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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冷气,暗付:“好乖乖,三四千万两银子,相当于朝廷两三年岁入总和朕发了”他两手高高抬起,冲虚空一抱拳,满脸庄严肃穆,语气铿然道:“多谢老祖宗了”
当下,众人下山返营,将士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方才把十口笨重的铜箱子扛回大营。
大营中留守将士们看见真的起出了巨额宝藏,暴发出阵阵欢呼。皇帝下令今晚大开庆功宴,随同南巡的众人每人俱有一份赏赐。
也就在当日。川中战报传到大营,战报上说廖柄寒率领的朝廷援军在成都城外大败。成都、梓州先后失陷,整个川蜀大地落入叛军之手。原本欢腾的大营,因前线战局失利。蒙上了一层阴影。
夜间,皇帝招众臣来大帐商议国事。
群臣正为川中战局惊慌失措,又惊又怒,见皇帝端坐龙椅上镇定自若,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好似川中大变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群臣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群臣按官级两排站定之后,纷纷慷慨陈词,痛骂廖柄寒无能。丧师辱国,致使川中战局转眼之间全面恶化,定要将他绑回京城,斩首示众。以谢天下。
萧若心下冷笑不止,川中局势都恶化一两年了。你们早干什么了面上却不动声色,等他们说地差不多了,方淡淡道:“处决一个廖柄寒不难,但处决他之后,你们谁愿领兵赴前线与叛军决一死战”
此言一出。群臣立时寂静无声,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口,又只有眼巴巴望着皇帝。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会自觉的安静下来。
萧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廖柄寒虽有轻敌冒进之过,但仍不失为忠勇之将,眼下正值用人之际,不宜此时降罪,动摇前线军心,命他固守汉中带罪立功便是。”
群臣扰豫一阵,相继点头称善。兵部侍郎胡整出列,道:“启禀皇上,为防川中叛军北上关中,应作速调派援军赴长安、汉中增援才是。”不少人附和此言。
萧若徽微一笑,道:“无须劳师动众,量那川中叛军首脑不过是些鼠目寸光之辈,一朝占了川中,就只想着保全基业,安享富贵,并无鸿图远谋,不足为虑。朕猜,江逆派遣的请和求封使者,已在赴京路上了,待我们返京之日,此事即见分晓。”
群臣听得面面相觑,作声不得,他们打破头也想不通皇帝为什么这般有把握,只觉这少年皇帝越来越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难以捉模。要放在几个月之前。皇帝突然这么说,他们只会以嗤之以鼻,全当玩童在乱闹;但时至个今日,皇帝英明果决,行事有胆有识,此话却不能等闲视之。
萧若目光在群臣面上扫视一遍,缓缓道:“朕今晚招众卿来,并非为了川中战局之事,而是另有重大国策要宣布。”
群臣听皇帝说的郑重,无不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太祖皇帝在天有灵,赐降巨额财富于朕,如今国库异常丰盈充足,朕反思数年来朝政得失,认为当今天下之所以民变频仍,盗贼四起,关键在于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负担太重,每遇灾年,百姓没了活路,只好相聚为盗,揭杆作乱。朝廷派往各处的征剿大军往往疲于奔命,剿不胜剿,并且暴师在外,耗费巨大,朝廷粮饷不足,只有向天下百姓加派饷税,从而又引起更多的民变是以,朕决意废除这些年来加派给天下百姓的所有苛捐杂税,恢复本朝早先的两税制。”萧若不疾不徐,缓缓道来,其实朝政还有一大弊病他没说,那就是吏制糜烂,这条自然不能当着群臣的面说,否则立马就会人人自危。
群臣听罢,面色各异,嗡嗡低语一阵,此举关系太大,他们这朝中重臣此前从未听到风声,颇有措手不及之感。
好半晌,户部尚书崔奢出列,躬身道:“回皇上,国库目下虽然充足,但朝廷年年入不敷出,若突然废除诸般杂税,朝廷收入势必一落千丈,这般下去,纵使以太祖爷恩赐的宝藏之巨,朝廷也撑不了几年。”
群臣纷纷点头附和他的话。
萧若暗说有几年时间就足够了,道:“崔爱卿多虑了,我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实行两税制盖一百数十载,那时为什么国用充足,而今日不足”
崔奢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萧若微笑道:“此诏一下,天下百姓必会感激涕零,我朝将重新赢得百姓民心。也许今明两年朝廷收入很不好看,但假以时日,待民变盗匪平息,百姓们安居乐业,海请河晏之时,收入将缓缓回升到正常水平。同时征剿之资也将逐步降低,众卿目光要放得长远些。”
群臣一时没了话说,见皇帝坚持己见,便不再多言。
“此事无须再议。拟昭,明日传遍天下让全天下臣民欢吧”萧若大声道。
群臣应是,不少人心里想着,要走什么时候国库再告空虚,到时再提议加税便是,即使让全天下百姓更为不满,也怪不得了,皇帝要这么搞。
解决朝政一大弊病,萧若好生欢喜,意气风发,站起身来笑道:“如今天降祥瑞,国库充足,一扫多年晦气,朝局为之一变。朕要改年号,以向天下臣民昭示更始之意。”
对改年号群臣倒没有意见,乐得迎合皇帝兴致,纷纷笑着凑趣奉承,一时间,吁谀词如潮,恭贺泛滥,歌功颂德之言不绝于耳。
待问起新年号时,萧若大声道:“改年号为,中兴现今弘安年号六年为止,今年是弘安最后一年,自明年起,即改为,中兴明年即是中兴元年”
“中兴”群臣商议一番,丞相赵牧小心翼翼问道:“皇上,中兴二字虽好,但作为年号似乎精嫌直白,并且他国人看来,似乎会感到咄咄逼人之意。”
萧若徽微一哂,道:“直白好,朕就是要让全天下每一个臣民,都领悟到朕中兴本朝的决心。至于他国人的看法”说到这里萧若略带嘲讽道:“你们有多少年没感觉到我们天朝上国地尊严了尤其是在新兴契丹人面前,你们又有多久没挺直过腰杆子了朕就是让他国人看到我煌煌中华的自信”
群臣一阵汗颜,这么一来,他们就没话说了。又商讨一些不大小地事之后,各自散去。
当日晚,萧若心胸大畅,独自走出帐外,踏着月色,在军营里处散步。
走着,走着,无意中碰见一个熟悉的宫女,这宫女身姿轻盈,美眸桃腮,姿色颇为不俗,无论何时,黛眉都微微蹩着,楚楚惹人怜。
萧若心中一动,这宫女他见过的,正是一月前陈王姬煊亲自领进宫的那个宫女也就是他暗布在宫中的女奸细当日铁寒玉发现她地异常举动,想将她拿下审问,萧若拒绝了,让铁寒玉不要打草惊蛇,有意留着她,以为己用。今番南巡,他有意一举将陈王雍王同时铲除,便不着形迹的把这女奸细也带在身边。
这宫女没想到皇帝会孤身一人在大营里闲逛,一看清皇帝的面目,吓得连忙拜倒于地,脆声道:“奴婢思怜,参见皇上,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