里举着一盏大号的钨砂灯，高声说：“今儿咱钨矿能迎来《百家乐》的戏班子，是大伙的福气！这盏灯是咱矿上最老的钨砂灯，有三十年了，今儿就用它给大伙开场！”说着就点亮了灯，暖黄色的光照亮了整个戏台，台下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比矿上开炉时的欢呼声还响亮。

演出开始了，第一个节目是“钨灯照路”。孙家庄的老人们扛着插满荧光彩纸的钨砂矿车模型走上台，老村长手里拿着那盏老钨砂灯，动情地说：“想当年，咱钨矿的矿道又黑又窄，矿工们全靠这钨灯照路，有一次矿道塌了，是老矿工们举着钨灯，一个拉一个，把大伙都救了出来！”说着，老人们就表演起了“矿道救人”的场景，扮演矿工的小伙子们举着钨砂灯，互相搀扶着往前走，台下的矿工们看得眼睛都红了，有的还抹起了眼泪——好多老矿工都经历过类似的事儿，此刻看着台上的场景，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接下来是赵集货郎的节目，他推着小推车走上台，车上挂满了钨砂做的小玩意儿——有钨砂手链、钨砂钥匙扣，还有迷你的钨砂矿灯模型。他扯着嗓子用钨矿方言吆喝：“钨砂硬，钨灯亮，一文钱，买个响！大伙猜猜，咱矿上的老钨砂灯，一次能点多久？猜对了，送个钨砂小矿灯！”

台下瞬间热闹起来，矿娃们举着小手喊“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老矿工们则笑着说“能点三个时辰，当年咱挖矿，一盏灯能照半宿”。最后，一个穿蓝布衫的小伙子站起来喊：“四个时辰！我爷爷说过，他当年在矿下，一盏钨灯点了整整四个时辰，把大伙都带出了矿道！”货郎笑着把钨砂小矿灯扔给他：“答对喽！这小矿灯归你了！”小伙子接过小矿灯，高兴得直蹦，还举着灯给台下的爷爷看，爷爷也笑着点头，眼里满是骄傲。

第三个节目是司徒雪的水晶琴独奏，她弹的是新编的《钨矿谣》，曲子里融入了钨矿号子的豪迈和钨砂灯的温暖，琴声刚响起来，台下就安静了，所有人都盯着司徒雪，听着这动人的曲子。弹到高潮时，几个老矿工还跟着唱了起来，台下的人也跟着附和，整个矿场都回荡着歌声和琴声，比任何音乐都好听。

最热闹的是王村汉子们的“钨砂打铁”表演。汉子们手里拿着钨铁小锤子和小铁块，随着音乐的节奏敲打起来，“叮叮当当”的声响与司徒雪的琴声相互交融，特别带劲。水纹兽也来凑热闹，朝着汉子们喷出一团水雾，水雾中撒着荧光粉，在灯光的照耀下，就像火花一样，台下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矿娃们还站起来拍手叫好。

最后是压轴节目“百家团圆”。司徒雪的水晶琴奏响温柔的旋律，孙家庄的粮囤、赵集的货郎车、王村的钨铁工具都汇聚到戏台中央，彩绸带把这些道具连在一起，钨砂姓氏牌拼成了完整的百家姓。矿娃们举着自己做的小钨灯跑上台，围着道具转圈，彩绒兽也跳上台，晃着脖子上的钨砂灯，跟着孩子们一起跑。台下的矿工们也站起来，跟着音乐的节奏拍手，有的还跟着哼唱，整个矿场都沉浸在欢乐的氛围里，虽然外面天寒地冻，可戏台上、台下却暖融融的，比矿棚里的火炉还暖和。

演出结束后，天已经黑了，可矿工们还是围着戏台不肯走。有的拉着演员们问下次什么时候再来，有的拿出自己做的钨砂小玩意儿送给我们；矿娃们则拉着彩绒兽，非要让它再晃一会儿钨砂灯，彩绒兽也十分配合，把灯晃得亮亮的，惹得孩子们笑声不断。王矿长笑着说：“大伙别急，咱已经跟周边几个矿区的矿长商量好了，等过段时间，就请《百家乐》的戏班子再来，给大伙演更多好看的戏！”

晚上，王矿长在矿场食堂摆了“钨灯宴”，桌子中间放着一盏大号的钨砂灯，照亮了满桌的佳肴——有钨矿特有的“冻豆腐炖肉”，有炒“钨矿野菜”，还有用钨砂矿泉酿的酒，喝一口浑身都暖和。老矿工们坐在我身边，一边喝酒一边给我讲钨矿的故事：“咱钨矿的冬天虽冷，可人心却热。不管谁家有困难，大伙都会帮忙，就像当年矿道塌了，大伙互相搀扶着出来一样。你们演的《百家乐》，就是这份情谊的写照，所以大伙才这么喜欢！”

我摸了摸石桌上的金色珠子，它此刻正映出老矿区中心的景象——那里有一座古老的戏台，戏台周围围着好多矿工，像是在等着看演出。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正用尾巴尖指着老矿区中心，仿佛在告诉我们，那里才是《百家乐》最终的归宿。我知道，下一站，我们就要去老矿区中心了，那里有更多的乡亲等着我们，有更多的故事等着我们去演绎。

夜风吹过钨矿场，钨砂灯的光芒、矿工们的笑声、水晶琴的余韵，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动人的乐章。我抱着彩绒兽，望着远处矿场的点点灯光，心里暖暖的：这大概就是《百家乐》的意义吧——用最质朴的故事，温暖每一个寒冷的矿区，连接每一颗炽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