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能去哪 他还是希望,他能真的爱他。……(1 / 2)
第69章能去哪他还是希望,他能真的爱他。……
能回应“许逐星”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问月鼎”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不反抗,却也不回应。
“午时了....月鼎....醒醒....”
隐约从很远的地方传出呼唤声,一声比一声清楚。
“问月鼎,醒醒!”
是梦外的许逐星在喊他。
随着胸口处一阵又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问月鼎发现随着声音越来越大,自己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眼见着“许逐星”想凑过来,又僵硬地蜷回去,他艰难地活动着手腕。
清楚在梦里改变不了一切,他只想抱下他。
可在他触碰到“许逐星”的瞬间,面前的场景碎裂消融。
灌满五脏六腑的血腥味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很淡的草药香。
许逐星的头发不好打理,他又想省钱,自己做出来的香皂总带着这股味道。
“你.....”
被怎么都叫不醒的问月鼎突然抱住,嘴唇离他脸颊就两寸远。
许逐星呆了一瞬,脸涨得通红。
“可算醒了,再不醒,我只能硬掐你xue位。”
定了定心神,他佯装若无其事。
问月鼎还没从织红缘的效用回神,维持着抱着他的动作。
越过许逐星的肩,他看向远处桌上摆的计钟。
正正好好是午时,他差点就出不来了。
“你像是梦魇了一般。”许逐星清了清喊得冒烟的嗓子,拿起桌边的水杯递给问月鼎,“没醒时一直皱着眉,还在说听不清的胡话。”
对,他醒了。
回过神的问月鼎才发现两人姿势暧昧。
他轻轻松开许逐星。
“抱歉,只是梦到些不愉快的事,我并无大碍。”问月鼎温声道。
床头的织红缘已经碎裂成断,再也用不了第二次,问月鼎也不想再看第二次,或者亲身经历那番场景了。
“你到底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头脑一热,许逐星压住眼中的犹疑和阴郁,脱口而出。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补了句:“要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劫难是很隐私的事,尤其是情劫。他作为朋友,其实没道理打听。
“无妨,方便说。”问月鼎沉吟片刻。
正好,探一探许逐星对他梦中所做之事的态度。
“我梦到有个人和我关系很好,后来把我关在地牢,好吃好喝供着。”
他思来想去,发现好像只有这点内容能够开口。
眼见着许逐星的脸色骤然发黑,他连忙苍白地找补:“不过我想,我可能也有错,他才会出此下策。”
“你哪来的错?”许逐星心里又酸又苦,拧眉,“被人关了,还替他说话。”
看问月鼎对他的态度依旧好,他猜,他梦里应当不是他。
所以问月鼎刚才想抱也不是他。
不光是别人,还是伤害他的别人。
这些都算了,问月鼎醒来,居然还帮那人解释!
“逐星。”
问月鼎眼睁睁看着他捏着的茶杯开始冒烟,忙道:“你冷静些。”
“都是没发生的事,有转圜的余地。”
“也是。”
把茶水一饮而尽,焖了满肚火许逐星念叨着:“到时候谁敢关你,老...我打死他。”
问月鼎:.....
还是永远别让许逐星知道情劫里的另个主角是谁为好。
“你饿不饿?”
眼见着许逐星这架势,怕是已经在脑子里把自己碎尸万段,问月鼎连忙道:“我看有家炙肉不错,等我沐浴过,一起去吃饭吧。”
他出了满背的汗,粘糊得难受。
“行,你也缓缓,一个时辰后我来找你。”
许逐星看他的脸色已经恢复红润,面色稍霁:“我请你吃,别想乱七八糟的事和人。”
音落到人上,又重了些。
问月鼎连声应着,把依旧在气头上的许逐星送到门口。
躺在床上,他试图放空混乱的大脑,再好好整理思绪。
他一向擅长发呆,可想到梦中许逐星低头舔舐着他溅在小腹上的.....
问月鼎默默起身,默诵着左丘长老逼着他背的清心咒,想去拿床头的水杯。
可里面的水刚被盛怒的许逐星烧过一遍,还有些烫嘴。
“许逐星”已经很惨了,他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
梦里的“许逐星”眼神无光,在讲话时阴晴不定,音调起起伏伏,像是受了太多刺激,有些歇斯底里。
可他认识的许逐星,除去偶尔丧气的时候,声音总是翘着的,像是勃发的狗尾草一样,眼睛也很亮。
.....决不能让许逐星变成情劫里的模样。
问月鼎转着玉茶盏,仔细地思考。
没有人会被一朝一夕的事逼疯,可反复的沉默、猜忌和退让,足够击垮任何人。
尤其许逐星对抛弃格外敏感和畏惧,梦里的他还反复刺激他。
虽说现在的许逐星对囚禁一类的行为嗤之以鼻,可要是自己和卦里的一样什么都不说清楚,可能最后的结果,依旧会无法挽回。
应该如何做才好?
好像只有一个答案。
另一头,许逐星把玩着钱袋,脸色阴晴不定。
遇到问月鼎之前,他最喜欢的就是钱,可钱不能解决一切麻烦,尤其是有关问月鼎的事。
问月鼎对梦里的那人,展现出了不寻常的在意。
“能把他绑走。”
走到桌前,他拿起毛笔。
这厮要比问月鼎强,而且脑子肯定有毛病。
好端端正常人,不可能忍心去绑问月鼎。
“好吃好喝供着他,他还在意他。”
这厮还颇有财力,而且问月鼎认识他,所以醒来后才不是特别惊讶。
他到底是谁?
担忧和嫉妒几乎要把许逐星的心脏压垮。
脑中一个个闪过问月鼎熟识的人。
没有....
没有一个符合要求。
“莫非是姬见鲤?”他轻声呢喃,举手投足带了些神经质,“不,他不会在意他才对。”
可姬见鲤已经是最符合的人选。
啪嗒。
笔被重重搁下,墨迹在纸上散开。
越想越不安,许逐星彻底坐不住了。
他没法再同之前那般安于现状,假装满足地待在问月鼎身边。
随时都可能有人会把问月鼎抢走,再伤害他,而他作为朋友,没资格对他的感情指手画脚。
.....真想把问月鼎藏到个没人的地方。
恶劣的想法一闪而过,许逐星自己都没察觉到。
一顿炙肉,两人都各怀心事。
问月鼎没仔细打理过长发,只用木簪随意挽住。
这木簪是许逐星先前送的断簪,他找工匠用银丝镶嵌好断口,现在用着,丝毫看不出碎裂过的痕迹。
许逐星则盯着问月鼎给的小刀发呆。
“和语阁每三日都会搭台唱戏,我们去看看?”
吃过饭,问月鼎提议。
一层的戏台子前挤满了修士,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