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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传说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正站着三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人,就是先前曾无缘无故地向他出手的那美艳女子,不过此刻她所穿的已不是那身湖水绿武士服,而是换了飘着两条连理丝带的衣袍,外披一件鲜丽夺目、裁剪得体的广袖裙衫,妩媚动人至极,与白天所见的英姿飒爽相比,别有一番风韵。
而追随她身边的人也由天司杀府的家将换成两个年轻侍女。
战传说微微一笑,将风筝的线轴交还给那个小男孩后,道:“有何不妥”
“当然不妥,男儿立世,当叱咤风云,建雄基大业,方不失英雄本色,否则岂非辜负了一身修为”那美艳女子道。
战传说看了看那些在奔跑欢笑的孩子后,道:“很遗憾,看来在下永远也无法成为姑娘心目中所认为的那种英雄了,因为在下觉得能让这些孩子开心,竟已经很满足了。在姑娘看来,这是否就是燕雀之志,而非鸿鹄之志”
美艳女子道:“令尊当年在龙灵关力战千异,何等光荣,难道战公子就不希望成为令尊那样的人物”
“在下当然希望能如家父那般为乐土做点什么事,但姑娘方才所说的那番话,证明姑娘其实并不懂家父当然也就无法懂得在下了。”
美艳女子神色微变,微嗔道:“战公子一向都是如此狂吗”
战传说哈哈一笑,道:“在下只是心中如何想,便如何说罢了,并非有意轻狂。所幸姑娘与在下并不熟悉,就是看不惯,也无大碍。”
“你”美艳女子几乎为之气结
她身边的两个侍女再也忍不住了,不满地道:“战公子可知你是在与天司杀大人最宠爱的唯一爱女月狸小姐说话”
战传说虽然早已推测此女子在天司杀府中颇有地位,但得以确知竟是天司杀的女儿时,仍是不由有些意外。忽然间他想到天司杀一直称自己为小兄弟,那么论辈分,眼前的天司杀的女儿,岂不是要称自己为叔叔
想到这一点,战传说大觉有趣。
月狸见战传说隐有笑意,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的侍女借父亲天司杀之名威慑他人,不由又气又急又有些愠怒,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轻视被天司杀视如掌上明珠的她
可战传说所说的又不无道理,他与她本就是陌生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又何必将自己的心意强加于他人身上
月狸一时芳心大乱,不知当如何是好,以至于将她自己的来意也忘了。原来她在此遇见战传说,并非偶然,而是一路寻来的,她先是去天司禄府打听,未见着战传说,随后才寻到这儿来。未见战传说之前,她本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战传说,但此刻一急,竟将之全然抛在了脑后。
虽然心头极不好受,但以她争强好胜的性格,自是将之压在心底,不肯表现出来。
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战公子别与她们一般见识,家父是什么人并不重要,我也只是两次巧遇战公子,感到彼此还有点缘分,所以不知天高地厚地说了几句,倒让战公子见笑了。”
其实她两次与战传说相遇,又何尝有一次是“偶然”相遇的
战传说见对方反而语气和缓了,便感到自己方才或许有些过分了,何况天司杀对自己总算不错,自己又何必与他的女儿弄得很僵
于是他道:“在下也有失礼之处。”顿了顿,又道:“若无他事,在下先告辞了。”心道:“还是早些离去为妙,免得与她相对彼此不尴不尬。”
月狸道:“战公子请便。”
待战传说走后,月狸呵斥她的侍女道:“谁要你们多嘴多舌,把我的名字告诉他的”
一侍女道:“小姐不是找他要告诉他天司杀大人今夜有所行动,而且还要告诉他小姐的身份吗”
月狸一时无言,显然这侍女所说的是事实才让她语塞。她想告诉战传说的事,就是天司杀今夜将对付千岛盟之人。本来如此机密的事天司杀是决不会轻易透露的,月狸极受天司杀宠爱,视其为掌上明珠,所以有时难免将一些事情悄悄向女儿透露。而月狸也一直很识大体,并未因此而给天司杀带来麻烦,故天司杀也不用担心什么。
至于这一次,月狸为什么想将父亲天司杀准备对付千岛盟的事告诉战传说,则不得而知了。
可惜战传说却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这个机会。
一家小客栈。
一间很不起眼的二楼最西边的房内,那青衫老者正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摆弄着那副智禅珠。
叩门声起,门外有伙计的声音:“老人家,有一位公子想见你。”
青衫老者将手中抓着的一颗禅珠重新放回盒中,站起身来,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叩门的伙计,一个是神情有些激动的昆吾。
“你终于来了。”青衫老者望着昆吾道。
随后,他对那伙计道:“有劳了。”
那伙计便退了出去。
昆吾随青衫老者一同进入房中后,将门掩上了,随即面对青衫老者跪下,叫了声:“师父”便再也说不下去,只有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
青衫老者也不拦阻,待他礼毕,方道:“起来吧,五年未见,你已经长成一个真正的成人了,坐吧。”
他指了指一张椅子,充满慈爱地道。
昆吾坐下了,道:“师父为何不去坐忘城寻找弟子,却来了禅都”
青衫老者一捋长须,道:“为师已去过坐忘城,虽然他们未说你去了何方,但为师相信你必定是在禅都。”
昆吾惊叹道:“啊呀,从弟子离开坐忘城到现在,也没有多少时日,师父去坐忘城时弟子既然已不在,那时间就更短,这么短的时间赶到禅都,一定辛苦了。”
青衫老者故意板起脸,道:“这还不是你的过错说石敢当已在坐忘城出现,害得为师急匆匆直赶坐忘城,结果非但没有见到石敢当,而且连你这小子也没有见着。”
昆吾赶紧离座,不安地道:“是弟子让师父受累了。”
青衫老者却笑了,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凡事皆十分认真,为师是与你说笑的。我虽然老了,但这点累还是经受得起的,何况你也不是有意如此的。”
昆吾这才稍安,重新落座。
青衫老者道:“如今是该把真相完全告诉你的时候了。你可知为师为什么算是武道中人却没有丝毫内力修为为师又为何让你进入坐忘城,设法打听石敢当的下落”
顿了顿,他自答道:“这一切,都与玄流三宗的分裂有关。”
“你师祖天玄老人拥有不世之智,在仙去之前,就看出玄流将有分裂的危险,并且知道三宗一旦分裂,就极难重归一处。你师祖决不愿在他仙去之后,玄流走向分裂并永无再聚之日,所以,在他仙去之前五年,他做了一件事,为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