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可曾知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1 / 2)
第74章可曾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许逐星木愣愣送走凌苍粟。
他回到屋时,问月鼎已经睡着了。
他面上的妖纹褪色,睡颜十分平静,像是半点都没为尴尬的情期困扰。
....所以他对他,到底有没有吸引力?
刚刚疯狂生长的希望又缩回去了些。
许逐星小心地把他凌乱的前发别到耳后,坐在床前,安静地守着问月鼎。
情期都能吃能睡,何尝不是好事。
他宽慰着自己,趁着问月鼎熟睡,偷偷握住他的手。
问月鼎睡得很沉,迷糊地反握紧他。
现在对他做任何事,他都发现不了吧?
许逐星胡乱想着,手上却没半点动作。
空气中逸散的水灵力越来越重,缠缠绵绵地趴在他身上。
翌日,辰时。
问月鼎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
许逐星沉着脸打开门,将奉命来的和语阁修士堵在门外。
“何事?”
“二位晨安,是这般....”
一阵客套后,修士擦了擦额角的汗,微微弯腰,
“因一些原因,原定在初六到十一的试炼,要延期到初八开始,请您见谅。”
“知道了。”
确认过他手中的凭据为真,许逐星敷衍地点点头,将门轻轻关上。
问月鼎半梦半醒,坐在床上直愣愣看着他。
眼睑下的妖纹消退,眼尾却还泛着红。
“延期了。”许逐星的语调骤然温和。
“这三日,你都好好休息。”
“既然如此....”
问月鼎想了想,温声道:“我们正好能过你的生辰。”
“不必,你身体要紧。”
还是在意他的。
许逐星心头一暖,却还是飞快道:“我又不在乎这些。”
“可我在乎。”问月鼎直起上半身,“我还有事,要在你生辰同你说。”
“现在不能说吗?”
许逐星还没意识到此事为何,只是担忧地看着从问月鼎手腕处冒出的细小妖纹。
“来,手腕给我看看。”
“不行,明日再说。”问月鼎坚决反驳,随后擡手。
撸起袖子,下边是类木枝的象形纹路,在隐约泛着光。
“这是什么?”
问月鼎一有点风吹草动,他都警觉。
“没事,是正常的妖纹。”问月鼎抽回手。
“我有些饿。”
“我煮了粥,你先喝点。”
许逐星见他像是知道,只是不好开口,只能按下好奇。
喝过粥,问月鼎没等躺下,迷迷糊糊靠着他睡了过去。
许逐星存了私心,没把他放平在床上,反倒往他身上凑了凑。
就靠一会,没人能发现。
可屋里的气氛越来越不对。
许逐星终于知道这几日身上难以启齿的感觉从何而来。
....是问月鼎的灵力在作祟。
它们弯弯绕绕勾着他的灵力,像是白泽在用尾尖似有似无的碰他。
先前还只是隔靴搔痒,现在明目张胆地往他身上蹭。
这灵力是单勾他,还是别人也勾?
许逐星胡思乱想,浑身僵硬地直挺着背,拼命压着身上冒出来的反应。
可问月鼎像是嫌他腰太直靠不舒服,睡死过去还是不老实地往他身上蹭,到处找舒服的位置。
眼见着问月鼎的脸往他嘴边凑,许逐星实在是忍不了了。
问月鼎要挪走,他做作地假装自然,“不小心”往前靠了下。
唇瓣刚好浅浅碰到问月鼎的脸。
但也只是极其怂地碰了下,就飞速分开。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睡梦中的问月鼎突然不再乱动,变得恬淡安静。
许逐星看着他的睡颜发呆。
他是答应过凌苍粟,不瞎对问月鼎做什么。
可要是问月鼎非要拿脸亲他的嘴,这又怪不得他。
这般想着,心头的罪恶感消散些许。
这才到哪。
他可是要用各种下作办法,也要绑住问月鼎的。
至于自己下边冒出的尴尬反应,他自有办法。
许逐星捧出问月鼎送的道书,打开一页,密密麻麻的术法歹毒地直冲他的眼睛去。
清心寡欲多了。
戌时。
又一阵敲门声起。
打开门,看到来者,许逐星眼中的警惕消磨殆尽,成了手足无措。
是凌苍粟和左丘允。
“见过二位前辈。”
许逐星恭恭敬敬。
“少宗主可还醒着?”左丘允的语气还算客气,可他不看他,眉心的“川”字皱得紧。
“刚醒。”
许逐星将他们领进来,问月鼎慌张地披上外袍。
“长老,舅舅。”他要起身行礼,被左丘允摁了回去。
“你身体不适,别折腾。”
左丘允不习惯关心人,背着手,轻轻咳了声。
他生硬地直切正题:“和语阁已经抓住姬家那小子了,他身体里确实有种很稀罕的蛊,能导致你....生病。”
严肃了一辈子的老人,面对小辈,实在是说不出那两字。
“只是调查姬见鲤那日,他突然抽搐昏迷,到现在都没醒。”
“要等把他救醒来,才能审他,姬家还想保他....”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真造孽,分明身体承不住蛊,还要用蛊害人!”
凌苍粟补充:“此蛊名叫黛乱,只生长在南边,极其罕见。”
他奇道:“我记得姬家不钻研蛊,那小子究竟是哪得到的邪门玩意。”
左丘长老的大嗓门硬生生把问月鼎喊清醒了些。
他思忖:“我倒觉得,始作俑者不是他。”
更像司主。
之前意识太昏沉,他得趁着现在清醒,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长辈们。
“那是何人?”
左丘允还在气头上:“他先前对少宗主死缠烂打,宗里人人看在眼里。”
问月鼎看向左丘允:“我是半妖的秘密,没有外人知道。”
“他不知我是妖,就无法用对付妖的办法对我。”
而且姬见鲤真想整他,方法很多,为何要用他压根不熟的蛊毒?
“或许他的目标是其他妖?”凌苍粟推测,“姬家仇魔恨妖,人尽皆知。”
“我们已经查过其他人魔两族修士,没人身上携带黛乱蛊。”
“不是人魔,所以下蛊的很可能是妖。”
问月鼎将遇到司主的事,简明扼要和他们提及:“他同样和我有私仇,在擂上挑衅我,而且极擅蛊毒。”
“我不喜姬见鲤,但也不想冤枉无辜之人。”
“你说那伏异司司主,我知道。”
“因为他会蛊,所以我们特意还找过他。”
凌苍粟无奈:“可他自己也在情期,而且他身上蛊毒太多,不一个个抽出来,没法查到有没有黛乱。”
“因为他会蛊就抽蛊,又太过贸然,所以只能把他放回去。”
左丘允沉吟片刻,轻轻拍桌:“继续查!”
看着自家少宗主病恹恹的模样,他心痛万分。
“姬见鲤和那妖孽,都不能放过。”
“左丘长老.....”
听到他说妖孽,凌苍粟尴尬地比划着自己,还有他的好外甥。
他委婉道:“您要不换个说法?”
“是我唐突,请仙尊见谅。”
意识到失言,左丘允面上露出愧疚,对着凌苍粟重重抱拳。
“月儿。”看向问月鼎,他拧巴地放缓语调。
“你也一直是个好孩子,我看在眼里。”
他曾经仇视着妖,成千年的习惯,还难改过来。
千年前,明鹫宗说是再也不要恂儿,对外放的也是他早亡的消息。
可他也一直在关注着问恂。
听说恂儿和一只妖结了道侣,他愤怒不解,却无能为力。
可看到凌苍粟带来恂儿身死的消息,还有只没睁眼的小白泽时,愤怒早都烟消云散。
那是恂儿的孩子。
问月鼎轻笑:“我知道,您不是在说我。”
“您也是个很好的师尊,只是我先前...不太懂事。”
一开始,左丘长老分明不同意父亲立他做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