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骗感情 哥,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1 / 2)
第119章骗感情哥,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敞亮的厅堂里,尧犬和凌苍相顾无言。
书架上两只人面四足青铜摆件转动着眼珠,默默依偎到一起。
“好尴尬。”
许逐星讪讪。
问月鼎眨了眨铜制的眼睛,沉默赞同。
尧犬死死盯着凌苍,像是要吃人。
凌苍刚被放下来颠得反胃,半晌都不说一句话。
终于,尧犬开口。
“抱歉,我方才实在是迫不得已。”
凌苍轻轻点头。
“许久不见。”
他嘴唇轻启,过去会才道:“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他们分明没在一起过,如今的气氛却好像是和离十年后未见,恰巧碰面的夫妻一般。
“好着呢。”
尧犬放缓了语调:“反正.....”
“罢了。”
反正比愈发羸弱的问月鼎过得好。
想着,他面上带了几分郁气。
“说起来,你去魔域做什么?”
“是族里的事。”
凌苍停下梳弄弄散长发的动作。
哪怕身体极差,他都一直没忘记让仪态保持端庄,像是只落魄又矜贵的鹤。
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尧犬眼中掠过丝落寞,旋即恢复如初。
“好。”
他识趣地没再问。
“可你的身体不适合去魔域,我万不会放你走。”
像是怕凌苍拒绝,他又很快缓和语气补了句:“你先在我这修养,等你身体好些,我陪着你一起去。”
“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凌苍沉默了一会。
屋外全是修士,想从尧犬这毫无准备逃出去,无疑是天方夜谭。
他擡眸,疏离地冲着尧犬笑:“好,多谢。”
“分内之事,无需谢我。”尧犬站起身。
他定定看着他,声音微哑。
“我们之间,已经生分至此?”
“.....逐星,说笑了。”
问月鼎的表情天衣无缝,可答案也已不言而喻。
“我让人带你去休息。”
尧犬深深地看着他,转头推门离开。
他路过两只青铜摆件时,问月鼎听到了明显的吸气声。
分明委屈着,可不想要凌苍为难,所以在情绪失控之前离开。
凌苍从不主动去找尧犬,可尧犬却经常在饭点拎着饭,鬼鬼祟祟找上他。
他自顾自和凌苍说着没营养的闲话,哪怕凌苍永远都只会不咸不淡地应声,并委婉地告诉他自己想静静。
他想要与他保持距离,可狠不下心刺激尧犬——承渡和他提过,半魔的情绪十分不可控,加上他受了不明的刺激,尧犬目前的精神状况,早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所以尧犬还能装傻充愣,假装凌苍没抗拒他。
尧犬管不过来他时,凌苍会独自坐在屋里研究着逃脱用的阵法,时不时拿出罗盘摆弄。
罗盘长得依旧和缩小过的溯游一模一样,时不时溢出一缕灰浊的气。
“他的罗盘有何用处?”
变成纳戒的问月鼎问罗盘。
“收集因果,加以利用。”
罗盘艰难地回忆。
“....你手里那小的溯游,本就是从溯游本体脱胎,正因是用于收集因果的特质法器,才能承载两道灵力到今日。”
许逐星:“溯游先前这般强大?”
“曾经的溯游当真能够连接位面之外,不像现在,仅仅能能营造溯洄的幻境。”
罗盘的声音变得断续:“我记得,我问了它许多年...它和我说了有关天修、魔域的秘密....”
”用因果,摧毁....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涉及到天修层面的秘密时,不光是听者不适,罗盘陈述起来也会困难,时常要中断。
虚弱的灵力带他们入幻境的同时,也在消耗着自己。长此以往,不过一月,它就会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
天气冷了些,沙泽的温度变得适宜。
风沙短暂偃旗息鼓,尧犬终于允许被软禁的凌苍出门。
可他怕他跑走,还是跟在后面,寸步不离地守着。
清瘦的青年沿着墙往前挪步,用手触摸着和煦的光。
像是日头再强些,就会化成细碎的光斑,消失不见。
他越走越往外,尧犬安静地跟着,没有阻拦,神情紧绷。
突然,隔着两道院墙传出不和谐的窃窃私语声。
两人的听力都极好,听得一清二楚。
“那疯子最近的状态是不是好了些?我看他都不怎么杀人了。”
说话的人心有余悸。
“他那暴脾气和黑脸,要不是跟着他有出路,我早都滚蛋了。”
“嘘....当心有人听到。”另一人压低声。
“是吧,据说是找了个不让人看的宝贝小情儿。”
闻言,凌苍停住脚步。
“你瞎操心,这个点,他肯定在打坐,怎可能在外面闲逛?”
起头的修士大笑:“有小情儿,难怪见他少了。”
“估计是个床上骚的没边,让他把自己惦记五十年那家伙都给忘....”
咔哒。
听到他们在编排问月鼎,尧犬阴沉着脸,一掌在墙上开了个洞。
多日积压的负面情绪在此刻喷薄而出。
.....
等到他再次回过神,手上已经是鲜血淋漓。
地上的尸体从脖颈处一分为二,临死之前,还恐惧地瞪着眼。
一旁刚才附和着的修士两股战战,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求您饶命,求您....!”
尧犬僵硬在原地。
现在分明是大好的逃跑机会,可凌苍却急匆匆跟过来。
看到尸体的一瞬,血腥味直冲鼻腔。他一阵反胃,难受地浑身发抖,俯身捂住嘴。
“你别误会。”
尧犬顾不上管另个修士,仓皇回过头,瞬间找回了理智。
长枪落地。
“我不是滥情的人。”他低声下气,“我没有情人,也没把你当成....”
“我知道。”
凌苍被血腥味冲得难受,不适地连连咳嗽。
本能地想要远离不适的源头,他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尧犬想要扶他,可自己手上沾满了血。
以为凌苍在抗拒他,他摇摇欲坠的理智险些再度崩溃:“对不起,我,我这就清理干净。”
“逐星,冷静。”
离尸体远了些,凌苍终于有力气说话。
“我只是自己身体不好,闻着血腥味难受,与你无关。”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尧犬解释。
效果自然有,但极其细微。
尧犬惶惶地应了,换下沾血的外衫,喊人清理过尸体。
怕身上残存的血腥味熏到他,他离了他五六米远,将他送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