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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高招,老巫婆刚好踩在黄豆上,这牛粪可够她饱餐一顿了。”那名叫二胖的少年见状,顿时一边拍手一边哈哈大笑着,对那名为李枫的少年说道。
李枫见状也顿时捧腹大笑,接着又吹了一声口哨。随后两人便狂奔而走。
那妇人急忙爬起身,用衣袖狠狠地拭去脸上的牛屎,待她再看向前方,那两名少年早就失去了踪影,气得妇人直跺着她那双肥大的脚,破口大骂了将近一盏茶功夫,骂完之后也只得作罢了,原路返回了。
而前日那名引路老者的家主李云山,即是刚才那名少年李枫的父亲,李云山由于长年经商的积累,家境十分富裕,家中有一妻多妾,但只育有一子一女,皆为正妻所生,儿子年方十三岁,名为李枫,正是在小树林欺负人的泼皮少年。
而那名叫二胖的少年是李云山管家的儿子,两人整日混在一起,无所事事,四处游荡,小小年纪还拉帮结派,好打架滋事,在城西是小有名气的泼皮无赖。
这李家算是大户人家。家中大小眷属加上仆人也有上百人之多。
李云山为人豪爽,乐善好施,所以在镇上人缘也相当不错,只是平日里忙于生意和应酬,对李枫疏于管教,这个儿子可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整日混在市井之中,不学无术,常常在外面沾惹是非。
在当日黄昏,李云山和正妻苗夫人正在李家大院,忙着指使仆人们做一些家中杂事。
此时的天气。变化多端,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眼看着就要下暴雨了。
李云山和苗夫人匆忙和仆人们一道,收拾了晒在外面的衣物和其他杂物,忙碌了一阵之后,便返回到大堂,夫妻二人在堂屋里饮着茶,聊着一些家常。
不久便大雨倾盆,劈里啪啦落了下来,此时的天空愈来愈暗淡,天就快黑了下来,雨约摸下了一盏茶的功夫,一阵野风把李家大门给刮开了半边,这李家大堂和大门之间只隔了个庭院,院子中间有条宽约半丈、由花岗岩铺成的石路,这石路从大堂一直通到大门口。
苗夫人见大门被风刮开,急忙从大堂沿石路跑到大门口处,逆风使劲要把大门给关上。
就在她把门关到只剩一条小缝的时候,眼前忽然觉得有个忽隐忽现的影子,在远处闪入了她的眼帘,于是她把门又拉开了一点,把头探到门外屋檐下想要看个究竟。
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在远处大雨中,朝着李家宅屋的方向飘了过来,由于雨下的很大,光线又渐渐暗淡,苗夫人看不清那究竟是何物,于是睁大了双眼一边仔细看着那正在移动的影子一边大声喊道:“夫君,快过来瞧瞧,雨中似乎有人。”
“在何处”李云山闻声,顿时便走了过去,也如同苗夫人一般把脑袋探出门外。
“前方有一个白色身影,似乎朝我们这边过来了。”苗夫人一边用手指着那个身影一边回应道。
李云山顺着苗夫人手指的方向放眼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在大雨中忽隐忽现,仿佛像飘一般地朝他们的方向移动过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妖物”李云山见状,顿时一脸疑惑地说道。
过了片刻。那影子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等那身影到了离大门口大约十几丈远的地方,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李云山见状,顿时跑出了门外,来到那身影之前,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者倒在地上,老者身上沾染了一些血渍,看样子已经不省人事了。
李云山旋即便抱起白衣老者,朝屋内奔去,进了大门之后,便经过院落直接走进大堂,随后他把老者的身体置于大堂的一把木椅之上,一边瞧着老者一边对苗夫人喊道:“快找一些止血粉和纱布来,这位老先生想必是受了什么伤害了。”
苗夫人闻声,也有些焦急,急忙小步跑进内屋,只片刻便拿着几个细小的瓶子和一卷纱布跑了出来。
李云山看见老者肩膀上有一处较深的伤口,里面还在向外冒着血丝,凭经验应该是钝物所致,便在老者伤口上摸了些许药粉,用于止血和消炎,而后又在他肩膀上缠了几层纱布。随后李云山检查了老者身体其它部分,没有见到其它的明显的伤痕,只不过这老者嘴里有一线浓浓的血痕一直延伸到颈脖处,看来是受了内伤所致。
李云山长年经商在外,也懂得一些浅显的医术,于是搬了张凳子坐在老者一侧,把手搭在老者左手腕上替老者把了把脉,而后说道:“看他的心脉,有些许混乱,但还算正常,应无大碍,或许是受伤导致昏迷,过片刻应该可以醒来。”
李家的仆人们闻讯也前前后后都聚集到了大堂,众人纷纷神色各异地打量着这位陌生的老者。
老者看起来年龄大约五十开外,身形魁梧,面貌端庄,气宇不凡,留着修长雪白的胡须。
众人开始围着老者议论纷纷,不知此人是何方人士,因何缘故来到此地,又为何受伤倒地,观其颜应该是与人打斗所致,其面相看上去又不像是恶人,众人不得其解,只好在一旁守候,等着老者苏醒过来再说。
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只见这老者突然咳嗽了一声,嘴里吐出了一口鲜红的浓血,随即便慢慢睁开了双眼,他带着惊讶的眼神,环顾了众人一眼,随后开口说道:“多谢诸位救命之恩,老朽感激不尽。”话刚刚落,老先生竟然一挥袖袍,自己站立了起来,完全不见受伤的样子。
李云山急忙过去搀扶了老者一把,生怕老先生站立不稳,又扑倒在地。
老者见状,顿时微笑着淡然对李云山说道:“阁下不必如此,老朽已经恢复过来了,放出我只是受了一点内伤,刚才在昏迷之中,体内气血已经自行调养,这内伤已无大碍,至于外伤,更是不值一提,老朽稍事休息便可复原。”
“诸位,老朽今日路过此地,不想被人追击,老朽与之争斗,随即便受了一点小伤,那人也受伤离去,随后我见到附近有间庄子,便奔过来想要躲避一时,不料在雨中突然昏倒在地,多亏诸位相救,老朽真是不甚感激,今日多有打扰,还请诸位见谅。”老者随即又彬彬有礼地拱手对李云山和众人说道。
李云山闻言,便笑道:“老先生不必客气,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是这家的主人,名为李云山,先生如若不嫌弃,就在寒舍休息数日,待伤愈后再行赶路,先生意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