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凤栖梧桐血宫廷（拾叁）（2 / 2）

穆黄花从容道：“妾身父亲门下有一学子，姓韩名擒虎，精通兵法，熟读韬略，愿为陛下分忧。”

陆令萱冷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如意的纹路：“皇后倒是关心朝政。”

“国难当头，妾身岂能坐视不理。”穆黄花抬眼，目光坚定，“况且，这也是为了陛下。”

待穆黄花离去，陆子谦低声道：“母亲，这穆黄花近日来动作频频，昨日还召见了几个老臣，怕是……”

“我怎能不知。”陆令萱打断他，目光阴冷，“当务之急，你立即去军营，无论如何也要稳住军心。”

然而陆子谦前脚刚走，后脚就传来更坏的消息：北周大军兵分两路，一路佯攻洛阳，主力却直取邺城。探子回报，北周皇帝宇文邕御驾亲征，士气高昂。

是夜，陆令萱独自登上城楼。秋夜的寒风凛冽，吹得她衣袂翻飞，几乎站立不稳。远处天际隐隐泛着红光，那是北周军营连绵数里的篝火。夜风带来远方的号角声，低沉而肃杀，像是死神的召唤。

“陆令萱！”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陆令萱猛地回头，看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城楼上。那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英挺的面容，剑眉星目，正是失踪多时的斛律武都。他比一年前消瘦了许多，但眼神更加锐利，像是淬过火的刀锋。

“是你？”陆令萱强自镇定，手指悄悄握住了袖中的短剑，“你好大的胆子。”

斛律武都冷笑，目光如冰：“比起郡君弑君篡权的胆子，武都这点胆量算得了什么？”

“弑君？”陆令萱瞳孔微缩，“你胡说什么！”

“先帝驾崩那晚，太医院记录的脉案不翼而飞。”斛律武都一步步逼近，靴子踏在城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而当时能在宫中自由行走的，除了胡太后，就只有郡君你了。”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我父亲就是因为查到了这个秘密，才遭你毒手，不是吗？”

陆令萱突然笑了，笑声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证据呢？”

“证据就在……”斛律武都话未说完，突然脸色一变，猛地侧身闪避。一支弩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深深钉入城墙砖缝中。

陆子谦突然带着一队侍卫冲上城楼，将斛律武都团团围住：“母亲，没事吧？”

斛律武都打倒数名侍卫，跳下城墙而去。

陆令萱看着斛律武都消失的方向，惊魂未定的说道：“下令全城戒严，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而一夜的搜捕一无所获。更让陆令萱心惊的是，当夜穆黄花竟在寝宫内遇刺，所幸只伤了手臂。

“是斛律武都。”穆黄花躺在凤榻上，脸色苍白如纸，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他说我是帮凶。”

陆令萱盯着她包扎好的手臂，白色的绷带上渗出的血迹宛如雪地红梅。她忽然道：“皇后受伤期间，就搬到昭阳殿偏殿休养吧。那里守卫森严，比较安全。”

这分明是软禁。穆黄花咬紧下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最终低声道：“谢郡君关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