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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暮抬起手来,一枚乌黑闪亮的钉子出现在手心里,打个呵欠,轻轻地说,“这东西叫天狼钉,是我的暗器,虽然有些阴损,但很好用。这东西打在人身上没有什么感觉,不过,只要我心念一动,就会爆炸,专门伤人元神。你不是给王信留了个全尸吗我很感激。有样学样,我也给你留个全尸好不好喔,好像忘了说,我是在刚才走到你身前的时候钉在你背后的,一共十支,三支锁魂,七支夺魄。”
“曹卿住手有话好说休要伤了北斗性命”玉帝惊呼出声,华佗和华三也赶上前去,一个扶住清水好子,一个伸手就往曹暮身上点去。
曹暮不躲不闪,任凭华三制住自己,但清水好子却在曹暮话音刚落的时候就一声闷哼,身子软软地倒在抢上前来的华佗身上,七窍中流出血来。
“曹卿家怎可如此”玉帝打眼望向华佗,华佗摇摇头,示意清水好子已经无法救活,玉帝长叹一声,“曹卿家,纵是北斗有何不是,你也不该就这样伤了她的性命啊,天条无情,你这可叫朕如何是好”
曹暮神色坦然,向玉帝抱拳说道,“陛下,臣自知犯了天条,不敢求陛下法外开恩。臣虽然和李亚峰反目,但王信始终还是臣的兄弟,臣不能不为他报仇。北斗星君是天庭重臣,既然她死在臣的手上,臣理当依天条领罪。”
“这”
“陛下,”华三在一旁开口劝道,“曹真君虽然有罪,但事出有因,他又屡为天庭建功,依臣之见,还是不要多加追究,让他戴罪立功为好。只是”
“只是甚么”玉帝追问。
“只是曹卿若只是顾念旧日之情也就罢了,怕只怕曹卿不仅仅是为此而出手吧”王母把话接了过去,一双眼睛紧紧盯住了曹暮。
“陛下,臣为天庭尽忠之心天日可表。”曹暮听出了王母的弦外之音,向玉帝双膝下跪,为自己辩白起来。
“曹卿请起,朕明白你的苦处。”听了王母的话,玉帝一惊,但随即释然,向王母说道,“你也太过多虑了,五百年来,曹卿为天庭屡历奇功,怎能因为一件小事便抹煞了他的功绩,反倒怀疑起他的忠心来这岂不叫群臣心寒吗”
“小事北斗星君之死可不能算是小事。她下凡这些年来劳苦功高,刚刚又击杀王信,为天庭立下大功,若是就这么算了,那才叫群臣寒心”王母面如寒霜,冷冷地说。
“这你这岂不是叫朕为难”玉帝叫一声苦,望望不远处清水好子的尸身,又长叹一声。
“臣因私怨杀死天庭重臣,自知有罪,甘愿受天条惩处,不敢奢求陛下发外施恩。”曹暮跪在地下又一次向玉帝请罪。
“曹卿不必多言,快快请起。此事容后再议。”
玉帝骤失股肱之臣,一时间去往两难,心中寻思,“曹暮杀死北斗,自当依天条定罪,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曹暮智勇双全,又与那华九渊源颇深,若是没有曹暮从中周全,这招安之事咦,华九”玉帝猛然抬头,望向李亚峰。
王信丧生,北斗星君揭破自己身份,旋即又死在曹暮手上,俯仰之间事变兔起鹬落,宝光殿中除了几个当事人之外俱都措手不及,李亚峰也是一样。
王信之死让李亚峰心如刀割,只想着杀了以清水好子为名的北斗为王信报仇,然后不顾一切在天庭大杀一场。但完全出乎李亚峰的预料,曹暮突然反戈,把北斗杀死,李亚峰心中又惊又喜,只以为曹暮和北斗一样,也是混到敌方的奸细,连自己都瞒过了。可曹暮马上又拜服在玉帝面前乞罪,李亚峰心里一痛,暗叹一声。但究竟他这五百年来经历不少,立刻就已经冷静下来,退在一边,密切注意着局势的发展。
当玉帝望向李亚峰的时候,曹暮已经站了起来,似乎是嫌长衫上沾了灰尘,曹暮双手轻轻掸了掸,后退三步,垂手立在一边。
这一幕正落在李亚峰的眼里,顿时李亚峰如受雷亟,心中百感交集,转头望向王信的尸身,颤抖着双手掏出手帕,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一直在座上一言不发的王怜怜看看曹暮又看看李亚峰,皱起了眉头。
“华九不必太过悲伤。”玉帝的声音正好在这时响起,“王帅虽然丧身,但所谓大将难免阵前亡,王帅也算是死得其所只是这议和之事”
玉帝看看李亚峰,干咳一声,接着说了下去,“今日事出突然,这议和之事不如暂且放一放,你先到遣云宫歇息,有事明日再议如何”
“不必了。”李亚峰收敛心神,道,“无定乡原本就与天庭无话可说,如今又添新仇,已经完全没有了议和的余地。再者,我看天庭一开始也就没有议和的意思吧”
“这”玉帝有些尴尬,旁边的华三见状忍不住反唇相讥道,“只怕华九你也不是来议和的吧王信刚才说甚么来着”
李亚峰脸色一变,冷笑道,“不错,我一开始就是来打架的。只是我没想到通慧功失灵,清水好子又是你们天庭的内奸,不但没能来个里应外合一网打尽,反倒害死了自己的兄弟。如今我们只剩下我们夫妻两个在这鸿门宴上,这也算是身陷虎穴了吧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们天庭拿下我要再花几条人命”
“华九休要误会。”眼见李亚峰要翻脸动手,玉帝忙说,“适才若是你听朕把话讲完,这场糊涂架也打不起来,说来王帅之死实是冤枉”
“听你把话说完”李亚峰似乎忘了自己的兄弟刚刚死在天庭手上,反倒沉静下来,坐回了原位,“好吧。玉帝老儿,你有什么话要说说起来我倒也挺想知道你刚才问我的那些问题的答案,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玉帝见李亚峰打消了立时动手的念头,喜道,“如此才是,如此才是,总要将事讲明才好,如今你也是一方诸侯,怎能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来”
“废话少说”李亚峰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来,“你好歹也是玉皇大帝,怎么这么罗嗦”
“华九不得无”一边的华佗刚要呵斥,玉帝向他瞪了一眼,喝道,“元化,莫非你非要华九动手不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华佗没料到玉帝如此不留情面,忙跪伏在地,惶恐万状地说,“臣臣不敢。”
玉帝哼了一声,转头向李亚峰说道,“此地见了血光,非是讲话之所,不如”
“不必了。在这里说话最好,也好让王信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亚峰忿忿地起身,把王信的尸体抱到桌前,重又坐下。
“这也好。”玉帝也不计较,向后使个眼色,早有天庭侍从将清水好子的尸身抱走,周围众人也都重新落座。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