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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果然是残酷无情的,少女的下一句话不但将季行云狠狠拉回现实,同时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之中。她果然生气了,都怪自己没大脑的行为我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季行云苦脑着百思不解。
「让我们好好地谈一谈。」少女虽然是保持礼节笑着说,季行云却觉得她的笑容带着绝对零度的寒意,她真的很生气。
「有一些女人千万不可以得罪尤其是掌控你部分生命的女人」季行云脑海中浮现父亲以前的告诫。那时季行云不小心当面批评了母亲尝试做的新料理,他给了很难看的评价。那时母亲也是笑着说:「没关系,我才不会介意。」
季行云那时还很天真的佩服母亲大人的雅量,完全没感到那笑容背后隐藏的涵义。事后他和父亲因而过了一周白米配盐巴的日子。父亲就是在「享用」完第三餐时告诫他这句话。
这回可惨了,这一名少女岂只掌控我部份的生命,根本就是掌握了我全部的性命。季行云可真悔不当初。
「你是谁」少女开始问话了。
「我叫我姓季,叫作季行云。」季行云惊张的回答,也不明白是因为有生命的危险,还是因为惊艳于眼前的少女。
「昨天晚上是你照亮草原的夜空吗」
「」季行云又失神了,看着少女的朱唇,说话的表情,略带忧郁的眼神,季行云忽然觉得她好像心中藏有许多的心事,许多伤心的事。
胸口一阵剧痛,季行云才想起来自己又失态忘记回答了,赶紧张口回话:「咳、对,就恶、就是我。」胸口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季行云好不容易才把话说了。
这样下去不行,季行云对自己不断失常的行为感到不解,于是暗暗也运起伏逆清心诀。好不容易才觉得心跳渐渐正常,思绪渐为清晰进入了心如止水的境界。
「我希望你能合作一点,白银年纪还小,很容易就会用力失当。嘿、出了意外,我、我才不再管你。」少女一开始还很冷酷的说,到后来语调变得有点软,不再一副无情的样子。
「你现在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会为难你。好,首先是你来自何方来到绿海又有何目地」
「我刚从黑暗山脉离开,原本是要到南城。初到南城,就和认识不久的朋友进来大草原。到这里我个人并没有任何目地,单纯只是担心朋友的安危而和他们一起来。至于他们为何来这儿,他们没有主动说明我也没问。」这下季行云回答的可巧妙了,黑暗山脉绵延了数千里,支脉无数,回答来自黑暗山脉,就好像有人问你家的住址,而你回答我住在台湾一样,根本就和没有回答差不多。至于来到绿海的目地,季行云虽然知道,却完全推给了早就离开的两人而置身事外。
少女对季行云的回答并没有表示意见或不满,又继续问:「很好,那这瓶绿九弈你是打那来的」
听到少女能够叫出母亲给的绿色灵药的正确品名,季行云微微一惊。如果依照母亲所说,这种灵药的名字是不可能广为流传。因为这是母亲自己调配的药剂,药名是由母亲的恩师干九弈而来。除了绿九弈外,母亲还制作了红九弈、黄九弈、清九弈
除非这一名少女和父亲所说的家族有关,或者她是父亲或母亲的仇人。看她的年纪还不能够和父母结仇,如果是上一代留下的恩怨,那就难说了不过季行云下识意把这些可能给否定了。如果是仇家那就更不能透露父母的消息,如果是家族的成员或是相关人士,那也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因为救命三宝是母亲偷偷给的,是违反规定的。如果被父亲所说的审查委员知道了,那自己不就出局了,永远不能被家族认同了。就算她不是家族中的审查委员,也难保不会认识。
「这是我在山上遇到的一位高人给我的。」季行云心想这可不算说谎,只是不完全陈述事实。
「那你知道她在哪或者如何找到她」少女有点紧张,又有点激动的问,完全失去先前的冷静。
「这我不知道,我现在和给药的人没有关系。她也许还在黑暗山脉的一角。」看到少女紧张又期待的神情,季行云差点被攻破心防,还好靠着逆伏清心诀的功效,季行云又隐瞒了部分的事实。
如果少女注意到季行云的语病:「现在」和给药的人没有关系,那不就表示以前或曾经有过关系了如果发觉到这一点就会再追问下去。可是这名少女似乎十分单纯,完全没有注意到文字上的陷阱。只是显得很失望。
看到少女失望的样子,季行云反而有点于心不忍,有一股要说出一切的冲动,还好理智战胜了。不过季行云还是试探性的问:「你知道干九奕吗」
「干九奕也有这种药吗」少女反问。从她的回应季行云确定她不是和干老师有关的人,那就是和季家有关的人了。父亲从来不说有关家族的事,每次问都推说长大再告诉你。也从来不曾见过有任何同姓的人来访,甚至连访客也是少到了极点。长住在那种荒山野岭会有朋友才是奇怪的事。对于少女的身分,季行云觉得很有问题,可是对自己家世都不了解了,还想探知别人的身世也太难了。
「在黑暗山脉中等这件事办完了,我一定要走一趟有拿到药的机会一定要试试」少女暂时忘了还要审问季行云这一位俘虏,自言自语的想着。
「这个抱歉,能不能先放了我。我绝对会合作的我一定会乖乖的,不会乱来了。拜托,我觉得快喘不过气了。」季行云看到白衣少女不再问话了,就试着求情,被一只大银狼压着实在不好受。更何况利爪就架在脖子上,心中总是毛毛的。
「白银。」少女喊了一声,银狼闻声而起,马上就回到少女身边。
「谢谢你,我」季行云站起来,作了个伸展运动,消除胸部被压迫的感觉。同时走向少女要向她道谢。
「站住,别再走过来了。」少女又恢复了寒冷的表情。
「咦,我」
「和你这种人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安全。」
季行云觉得她还在生气,于是想办法打圆场:「刚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绝对是意外。因为我被你的银狼吓到,才会在惊慌中撞到了你,请你能原谅。」
「哼是吗真没用,这样就被吓到,白银千万别介意喔像你这么可爱,他居然说被你吓着了。是那个人太没眼光了,简直就像没胆的老鼠一样。」白衣少女故意不理季行云。
白衣少女并没有正面回应季行云的解释,好像当他不存在地自顾自地对着银狼说话,所说的每一句话又是针对季行云。
听到自己如此被羞辱,有错在先的季行云依然只有忍住气说:「是啊,是在下胆子太小了,就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了。」
「白银,你要小心喔千万不要结交这种趁火打劫的登徒子。」白衣少女还是不理他。
说到了季行云失常行为,季行云不知道为什么火气上升,心跳加快,清心诀一下子就失去效用,季行云急着大叫:「我、我说过我又不是有心的你、你还想怎样」话一说完,季行云马上又后悔了,这哪是在向人道歉,更何况自己的生命还操控在她的手中,可是又控制不了心中激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