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番外:看似两个1,实则三个1(2 / 2)
分明是个喜剧爱情故事,他却从半场就开始哭,沈景言是听见了的。
杨谨刻意压抑但无意中露出来的抽噎声,以及他身边那位男人着急忙慌递纸巾的动静。
“不哭了,宝宝。”
杨谨低下头掩饰:“没哭。”
解则绪把头弯到
“……”
杨谨被他这个非常欠揍的动作逗笑。
电影的彩蛋也适时出现。
影厅里面的人都纷纷拿出手机记录,贺承洲也跟着一起拿出口袋的手机。
彩蛋是一行字。
“如果最后的那个人是你,等多久我都愿意。”
5.
电影结束后,四个人在影院门口分道扬镳。
杨谨眼里还有不舍:“沈总,那我们就先走啦,公司见。”
沈景言点点头:“公司见,明天允许迟到请假。”
相比起乖乖等待自家另一半的贺承洲,解则绪像只非常着急的邪恶比格犬。
他恨不得围在人脚边转,发出怪叫声吸引人的全部注意。
杨谨看了他一眼:“你安静会嘛。”
嘴巴动都没动的解则绪满脸无辜:“宝宝,我没说话。”
沈景言用拇指摩挲着贺承洲的手背,晃了晃两人交握着的手:“我们也走吧,有点饿了。”
“嗯,我已经定好位置了。”
男人的笑容很温柔,无论对方说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十分生动可爱的。
对比这边的温情,杨谨与解则绪像两个闹闹腾腾的大学生情侣。
两边都是开车来的,沈景言坐上副驾驶,用手机查找着导航。
在一起之后,两个人总是去探索那些正宗且隐蔽的小店。
这次是贺承洲父母推荐的农庄。
说是里面的鸡肉很靓很嫩,让贺承洲带着沈景言一定要去尝尝。
车子从市中心绕到弯弯曲曲的小路。
车轮偶尔会被不太平的道路颠簸几下。
沈景言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致,突然有些怀念起来。
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贺承洲也带他去吃过这样的地方。
那个时候他还问007,贺承洲会不会把他卖掉。
想到这里,沈景言低低笑了声。
身旁男人的余光很快地扫了一眼,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怎么了?”
“没什么。”
沈景言收回放在窗外的目光,落到那摇来晃去的葫芦挂饰上。
“只是想到以前和你也来过这种地方。”
还遇到一个小孩。
那个小孩说:“阿洲是个胆小鬼,还说不是男朋友。”
那个时候沈景言很怕与这个人有任何情感牵扯。
没想到现在,两个人之间的牵绊越来越长,长到可以将他们一圈一圈绕在里面。
6.
农庄老板娘格外热情。
即使来吃饭的客人很多,她还是有精力应付每个人。
两腮上是气色很好的红,笑容也格外亲和。
“两位啊?”
贺承洲朝她应了声。
老板娘用手给指了个方向:“里面没位置了,坐外面可以不?”
“这夏天晚上外面很凉快的,晚风吹着,不会热。”
其实贺承洲是想等位的。
沈景言这个招蚊子体质,在露天坐十分钟,人都能被蚊子吸干了。
“就外面吧。”
还没等他开口,沈景言就已经率先回答了。
外面的位置是个木头大圆桌,桌子上罩了塑料薄膜,桌上还放着用完的太太乐鸡粉罐子,里面插着一次性筷子。
沈景言刚坐下,就见贺承洲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喷雾。
“先喷点,一会晚了蚊子很多。”
蚊子都是趋光的。
到时候外面的灯泡上就会聚集一群蚊虫。
薄荷味的喷雾喷在裸露的皮肤上有点凉,沈景言垂眸看着男人为他服务。
“你也喷。”
贺承洲没抬头,仔仔细细将他露出来的手臂喷上防蚊液:“没事,来咬我就不会咬你了,我是大型防蚊贴。”
男人难得开这种玩笑。
沈景言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用自已的手臂去蹭他的:“乖点了,洲崽。”
他的粤语有些蹩脚,不太标准。
但声音格外缱绻,贺承洲的心猝不及防被猛撞一下,呼吸急促。
他喜欢沈景言说这些话。
会让他感觉自已与沈景言是融作一体的的家人。
7.
贺家父母推荐的地方确实是好。
鸡肉最开始端上来的时候骨头还有点微红,沈景言看着那盘鸡陷入沉思。
花了三秒思考这个肉到底熟没熟。
贺承洲看出他的纠结,先夹了一块到他碗里,自已又先吃了口。
沈景言这才动筷子品尝。
入口的瞬间,脑子里只有四个字:鸡没白死。
这是贺家父母总是说的话。
有时候去贺承洲家里做客。
家里什么东西做的不好吃,贺爸爸就会摇头,万分嫌弃地说:“这条鱼白死了,做得那么难吃在
沈景言当时觉得很有趣。
他的说话语气很有趣,语言也很幽默,贺承洲的家人很好,贺承洲也很好。
他很喜欢他们。
两个人吃完了半只鸡和两人份砂锅粥,是刚刚好的分量。
8.
吃完饭后,两人开着车往回走。
路过一处大桥的时候,沈景言突然问:“这里能停车吗?”
贺承洲扫了眼窗外,是一处人比较少的偏僻地方,几乎没有车路过,道路也很宽敞,有停车的地方。
“停一小会应该是可以的。”
………
晚风很凉快,来来往往有两三个遛狗的行人,以及推着孩子散步的一家。
明明是七夕节,其实两个人过的和平时也没差。
沈景言与贺承洲并肩走在桥上。
到中间时,沈景言突然停下步子,站在桥边看着前方。
天色很黑,看不见
“贺承洲,你今天开心吗?”
贺承洲学着他的姿势看着前方:“嗯?”
男人身上的香水味被微风带着往沈景言鼻子里钻。
是淡淡的木质香,柔和又安稳。
沈景言没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开口:“我很开心,这次,还有上次,在桥边的时候,都很开心。”
上次在桥边,是贺承洲奔赴到Y市找他的时候。
他风尘仆仆,带着满腔热忱,对他告白,说心疼他,又在桥边拥抱。
那个时候和这个时候又有些不一样。
沈景言现在心里多了几分安定,不像以前那么飘摇动荡。
他稳稳地落下来,贺承洲接住了他。
“我没有不开心的时候。”
男人沉声回答了他的问题,尾音有细微的哑。
“七夕快乐。”
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走近你。
贺承洲没有说这后面的半句话,只是说了节日快乐。
他知道沈景言能够明白。
“七夕快乐。”
沈景言回复他,声音随着风很快飘远。
两人站在桥边吹了很长时间的风,直到沈景言的发丝都被吹得凌乱。
他的双腿站得有些僵硬,便沿着桥缓缓走动起来。
走着走着,沈景言伸手往旁边一捞,正好拉到他宽厚的手掌。
无论什么时候,贺承洲都恰好在他身边。
“下次七夕节,我们去旅游吧。”
“好。”
看,就像现在这样,无论他说什么,贺承洲总是第一个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