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魔道六宗,凌双璎珞(2 / 2)
与此同时,夏凌双也是一声冷哼,身前那面巨大的万魂幡猛地一震,幡面上无数张痛苦的人脸仿佛活了过来,发出一阵阵能撕裂人灵魂的尖啸,铺天盖地的迎向了白璎珞——。
当陈野带著人从王府后山的家庙密室中走出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冰冷的月光洒在庭院里,将满地的狼藉与血迹照得愈发刺眼。
侯恩和钱易跟在陈野身后,脸上还残留著震惊与后怕。
密室中那尊邪异的美人像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陈哥,那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也太邪门了!」侯恩心有余悸地问道。
「邪魔外道而已,不值一提。」陈野淡淡道,仿佛刚刚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此刻惊龙刀已经重新归鞘,那股浩大威严的气息也随之收敛,但他整个人的气场却变得比之前更加凌厉。
庭院中,王府的一众家眷被京营锐士们集中看管在一起,哭喊声早已停歇,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和绝望的死寂。
当他们看到陈野从后山走出来,身后还架著失魂落魄的王德林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冯骁快步迎了上来,抱拳道:「大人,王府内外已经全部控制,府库帐房也都已查封,初步清点,光是地窖里藏匿的金银珠宝,其价值就不下百万两白银!「
百万两!
这个数字令侯恩跟钱易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商人竞然能积攒下如此恐怖的财富,这背后沾了多少人的血可想而知。
「所有财物全部登记造册,一文钱都不能少。」陈野冷冷吩咐道,「另外把这个家伙带到大堂,本官要亲自审他。」
「是!」
王府的正堂之内,灯火通明。
原本用来彰显主人财势的奢华陈设此刻却成了审讯的背景板。
陈野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冯骁、侯恩、钱易等人分立两侧,神情肃穆。
王德林像一滩烂泥般被扔在堂下冰冷的地面上,他那身华贵的锦缎员外服早已变得又脏又皱,头发散乱,眼神空洞,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著:「不可能圣女大人怎么会—不可能的——。」
邪神雕像被一刀斩碎的景象彻底摧毁了他的精神支柱。
「王德林。」陈野突然开口。
王德林身体一颤,缓缓抬起头,看著上首的陈野,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信上提到的圣使是谁?她在哪?你们在南河郡到底有什么阴谋?」
面对陈野的质问,王德林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难听。
「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你们这些朝廷的鹰犬是斗不过圣宗的,哈哈哈,你们所有人都会死!会成为万魂幡上的养料!」
他似平从精神崩溃中找到了一种诡异的快感,开始肆无忌惮地咒骂和挑衅。
冯骁脸沉,声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给我上刑!」
「不必了。」陈野抬手制止了他。
他知道,王德林此刻的疯狂源于对魔宗手段的极度恐惧,这种恐惧已经超越了其他,所以用死亡来威胁他是没用的。
这时陈野起身走到王德林面前,蹲了下来,目光与他对视。
「你说的没错,我或许杀不了那个所谓的圣使。」陈野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温和,仿佛是在和老友聊天,「但是我能杀了你,而且我能让你死得很慢,很痛苦。」
王德林不屑地冷哼一声。
「我不怕死!」
「我知道你不怕死。」陈野笑了笑,「你怕的是死后魂魄被拘,永世不得超生,对吗?」
王德林的瞳孔猛地一缩。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死后,你的家人会怎么样?」陈野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著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按照大陈律,凡勾结妖邪,图谋不轨者,皆为谋逆大罪,主犯凌迟处死,父族、母族、妻族三族之内,男丁年十六以上者皆斩!十六以下者,流放三千里,戍边为奴。「
王德林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陈野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至于女眷嘛——那就更有意思了!凡官宦商贾之家女眷一律没为官妓,送入军中教坊司充作营妓,日夜伺候那些最粗鄙的兵卒!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这么跟你说吧,进去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活过三个月的。,他的声音很轻,描述的画面却无比残酷,像一把小刀,一刀一刀的割在王德林的心上。
「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妻子,你那些娇生惯养的小妾,还有你最疼爱的那个女儿—·叫王灵儿是吧?长得确实不错,楚楚可怜的,我想军营里的那些糙汉子们一定会很喜欢她的。」
「你——你这个魔鬼!」王德林终于崩溃了,双眼通红,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想要扑上来咬陈野,却被旁边的士兵死死按住。
「魔鬼?」陈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跟你们这些拿活人血肉当祭品的畜生比起来,本官这点手段算得了什么?「
「来人。」陈野吩咐道。
「把王灵儿带上来。」
很快那个穿著粉色罗裙的少女便被带到了大堂。
此刻王灵儿小脸惨白,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陈野没有看她,只是对王德林说道:「王德林,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所知道的一切一字不漏地告诉我,否则本官现在就下令将你的所有女眷,包括你的女儿王灵儿全部打入教坊司。」
王德林看著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那张充满恐惧和绝望的小脸,听著她无助的哭泣,内心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开始崩塌了。
对魔宗的恐惧,和对女儿即将遭受的非人折磨的恐惧,在他的脑海里疯狂交战。
他的嘴唇哆嗦著,眼神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挣扎和痛苦。
「我——。」他艰难地张开了嘴,似乎准备说些什么。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染京营锐士神色慌张地从外面冲了进来,单膝跪地,声音都有些颤抖。
「大人!不好了!」
「府衙那边出事了!」
「您蝇令关押在府衙大堂的那几.染官员——他且——他且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