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异变17（1 / 1）

老周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朝两人扑过来。他的速度快得惊人，菜刀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林羽拽著小棠往旁边躲，老周的菜刀擦著小棠的发梢飞过，砍断了她的一缕白髮。

“退后！”林羽抄起脚边的木棍，砸向老周的膝盖。木棍砸中骨头的声音很闷，老周却只是踉蹌了一下，很快又站直了。

“没用的。”小棠的声音发抖，“他被暗物质控制了，连痛觉都没有。”

林羽摸了摸口袋里的金属盒子。他能感觉到盒子里的自毁装置在发烫——父亲说过，这是“终极保险”，能在暗物质爆发时摧毁所有实验体，但也会波及半径五公里內的所有生命。

“哥，”小棠拽住他的袖子，“別用那个。老周……他还是个人。”

林羽的拳头攥得发白。他能看见老周眼底的恐惧——即使意识被侵蚀，他仍在挣扎。

“老周！”他大喊，“你还记得吗去年冬天，你给我们煮的热汤麵你放了好多葱，说能驱寒！”

老周的动作顿住了。他的头慢慢转向林羽，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面……葱……”

“对！”林羽趁机往前一步，“你还说，等春天到了，要去后山采野葱，给我们做更香的汤麵！”

老周的嘴角抽搐著，变异虫从他裤腿里掉下来。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透明的皮肤下，能看见血管里的紫色光粒正在消退。

“面……”他轻声说，“我想吃……”

“我们带你去！”小棠跑过去，扶住他的胳膊，“我们现在就去做！”

老周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紫色光粒从他的七窍涌出，化作淡紫色的烟雾。他最后看了眼小棠，嘴角扯出个微笑：“小棠……別怕……”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化作光点，消散在风里。

林羽蹲下来，捡起老周掉在地上的菜刀。刀刃上沾著黑色的血渍，那是暗物质的残留。他將菜刀收进背包，转头看向小棠：“我们得告诉大家，暗物质还在。”

小棠点头，眼眶泛红：“但老周最后……他记起来了。”

山风捲起紫色的雾气，林羽望著远处的基地，突然想起父亲的话：“生命的意义不是被设计，而是自由。”或许，真正的救赎，不是彻底消灭暗物质，而是学会和它共存——就像老周最后记起了温暖的回忆，就像小棠在克隆体中保留了真实的记忆。

“走吧。”他牵起小棠的手，“我们回基地。”

身后，变异虫的沙沙声渐渐远去。阳光透过紫色的雾气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林羽知道，这场与暗物质的战爭，才刚刚开始。但他们不会放弃——因为他们相信，只要心中有光，就一定能找到新的出路。

回到基地时，夕阳正將天空染成血红色。林羽背著老周的菜刀走在队伍最前面，小棠抱著检测仪跟在后面，红姐搀扶著受伤的老李——他在昨晚的变异虫袭击中被划开了胳膊，伤口周围泛著诡异的紫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