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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传说与对手同时闷哼一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跌飞。
有血腥之气散开
战传说那超乎想象的一剑已然奏效。
但战传说也不好受,那一掌虽然没有完全击实,但凛冽掌风仍是透体而入,战传说只觉喉头一甜,好不容易才将一口逆血重新咽回。
就这么一耽搁,那辆马车竟已自视野中消失了,屋坍房倾的局面已然结束,待战传说站稳之时,见到了此生他见过的最奇异的人
虽然天色昏暗,却可以看见那人裸露着的肌肤发出幽亮的如金属一般的光泽,让人觉得这绝对不像是活人之躯,而应是一尊金属质地的雕像。战传说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进入那座神秘古庙时,所见到的神秘人物,但眼前此人与那人又有所不同,那人只是面部肌肤异常,而眼前此人却恰恰相反,他的手、足、颈虽然匪夷所思地泛着金属的光泽,但面部肌肤还算有点正常。
当然,所谓的“正常”,也只是与他的其他部位相比不至于太诡异,但与正常人相比,却是过于苍白,苍白得泛着淡淡的绿色,让人不由要怀疑他的体内所流淌的,一定不是血液,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应是一个怪异得近乎滑稽的人。
但此刻战传说却一点好笑的感觉也没有,相反,却是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惊悸。
这一切,皆是因为对方那决不平凡的眼睛
不是简单的残忍,也不是冷漠,不是轻藐而是糅合了残忍、冷漠、轻藐而成的超越生死的神秘力量,他的眼神会让人感到如果说死神可以操纵一切的命运是一句真理,但在他这儿却将被彻底地颠覆。因为他的无比顽强的生命力及意志力,使他似乎可以超越死神。
难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可以让整个乐土风云变色的九极神教教主勾祸
第三卷3第十七章大冥公敌
一个只在传说中才有且本应早已死亡的人忽然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让战传说感到十分的异样,像是时光错位了。
按时间推算,勾祸如今应该是百岁左右了,但面对勾祸时,没有人会去考虑他的年岁,如勾祸这般的人物,即使是只有一口气在,他也无愧于“强者”二字,因为他的意志是永远不会被摧垮的,像这样的人,岁月的流逝又怎能在他身上留下多少实质性的印痕
在战传说望着勾祸的同时,勾祸也在以略显惊讶的眼神望着战传说。
他一定是在思忖如此年轻的人,何以能够达到拥有炁兵的境界
一个是曾让整个乐土为之不安的前代强者,一个是注定要承受不平凡的命运、不平凡的使命的后起之秀,他们之间,本应有时空的间隔,但此刻却在命运的驱使下,在此相遇了。
在彼此相视的极短时间内,无论是战传说还是勾祸,都暂时地抛开了一切杂念,仿若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但这种沉寂注定只会是暂时的。
天司杀已然赶至,他不发一言,暴掠而起,惊魔高扬至极高处后,蓦然滑落,惊魔在同一时间在九个不同的方位幻现,仿若同时有九件惊魔铺天盖地般直取勾祸。
勾祸乃乐土公敌,是绝世之魔,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是司职刑杀的天司杀
“你还不够资格挑战我”勾祸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怪异,即使在瞬息万变的时候,他似乎也必须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这就让他的话显得有些费解。
说话的同时,勾祸双掌齐出,竟然同时分别攻击战传说、天司杀两人。
在面对天司杀的全力一击时,还能够分心攻袭另一人的,普天之下,也难寻出几个,尤其勾祸还为战传说所伤,更显示出了勾祸可怕的自信
掌风如无形巨刀般汹涌奔至
战传说急忙以炁兵“长相思”全力迎出,他虽然伤了勾祸,但却有自知之明,知道那是因为勾祸毫无心理准备没有料到他能拥有炁兵所致。
炁化“长相思”与勾祸无俦掌风正面相接,爆发出可怕的金铁重撼的声音,气劲疯狂四溢,战传说双袖尽裂,好不骇人。
一击之下,勾祸如同一片毫无分量的轻羽般飘飞,夜空中回荡着他那独特的声音:“我再入禅都之日,便是血洗禅都之时”
声音久久不消散,直到勾祸起落之间已消失于所有人的视野之外,那声音似乎还在耳际回荡。
战传说之所以没有尾衔而追,是因为那一记强拼之后,已让他真力无以为续,力不从心,心头不由为勾祸内力修为之深大感惊愕。
当然,也许勾祸是以独门手法借战传说与天司杀之力,所以在战传说、天司杀双双止步的时候,勾祸却能够从容全身而退。不过,即使勾祸用了巧劲,在战传说、天司杀两大绝顶高手的夹击下还能将巧力用得挥洒自如,恰到好处,也足以让人叹为观止。这么做无异于在玩火,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却不知天司杀是否也是基于与战传说一样的原因没能及时追杀勾祸。
天司杀看了看战传说,眼中有了惊疑之色,他是在猜度着战传说的身份。
战传说心知自己祭起炁兵“长相思”难免惊世骇俗,当下散去自己部分内家真力,炁化“长相思”奇迹般的消失于无形。
以天司杀这等身份的人,目睹这一情景也忍不住低声“啊”的一声,显得万分惊讶。
战传说直截了当地道:“那拉车的绝非神马,只是勾祸借自身的真力气劲护住了马及车身而已,所以,此刻失去勾祸保护的马车并不难拦阻,千岛盟的人绝非那么容易逃脱的,大人若是信得过在下,就一并追逐勾祸,只要将勾祸缠住,其他人就可以安心对付千岛盟的人了。”
他分析得很是清楚明白,顿时提醒了天司杀,不过天司杀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兄弟是”
天司杀性情直爽豪迈,虽然位居尊崇无比的双相八司之列,却并不盛气凌人,战传说方才所显露的修为显然已深深地打动了他,已然起了相惜之心,以至于竟不顾自己无论身份、辈分都要比战传说高许多而称其为“兄弟”。这时也已赶至的天司危听了不由暗自皱眉,哭笑不得,暗忖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子你也与之称兄道弟,双相八司的威信被你这么折腾,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