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怎奈(2 / 2)
“喝酒吗?”景歌放下了面罩,走进了景澜庭身旁,给了他一个拥抱,转瞬即逝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问。
“不想让别人打扰我们,我真的好想你。”景歌说。
“……好。”景澜庭也笑起来,桌案铺台,景澜庭捧来一壶梅酒,二人相对而坐。
“这杯敬阿庭风调雨顺,岁岁平安。”景歌素手端起酒杯,她的手腕无物,干干净净。
酒盏虚碰,景澜庭抬头间便瞧见了景歌颈上的痣,他说:“阿姐,你到裴国的那些年经历了何事会记忆消散,又是有何机遇想起来了?”
景澜庭的眼眸澄澈,景歌感觉头皮有些麻,轻笑了声:“飘到裴国被救起醒后我便什么也记不起来,幸而有大哥抚养我读书练武,想来好多年转瞬即逝。”
她看着青衣帝王:“那晚见到你后,我一晚未眠,头很疼,再后来就自然全都记起,说起来好像做了场梦,阿庭,你现在怎么样?”
“喝酒。”景澜庭闻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右手提起了青色的酒壶,**入盏,他看向景歌柔和一笑,“能与小歌姐姐这样对话,是阿庭十多年的夙梦。”
景歌一顿,也淡一笑,仰头一饮而尽,心里思量今日景澜庭似乎有些奇怪,可她千杯不醉和乌苓花就是最大的筹码。
她没想到的是景澜庭突然又哭了,烛光摇曳下可以看见通红的鼻尖和闪烁的泪光,他嘴角扬得弧度很深:“若是我不是皇帝就好了。”
“世事难料,唯有珍惜眼前人。”景歌握紧了手中盏。
景澜庭闻言看向景歌的眼睛,笑着低哼了声,苦涩无奈:“可眼前人非彼时人。”
“不说了……喝酒。”
景澜庭笑道:“姐姐玩不起。”
“你不一定喝得过我。”景歌挑眉双手举盏一饮而尽。
月上三竿,万物寂静,酒意朦胧,景澜庭脸颊红红口中不知呢喃着什么,景歌一直瞧着他最后撑起了手扶额。
“阿姐,我头好疼……”景澜庭委屈的喃喃,抬眸看向景歌。
景歌起身手摸了摸景澜庭的额头,似是眷念般停留了片刻,柔声道:“渴了吗,阿姐给你倒些水喝好不好?”
“好啊。”景澜庭轻笑一声,头往手臂上一靠,眼睛慵懒的合起来。
景歌侧身去了营帐内另一侧桌面上放置了茶壶,她背对着景澜庭,倒水之际一些粉末极好的融入在了茶水里,她面色有些沉重,回头时掩掩笑,她的眼睛狭长,笑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阿庭。”她轻声唤,只见景澜庭的头动了动,他的墨发披散在肩,柔和中的张扬,昏迷过去的时候景歌只看见景澜庭泪流满面。
纪筠添玉扇点住了景歌身上的穴位,见着景歌瘫软倒地,对景澜庭屈身:“臣有罪。”
景澜庭疲惫的站起来,墨发披肩,青衣垂地。许久他方说出一句:“将此人扔去南荒,明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