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明珠再临(1 / 2)
“当然好,我一直等着她从那道门里面走出来,当然有一天我也有可能从那道门里面走进去。”萧若元看着对面,他坐得很高,看得也很远,对面是一座高塔,高塔停着洛芙的棺椁。
他突然发现洛芙并没有死,他一直觉得她活着,他等着她有一天从塔林里面走出来,像十五岁那年一样扑进他的怀抱。
萧云并不想去看那冰中的美人,或者他不去看也能像父亲一样体会到那美人并没有离开,总有一天她会从那高塔中走出来。
有风,有月,不停的潮声撞击着海岩,偶尔有海燕从空中低掠,或者快下雨了。
想到这里,萧云加紧了手中挥刀的势头,双手紧握刀柄,聚气,挥下,青流上面青芒闪耀,刀仍然是那把刀,人却不再是那个人。
再次挥刀,手起刀落,青芒闪耀。
放下刀,拿起身后的酒壶,壶子木质外壳,上面画着古朴的纹理,挺沉手,用手敲的时候有金属声音,若是酒装满了声音会变得沉实。
将酒壶抖了抖,里面再倒不出一滴酒,闻着里面刺鼻的味道,好像是第一天喝酒闻到的那难闻气味。
酒能够消灭一个人的斗志,萧云只知道自己无酒不欢,酒只能让他过份活泼的性格在有酒时变得稍稍内敛,酒能够让人暂时忘记疼痛,也会让萧云的力气变得更大。
奋力将酒壶扔出,那木质的壶在海风中失去完全下坠势头,被风吹到一边,在岩石上面碰撞数下,终于落到海水里面。
清脆的金属声音,外木内金,奇怪的酒壶。
月光洒落在海面上,波浪在不停翻滚,千年的潮汐从来没有停歇,潮起潮落,壶在也海水中升降。
海水泛光,壶也在泛光。
萧云突的跳了出去,咸湿的海水在口腔里面不停的进出,运气非常好,那壶被海水吹拂到视线数尺之内,只用手轻轻一拨,壶已经拥入怀。
没有这壶或者今天不能睡着,一个酒壶能够改变人的命运么,扯蛋吧,相信这事萧云也不是萧云了。
已入夜,雄壮的少年还坐在**盘膝,气流吞息吐纳,真气在全身血脉涌动,用尽全身真元想将气息凝聚于百汇处。
真气化魂之时,是为星魂,一个武者只有凝聚了星魂,驱使魂力为己战,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成为一个武者。
要不然的话,就算是族长独子,成年了也只有回祖居守坟的结局。
冥想间,额头上面斗大的汗珠不停掉落,少年肯定不知道在气息聚居于百汇时,脑袋中央那将脱壳而出的游魂突的又收了回去,而他背后的酒壶上面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清晨,一夜未眠,有人敲门,“少主,有贵客来了!主人叫你赶快出来见客!”语气柔和,赶快两个字却显出这仆人并没有以前对自己那么尊重。
走到大厅时候,萧氏族中的长者都在,萧若元正襟危坐,显然有大事发生,他坐得越正,说明那事情越重要,比较可笑的是,厅里面再没有多余的椅子,看来就没有人打算过让自己坐。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外面,迎着朝日,金光中,一个轩昂的少年走了进来,他棕色的头发束了起来,看起来乱蓬蓬的,明眼人能够看出他修饰过,他穿着明黄色衣衫,露出半边肩膀,好像是一个苦行僧一般的衣饰,他的气色非常好,显现出他是个养尊处优的人。
最显眼的是他背后背着的刀鞘,一把刀鞘,却有六柄刀柄。
他昴然而立,眼睛不斜视,有许多的女傭用斜眼看他,极有魅力的男人,当然大堂之上最有魅力的男人是萧若元,他三十出头,看起来只有十多岁,他面容白晰,一根胡须都没有。
可惜的是自从他的妻子去逝以后,很多外面家里的女人风传他不是个男人,因为他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这是个可惜的事情。
“庆家的儿子又来却是为何?”萧若元不紧不慢的说道。
庆寅并不因厅内没有他的位置做何表示,他人极倨傲,他狂笑,声音震动屋瓦,从他笑声中听出他中气十足。
“仍然是说夺亲的事情。”
萧云长叹一口气,厅堂中坐着的只有一个女子,萧菁正向他使眼色,唤他过去坐,他没有过去,该来的总会来,他走出去。
对着手上的青流吹了口气,气息在青芒中撺掇,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蓬乱的头发好像刺猬一样,束起头发的只是一根草签。
十六年前,萧若元用强横武力夺走庆氏家主庆忌的未婚妻,诸城中自古有此先例,败者理当受此污辱,今天庆寅显然是再度重述旧事,表示庆家对这事的看重,不能不看重。
庆寅十二岁凝聚出星魂,十二岁成婚,他的刀有一鞘、鞘中有六刃,每一刃代表一个女人,只不过十七岁他已经有六个妻子,他还准备要第七个。
萧云笑笑,“你的老婆够多了,女人越多你的烦恼会越多,何必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不过我也不会刻意阻止你,免得人家说我怕你。”
庆寅扶着自己六柄刀柄,“我只知道女人越多我会越快乐,尤如我最不喜欢喝酒,而你最喜欢喝酒一样,我们不是一路人。”
空中飞出一片竹简,萧云牢牢的接在手上,一片竹简,上面的字已经模糊,“十六年前,萧家主将这竹简递给我父,带走连芙那个女人,今天我还给你,这一段时间你可以和你的未婚妻好好聚聚,我这个人很大度,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