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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正大是恼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范士元被他眼中的寒光吓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吕蒙正再打量高文举,却见他脸上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慌乱和惊恐。心中正加肯定了自己的揣测。再思量了一下,觉得一个范士元,想必不会招惹多大麻烦,有心再为他开脱几句。便试探着说道:“高鹏,这秋闱乃是朝廷的论才大典,国家的取士之途。范大人话说的重一些,无非是为了杜绝不良事件发生罢了。你只需用心去答题应考便是,不必将这等事放在心上。”说着,双手将那文碟递了过来。
高文举见他如此做派,自然明白他已经识破了自己身份。又见他一脸诚恳,想了想,似乎也没必要为了一个狐假虎威的小人坏了自己心情。再说人家已经放出善意了,自己再揪着不放好像就有些过意不去了。便微笑着接过了自己的文碟,同时微微鞠躬示意了一下,这便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不曾想,两人这番暗示,范士元压根就没意识到,突然用手一指高文举,恨恨道:“吕大人,此等狂妄之徒,岂可就此放过”
高文举的双手突然一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吕蒙正。
吕蒙正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变下腰来将文碟又插回箱子的卡槽上。
范士元大怒,跳起脚来大声道:“你看看你看看,狂妄到何等程度了连主考大人你都不放在眼里,还有什么好说的”
吕蒙正冷冷问道:“范大人,你说高鹏罪犯欺君,那么我问你,他方才在你面前说过什么大不敬的犯上之语了”
范士元想了想,好像人家除了问自己一句有何贵干之外,再就没理过自己了,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了,嚅嚅道:“他是没说话了,可是他冲着御笔摇头了。”
吕蒙正冷。多一声:“范大人好大的官威人家摇摇头也是犯上那么敢问,范大人在御笔前大喊大叫,又算什么”
范士元红着脸道:“下官那是为了壬斥这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岂可同日而语”
吕蒙正道:“好一句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范大人这评语是如何得来又不知范大人是如何区别你与这高鹏之间的身份的为何他摇头便是不知天高地厚,便是犯上。而范大人你在御笔前大喊大叫,暴跳如雷便是识大体,维护君王体面了”
范士元心中这个郁冉啊,早知道你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好鸟了,怎么碰到这等事,你不收拾那个小混帐,倒跑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了。难道老子一占2白作的不着肚平里的邪火,涨着脸道说也是堂堂六品郎中,又岂会不识纲纪伦常明明就是这举子犯上在前,下官斥在后,大人何故反要来责问下官”
吕蒙正冷冷道:“如此说来,是官大些的就可以无礼了”
一想到方才高文举对自己那不屑的眼神,范士元就有一种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的恨意,今天当了这么多人的面,自己的脸都被这小子扫光,了,要是治不了他,日后自己还如何在同僚中相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吕蒙正这老匹夫竟然转眼之间就冲着自己来了,事到如今,他也豁出去了,直着脖子道:“那屏风乃圣上御笔。他一介书生。仗了谁的势。竟敢满脸不屑,大摇其头分明就是心有不轨,有意犯”
吕蒙正顿时火冒三丈:“范大人这是连本官也耍绕进去了”。
范士元道:“下官不敢下官自问对圣上一片忠心,天日可鉴今天,此子诛心犯上,吕大人不仅不加问责。反而处处刁难下官,不知是何道理”。
吕蒙正大怒:“来人。
“末将”正是王永贻,那两个原本看押高文举的士兵不知何时也跑到他后面去了。
这一阵争执,已引来了全场注目,几乎所有视线能触及到这里的举子和士兵们都将目光向此处投了过来。
人群中已经传遍了某个举子因为冒犯御笔被一位副考大人押送出列了,纷纷揣测此人将会受到何等惩罚。而高文举此时,越发的气定神闲。仿佛场上两人的争执压根与自己无关一样,抱着一副看戏的心态冷眼旁观。
吕蒙正一指范士元:“将这个目无法纪,欺君犯上之徒关押起来,等秋闱结束之后再行处置
“”王贻永这回出人意料的利落。一个手势,手下两个士兵马上就上前动了手。
范士元肺都气炸了,抬脚将两名士兵踹开:“放肆”回头怒气冲冲的对着吕蒙正道:“吕大人人言吕大人公正廉明,我看,也不过如此。你等着。下官一定会讨回这个公道的。官司就是打到御驾前,我也要将此子的功名革了去看你能护到几时”
吕蒙正被他气笑了,挥手向两个已经变了脸,打算强行动手的士兵示意一下,两名士兵闪开了身子。王贻永突然伸脚,闪电般的在范士元两个膝变点了一下,范士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碰到地上的声音听的吕蒙正不由的抽了抽脸。
范士元被这一下疼的差点晕了过去,张嘴就打算惨叫,谁知王贻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