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想到了 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啊。……(1 / 2)
第56章想到了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啊。……
“这,倒也....”问月鼎脸上的表情微微僵了下,脸上的笑挂着无奈。
“不是不行。”
结果对了,过程全错。
许逐星看宝的路数实在太野,往后在路上,得劝他离卖这些玩意的摊位远点。
问月鼎默默记下。
“也没看起来难。”许逐星尴尬地给自己倒杯茶,移开视线,“我已经学会了。”
....怎么办???
他这鬼样,一买一个招笑话,肯定不能给问月鼎送珠宝玉器。
可问月鼎的生辰是二月十六,马上就要到了,他平日活脱脱铁公鸡,就没给人送过礼,实在想不出太多好法子。
沉默地喝着茶,许逐星深感绝望。
拿到铜牌,代表着他们已经能够随意进出和语阁的三层。
许逐星都上去看了三四回,睡饱觉的问月鼎才在他怂恿下,不紧不慢地去了一趟。
铜牌亮起,他们顺利穿过二三层间的禁制。
三层的装饰比一层更奢华,就连扶手都是用金镶玉制成。
这处来往的修士比一层少得多,且看着装,至少有一半修士都家世不俗。
问月鼎兴致缺缺。
和许逐星待久了,他也稍微学了点精打细算的好习惯。
处在和语阁三层的食肆茶楼,价钱都比一层高上一倍,菜却配不上这价。
还不如回一层去吃点好饭。
许逐星在一旁观察着问月鼎的态度,希冀着能从中看出问月鼎的喜好。
他足足看了一路。
等到下了三层,看着坐在对面兴致勃勃给虾饺淋醋的问月鼎,许逐星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问月鼎脑子里面恐怕塞得全是虾饺,任何珍宝都对他毫无吸引力。
他总不能给问月鼎包一天的虾饺,而且虾饺用料再好,做礼物也还是分量不够。
一天比一天近的二月十六,像是张仅许逐星可见的催命符,压得越来越紧。
二月十一。
问月鼎平素安静的小居所里,反常塞满了人。
他们搬了桌子当牌桌,兴致勃勃地打起了麻将。
“你俩最近闹脾气?”
齐改边盯牌,边念叨着:“许逐星怎么又不在....哎呦,我碰!”
“没有。”问月鼎从容地取走玉制麻将,“他最近忙。”
这几日许逐星像是带着点心事,可又不肯和他说,他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唉,我这牌。”
楚江摸了烂牌,颓丧地挠了挠头。
眼见着没太大赢的机会,他凑过去问问月鼎:“问兄,你的十九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与其猜来猜去,倒不如直接问,对他们都好。
“都行。”问月鼎温声道。
“别送得太贵重,意思下得了。”
“嗯....好吧。”
是已经没得卖的话本子好点,还是莲花酥好些。
楚江一时难以抉择,苦思冥想。
“都行,随便,差不多。”
听着问月鼎的话,齐改撇着嘴:“我都会背你这套话了!”
“反正我已经顺你的意思随便准备了,到时候给得不好,你也自己受着.....唉,我想起来了!”
齐改灵光一闪,重重撂下麻将。
“许逐星肯定也是给你在准备生辰礼物。”他得出结论,“前日他还问过我,你喜欢些什么。
“若是准备礼物,他为何不直接问我?”
问月鼎愣了下,这才暂时放下手里的牌。
“问你又没用。”齐改没好气。
“你不还是给他说都行。”
“就是。”孙明珏扶着额头,“问你,倒还还不如去问齐兄。”
“....确实是个坏毛病。”问月鼎讪讪道,“我下回改改。”
可他确实是觉得都行,心意到了就好,并非是在客套。
又玩了两把,问月鼎停下洗牌的动作。
“怎么不进来?”
他往身后看,许逐星正把门拉开条缝。
“我也是刚回。”
许逐星推门而入:“给你提了虾饺,还热着。”
“辛苦你了。”
问月鼎忙起身接过木屉。
“是到午饭饭点了。”齐改忙凑过来,“我也饿了,有没有我们的份?”
“我早上走得早,不知道你们要来。”许逐星笑得天衣无缝,“酒肆离这就几步路,你们可以吃过饭再来玩。”
“真不够意思。”
齐改啧声,一手揽孙明珏,一手揽楚江:“走走,吃饭去,不带他们玩!”
“慢走。”
问月鼎还在,许逐星把带着点刻薄的“不送”二字咽回肚。
“正要和你说,我生辰那天,可能得要上牌楼去玩。”
问月鼎收着麻将。
“你过生辰,你说了算。”许逐星把一块块麻将丢回盒内,“不过这牌楼,是齐改他们想去吧?”
问月鼎好静,可和语阁的牌楼隔音很差,他能窝在屋里玩,就不会想着出去。
“算不上。”问月鼎不紧不慢,“反正我自己也没太好的主意,去牌楼总没错。”
先前的生辰都是在宗里过,他对自己生辰的印象里,充斥着繁琐的礼节和无数他压根不认得的修士匮乏诚意的祝愿。
那是明鹫宗少宗主的生辰,并不属于他。
这还是他头次在外头和朋友们一道庆贺,去哪,他都觉着高兴。
毕竟,重要的是一起的人。
“平日这般有主意,过生辰怎么能让齐改替你选过法?”许逐星不满。
问月鼎擡头,看他:“在齐改和孙明珏提建议之前,我问过你。”
他无辜道:“你让我自己拿主意。”
比起齐改,他本来就更想要许逐星的意见。
“.....”
许逐星尴尬了一瞬。
很快,他理直气壮:“所以,你就该自己拿主意。”
问月鼎认真想了想,遗憾摇头。
他清楚,自己欠缺了一部分常识,并不知道正常的生辰该如何过。
他来规划,结果不会更好。
“那就去牌楼。”许逐星看出他的迷茫,忙把话题往下引。
“牌楼也挺好,就是我打牌总赢不了你。”
“那你和我一起,我们赢其他人。”问月鼎笑,“齐改他们的牌技,你也清楚。”
“也是。”
许逐星勾唇:“有你这话,我就等躺着赢了。”
“我一直想问,你最近是在忙什么?”
吃过虾饺,边收拾木屉,问月鼎边问。
“就到处瞎转悠。”许逐星流利地扯谎,“想着你要睡觉,不打扰你。”
“我不信。”
“骗你干什么。”
许逐星轻飘飘道:“我是从村里出来的,你还不准我见世面?”
“逐星。”问月鼎认真地看他,答非所问,“我的生辰,真的是怎么过都行。”
别为这等小事烦心。
他的话带了深意,许逐星顿了顿,假装没听懂。
“我知道,你这人性子就这样。”他若无其事地笑。
“趁着马上到好日子,再多歇几日,等生辰一过,我又要来盯着你练剑了。”
该来的躲不过。
问月鼎脸上的笑容一僵。
“那到时候再说。”
他心虚地应着。
二月十六,巳时。
“生辰吉乐!!”
问月鼎打开门,三个脑袋迫不及待地冒出。
孙明珏送了一套孤本话本,楚江给他拿了个墨玉镇纸,齐改最离谱,从纳戒里摸出一堆爆竹。
他得意道:“这是我试锋门奇术,你把爆竹摔出,可以看到炸出的火星窜到天上,变成你的脸!”
问月鼎:.....
把自己当焰火放出去,总觉得齐改是在整他。
“多谢。”他礼貌收下。
时辰已经不早了,以往动作最快的许逐星还没出现。
“逐星。”
预感到他遇着了麻烦,问月鼎敲了敲隔壁的门。
“你们先去牌楼。”许逐星的声音听着很正常。
“我过会再来,不用等我。”
“去吧,我真有事要做。”
眼见问月鼎还想等他,许逐星探出头来,向他证明自己还好着:“给我留个位置就行。”
“....行。”
他态度坚决,问月鼎只得颔首。
两人一不留神,小纸人鬼鬼祟祟,自己摸进了许逐星屋里。
这趟牌,问月鼎打得心不在焉。
连着输了几轮,连心最大的齐改都觉察到他情绪不对。
“许逐星多大人了,别太担心。”
他宽慰问月鼎。
“他肯定是要准备什么惊喜,偷偷瞒着我们。”
楚江弱弱道:“可我觉着,许兄不像....”
“牌洗好了,我们先玩牌!”
孙明珏忙打断他的话。
“这般好的日子,能有什么糟心事?”
屋里。
捏着断掉的香檀木簪,许逐星神色凝重。
再怎么抢救,都于事无补。
他心中无比懊悔。
这簪子已经雕得差不多了,若不是他昨晚一夜没睡,总看着还不够好,非要动手改两下,也不会把它弄坏。
“是给我的吗?”
好奇的声音从他身侧响起。
许逐星浑身一僵,缓慢地偏过头。
一只小纸人趴着桌沿,没有五官的脸正对着他。
它是怎么进来的?
“没,我就随便玩玩。”
心中涌起强烈的羞耻感,顾不上细究被问月鼎附身的纸人到底是从哪冒出,许逐星欲盖弥彰地解释。
“金丝香檀木比一般的玉还贵。”问月鼎毫不留情地戳穿,“我不信你会随意拿它玩。”
许逐星沉默不语。
“开门,我马上到门外了。”
问月鼎的声音听不出太大喜怒。
他来得猝不及防,许逐星慌忙揣上到处乱跑的纸人,匆匆将门推开。
“你怎么没和齐改他们一起?”
见着孤身一人的问月鼎,他没觉得太高兴,反倒是很着急。
他不希望自己的过失,毁掉问月鼎的生辰。
“放心不下你。”问月鼎接过委屈低头认错的纸人,“抱歉,我并非有意窥探。”
是他发现身上纸人跑走一个,又实在担心,这才多看了眼。
“真没事。”左右已经被看着了,许逐星破罐破摔,“你回去玩吧,我看那簪子还能改。”
“我和他们吃过午饭,他们都已经走了。”问月鼎轻轻摇头。
“别改簪子了,陪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