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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棚,处理后事,整夜未眠,双目通红。天一亮,又被召回了总部。
“你能向我们解释一下,昨晚是怎么回事,十几个新人是怎么牺牲的吗”五长老不阴不阳的语气问着。帮主和其余长老静静地坐在大厅里喝茶。
“不清楚,还在调查,”沈适平静的回答。
“不是说,当时还有一个活口吗”
“他只是看见一眼背影,不能说明什么,”沈适突然心里一动,“不过,我还是倾向于他的判断的。”
“哦,那你有结论了吗”
沈适想了想,说:“这段时间,我们堂人帮树大招风,有人眼红了。”
池帮主意外的看了眼沈适,放下茶杯,“今天一早,城主派人来传话,想了解一下最近发生的这么多大事,它的详细经过,谁挑起来的。你知道,老百姓对于死人是需要一个官方交待的。”
沈适深深的吸了口气,视线缓缓的扫过面前众人,一脸笑意的池钟尤帮主,埋头喝茶的七个长老,沈适心里恨不得把这些吃人的老骨头祖坟都掘了。
最终,目光落在七长老身上,沈适闭了闭通红的双眼,狠狠一咬牙,决定了。
“这些事,说到最熟悉它的人,我也有资格算一个,就让我去,给他们介绍一下经过,了解一下情况吧。”
“我还在头疼找谁去好呢,既然新星毛遂自荐,那也好,”池帮主笑着又夸了沈适几句,“虽然事情有点多,经过也比较复杂,可能要十天半个月才说得完,不过你放心,我保证,最多一个月,我亲自去接你回来。”
沈适脸上堆满了笑意,心中却变得冰冷,“帮主,那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帮主您放心,介绍完情况了,我自己回来就是了,那里能劳动您老人家的大驾呢。”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沈胖子笑着伸出两根指头。
“放肆,你有什么资格和帮主谈条件,”五长老一把抓住沈胖子衣领。
“帮主,我胆子小,记性又差,您看,咱要是牵挂的太多,一紧张把事情发生的顺序交待反了,那咱可不是有意的啊,”沈胖子看也不看提着自己衣领的五长老,眯着小眼睛,继续对着池钟尤笑,还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
和五长老相反,池帮主倒是心情不错,挥手让长老放开沈适,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为帮中做事,好处是应得的,说吧。”
“第一,我不在的时候,斗胆请帮主出面亲自安排人手照顾一下我家里的两个小女孩,艺枝儿一天没有被证据证实是叛徒,就多给她一天活着的机会吧。”
池钟尤点点头。
“第二,希望七长老行行好,帮帮忙,照顾一下我手下的弟兄,他们当中,还有很多是才成年的小孩子,别让他们受了委屈。”
七长老手上茶杯一抖,洒出了几滴。
押送上官方的马车,熬了一夜的沈胖子总算可以歇一会儿了。睡着前,沈适觉得自己变了好多,自己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以往二十多年的人生历程中,沈胖子可是胆小如鼠,从来不敢担负太大的责任,更别说因为黑社会被抓进监狱了,现在的自己不但坐牢了,甚至还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变化太大了,是什么改变了我啊
砰
沈适被踢下马车,迷迷糊糊的站起来,被人押进了监狱。
高高的围墙,更高的塔楼,周边密布的岗哨,四处是眼神冰冷的军人,大刀长枪随处可见。围墙内,压抑着一份寒冷的气息,沈适冷得抖了抖。
被人丢进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房里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几个人。
要审讯了,沈适做好了心理准备。
身后射出一脚,将沈适踢倒在地,沈胖子感觉腰都要被踢断了。
噗噗噗
连续不断,踢在皮肉上的闷声,沈适疼痛得拼命大叫。
这时候别说反抗了,沈适双手紧紧的捂着脑袋,一下又一下的挨着。
不知道有多少人围上来,不知道被踢了多少脚,沈适已经疼痛到麻木,全身仿佛充满了血压,身体仿佛扩大了无数倍,偏偏又僵硬的不受控制,已经说不上什么痛不痛的了,只是每一次呼吸,都断开成了无数步骤,全身都在抖,又像是全身都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吸进空气,有没有呼出空气。沈适已经叫不动了,下巴被踢脱臼了,软软的偏着,舌头没有意识的搭在嘴边,不停的留着口水,血液。沈适眼睛里除了血红,什么都看不见,耳朵里嗡嗡的响个不停。
沈适感觉自己被人提了起来,砰地一声,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沈适呆呆的睁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
痛,全身都在痛,痛得沈适拼命想挣扎,痛得沈适头脑里越来越清醒,可意识好像和神经分家了,沈适清晰的感受到全身痛得受不了,却无法调动哪怕一下指头。血红的画面也渐渐淡了,慢慢的看清了面前。
眼前是一块天花板,全是土,凹凸不平,大致上算是一个平面。
沈适拼命想动一动,却只有呼吸能够控制着不断颤抖的维持。
一点点,一点点的,沈适总算慢慢找回了全身的控制权,能够感受到手指头在动了。
艰难的,疼痛无比的,沈适翻了个身。
地上也全是土,前面有一排排的细柱子。
沈适痛得想喊出来,却只能低声的,“呃,呃”不停。
沈适靠坐在栏杆上,仔细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个像洞一样的房间,三面都是土墙,没有窗口,上下都是不平整的土面,房间角落里放着一个罐子,别的就没有了,身后这排柱子,就是栅栏,这,就是异世界的牢房。
对面牢房里也有人,正抓着栏杆对着自己说话,可惜叽里咕噜的听不懂。沈适想起来自己这半年和人能够交流是因为身上带了两个微型的翻译器。找找衣领上,那个纽扣形的小圆点还在,可惜耳朵里面的,估计被打丢了吧。
沈适这时候已经发现下巴被打掉下来了,轻轻的扶着下巴骨头,摸索着往上凑。沈适不懂接骨,凑了半天,除了痛没有效果,不过反正全身都痛得要命,也不在乎这一两下了。
咔哒
总算接上了,沈适惬意的喊出了一声,“好痛啊”
沈适挣扎着想站起来,意外的在衣服里找到了那个翻译接收器,塞进耳朵的时候,感觉耳朵边湿了好大一大片。
“喂,小子,哪个帮的啊”对面牢房关着的恶魔还在不停的问。
沈适抓着栅栏站起来,看了看对面。
两个牢房中间隔着一条狭窄的过道,过道顶上亮着一盏昏暗的魔法灯,亮度也就刚刚够看清四周的轮廓。
“是个人啊,怎么不加入堂人帮啊,加入那些龟儿子,现在就不用进来了,”对面看清沈适样子了。
“我就是堂人帮的,”沈适苦苦的说,笑就不想了,脸上疼得很,肌肉一直在扭曲抖动。
“妈的,老子砍了你,”恶魔冲动的晃动着栅栏,恨不得穿过铁栏,扑上来生生撕了沈适。不仅是沈适对面这个牢房,两边无数的牢房栅栏都摇得哐当当响,骂声不断。
“不是你们该死的堂人帮,老子怎么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