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别怪我 希望他们能断更。(2 / 2)
一株草扭动了两下,变成冯越的模样。
他贴心地问问月鼎:“你们最近忙,要不要我和长老们说?”
“不必了。”问月鼎不好意思地错开视线,看向许逐星,“我明日去禀报长老们。”
“他们在,你怎么不和我说?”
许逐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得萌生出找个地缝钻下去的冲动。
“你说要成婚时他们才恰巧路过。”
问月鼎无奈:“这是练功的必经之路,我也没办法。”
私心作祟,他实在不想打断许逐星。
要是他今日不说,过几日可能就说不出口了。
“我们先走了。”
他礼貌地同师姐们道别,带走了浑身僵硬许逐星。
同门们的嬉笑声被隔在门外,许逐星坐在椅子上,魂不守舍地摸了把问月鼎的笔筒,笔筒立刻被烧出一缕青烟。
问月鼎及时把笔筒从他手里救走。
“逐星,我很高兴。”
他声音带着笑,朝他张开手。
“真的很高兴。”
许逐星看着他,被人撞见的窘迫损顿时烟消云散。
“我也是。”
他扑上去,紧紧抱住了问月鼎。
“我很想和你成婚,从五年前就在想。”
他语无伦次:“往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后悔。”
“我也是。”问月鼎轻拍着他的背。
“过些时候空下来,我们一起把屋重新修缮过。”
“好。”
许逐星幸福地蹭着。
过了会,问月鼎觉察到不对。
“.....逐星。”
他拍了拍他的腰。
“抱歉。”
许逐星凑过去亲他,厚着脸皮道:“我太开心了,所以有些激动。”
问月鼎笑着,解下一件外衫。
再不解,这衣服就往后都穿不了了。
再往后,两人都陷入忙碌之中,经常三五天见不着面。
问月鼎要负责收拢四海八方传来的线索,还得和明鹫宗修士一起继续改良术法。
许逐星则没事都会给自己找事干,在鹭原各处跑着观察灵脉,盯问宗主给的铺子。
随着越来越接近明谣十一年,问月鼎的神经愈发地紧绷。
十年末尾,一场突如其来的地裂袭击了桃壤。
可因着凌苍粟和桃壤宗门有防范,问月鼎又早早带着明鹫宗修士守着,白泽们无一受伤,灵脉的破损也微乎其微。
结束了三天三夜的布阵,问月鼎迎着十来个宗主感激的目光,颇为头疼。
好麻烦。
“多亏了问小宗主!”
一个宗主心有余悸:“要不是您提早打过商量,整个桃壤都要遭殃。”
“您是如何得知桃壤会有危难?”
另个门主好奇:“莫非是问宗主的卦术又精进了?”
“我只是来完成宗门的任务,不清楚其中缘由。”问月鼎微笑,“桃壤百姓还需要诸位帮助,若是有疑问,也请容后再说。”
他并不想被注意到,只想早点回明鹫宗去休息,所以无论是到哪处帮忙,对外的说辞都是宗里的意思。
可就算回了宗,也没有安生的时候。
“外头已经有风声了。”
许逐星也刚回来半日,看见他,脸色才和缓些。
他给问月鼎倒了杯茶:“说明鹫宗联合其他宗门最近在收缴的纸,里面写着不可道的天机。”
问月鼎的神色依旧平静。
摧毁书页的事不再同上辈子一样波及整个天修,而是明鹫宗牵头,在几个大宗门之间小范围地展开。
可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能坚持这么久不掀起水花,已经是幸事。
逐星在市井中走得如鱼得水,又能搭上不少仙门接触不了的暗线,消息比大宗门更灵通。
若是他才刚知晓,说明事态还没散播开。
“是从哪传出的?”
“他们才开始查。”许逐星头疼,“你不用管这事,等查到了,我再同你说。”
“那就不查了。”
问月鼎给他递了杯茶:“没必要。”
“为何不查?”
许逐星蹙眉。
“大概率是某个宗门内部传的消息,而且打头的还不是普通弟子。”
“和他们秋后算账就行。”
问月鼎安抚地笑了笑:“要是宗门里突然有几个嘴碎且显眼的修士消失,只会让半知半解的人更好奇,觉得是几个大宗联合起来,想要私吞机缘。”
“....是有道理。”
许逐星闻言,态度也不再坚决:“可这般放任,风声会越漏越多,事态更容易失控。”
“惩戒他们,也是杀鸡儆猴。”
“信我。”
问月鼎定定看着他:“我能控制住麻烦。”
“你这些天太累了,我都不想要你操心这事。”
许逐星软下声:“本来就是和你说声,让你知道下。”
“不必太紧张。”问月鼎笑道,“你的这些法子,往后用也不迟。”
他见识过上辈子许逐星的手段。
他罚人从不看任何人脸色,但凡犯他严厉提过不能犯的事,都是当众处决。
“你别觉得我偏激。”许逐星靠着他,“这几天看下来,有些人修为挺高,就是脑子不好使,反复提的事还得犯。”
问月鼎听着,默默摸了把枕头。
从
逐星和他说了两次,别在枕头
可在枕头边上垫没看完的书,是他从小的习惯,一时半会还难改。
“我没说你,你不许瞎想!”
见他这般,许逐星吓得弹坐起来,好声好气道:“我说外面那群修士,你爱放着就放着,也没多大事。”
“我知道。”问月鼎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只是你一提,突然想起来了。”
“而且,确实是我不好。”
想到话本闹出的几次事,问月鼎擡不起头来。
有次两人双修到一半,许逐星胡乱地抓,抓到一本花花绿绿的《少小离村〔肆〕吾于暄城当杀手》。
.....
问月鼎居然还在看这本。
许逐星为此感到惊叹。
而后在半月前,他们好不容易凑在一起睡个安稳觉。
睡着睡着,问月鼎的枕头移了位。
许逐星睡不踏实,半夜起来本能地迷迷糊糊要抱人,结果一摸,在原本是问月鼎头的地方,摸到个又硬又冷的玩意。
吓得他当伏异客的毛病犯了,险些去摸放在床头的刀。
可一掏,发现只是本硬皮的话本。
————《夜半三更有鬼灭灯》
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字,加上扭曲的鬼脸,看得许逐星眼睛生疼。
有些时候,他偶尔会恶毒地希望有些写话本子的能够和诅天卷的作者一样别写了。
虽然问月鼎会因此伤心。
他决定在明早用最严厉的态度,严禁他亲爱的道侣将话本留在床上。
“怎么.....”
旁边的问月鼎被吵醒,迷迷糊糊靠在他身上。
“.....困。”
“没事,睡吧。”虚惊一场,许逐星不自觉地夹起嗓子,压着声音。
“往后别把话本带床上了,好不好?”
看在问月鼎会伤心的份上,那些写话本的,还是别停笔好。
许逐星瞪着死鱼眼望着天,抱紧了怀里睡过去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