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无用弟子(2 / 2)
何况就算看不到他萧云,魏墨也一定知道是他的主意,因为除了他之外,别的弟子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能够想出来逼宫的馊主意。
再说,以后吴天禄要是交不出那二气合一的法子,把他供了出来,他第一个死。
既然始终是个死,现在能避一会是一会,反正师兄弟们也不可能怪他。
萧云决定接下来去做他应该做的事。
那就是,睡觉。
天河山有德,天下奇物自然是有德者居之,何谓有德,说白了就是谁拳头大,谁就应该占个好山头,没实力想守住自己的山头那无异天痴人说梦,所以现在实力不济的天河宗迟早也会将这山头让与别人。
魏墨正自在饭厅中长吁短叹,前日虽说自己已放下,却怎么放下得了,都说俗事累,如今这俗事将要离自己而去,却不是一时半会能适应得了的。
尚自在叹气,却见门外来了一人,马上换成一幅神清气爽的样子,身为一门之尊,时常的气度也是要的。
却是阿完送饭来了,魏墨往日看了这弟子就生气,所以平日索性不去管他,让他自生自灭,教习之事也全都让萧云去办,只是今日却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阿完虽不成器,不过自己也已快将祖宗的基业败了,王八瞪绿豆,谁也不要装作不认识自家人。
阿完将手头的早饭放在桌上,道:“师傅,饭可以吃了,今天早上吃得稀粥和包子。”
魏墨抬头看看这弟子,只见他面目憨厚,肤色黝黑,完全就是一幅庄户人家子弟,根本就没有一丝修行问道人的样子,从他入门之时,自己也曾用心的教过他几次。
怎耐此子实在是孺子不可教也,看他也似认真卖力,只是看起来认真实际上真不知道他是把脑子用到什么地方去,教他一天,就连本门初段天雷诀的入门心法也记不住。
开始魏墨觉得他虽蠢笨时日久了自然也有进益,怎耐梦想总是与现实差距如此这般的大,教了四天,他倒还是记住了几句心法,不过记的完全是残缺不全,如果照他所记的心法练功的话,走火入魔还算是轻的。
自此魏墨再不想看这个弟子,又见他父母对此子期望甚高,又不能撵他出去,于是再不教他,将一应教习之事全委与萧云。
魏墨道:“怎么今天早上竟还有包子吃的?”
阿完道:“因为上次师父下山回来说山下天河城中林家的包子做得好吃,他家的包子我却吃过,也没什么稀奇,只是调味上,从不放盐调味的,我想了几日,终于是想了个法子,做出了一样的风味,师父尝尝,做得可好。”
魏墨听他如此说,只是摇头,也不言语,将那包子放入口中尝了,果然是大不相同,那味道入口极鲜,简直比那林家包子铺的东西做得是更为出色,眼见阿完巴巴的看着自己,知道他要等自己的评语。
魏墨道:“阿完你上山可有好久?”
阿完低头想想道:“师父我上山两个月了。”
说极此处,又讪讪的道:“只是弟子太笨,也只不过才刚刚把本门的天雷诀学到中段,实在有愧于师父的期望。”
魏墨只得苦笑,他在笑阿完,也在笑自己,道:“这天雷诀你即已学会了,这门里也实在没什么你能学得了,我想了许久,有了个主意,以你的性情,终归是个大内御厨样地人物,不若从明日起,你就下山,师父这里还有十两银子,你若不嫌少,就拿去买间屋子,将你父母接去,开个包子铺吧。”
阿完听到中间,已然跪到地上,满脸上沧海横流,双龙齐出,哭得是好不凄怆,道:“师父不要弟子了么。”
魏墨道:“你做我的弟子,实在是吃亏,在这里我因懒散,实在是什么也没有教你,值不得你叫我师父。”
阿完道:“都怪弟子实在愚笨,怎么也学不会师父教弟子的功法。”
魏墨本人性子直率,平日都是有话直说,也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别人会不会误会,他本是好意,却见这弟子竟然如此大的反应,一时也有些意想不到,不过倒也觉得这弟子还算是有情有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魏墨道:“你也不必再求我,你父母本来送你上山是为了何来?”
阿完边哭边流涕道;“送我上山,本来是为了修习修行,将来也好光耀门楣。”
魏墨道:“你自己尚且知道,你现在的进境也不过是天雷诀的中段而已,时间却花了,你可看你的师兄萧云,其中还有本门最难掌控的修行‘十月流光‘,此功法本是剑神所传下来,难度你也知道的。”
“实话对你说了吧,你父母本来送你上山来是看了本门能够侪身于山河令盟,所以对你上山是系了奢望,若是本门这虚名没有了,你又不能学得防身之法术,你呆在本门也没有意思,你父母等到那一天也是一个失望。”
“给你的的十两银子,本是这些年你父母送上山的柴米费用,你即做不了本门弟子,我就将此费再退与你,不要以为我看重于你。”
前事已说,魏墨虽性子颇急,其本心倒也善良,那阿完之父母不知多少年没送柴米和用度上山,这十两银子若是全让阿完吃费,再吃个十年也是有余,哪里他父母就能送这许多的钱上山来。
阿完也不管他话中的猫腻,只是他的话却已明了,道:“师父的话我也知晓,只是不要说本门仍是山河令之主,就算本门只剩下我一个弟子,我也不会离开本门了。”
话才说到此处,只听见门外人声鼎沸,只见远处熙熙的来了一大帮人,为首之人正是过云流,吴天禄,另有恶氏远侄恶斯远,正在哪里吵吵嚷嚷,不知为了何事直奔这魏墨吃早饭的书房而来。
魏墨见这些人闹得实在是不成话,忽的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厉道:“外面所谓何事,就在哪里吵闹,成何体统。”
那过流云平时本来性子极为柔弱,这个时候却是一幅雄赳赳的样子,另有吴天禄平日也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这时候也是心浮气躁的形像,好似发生了天大的事一般,魏墨暗道有些不妙。
再举目看时,却不见萧云,知道自己这大弟子还在**高卧,道:“过流云,吴天禄,恶斯远,你三人带了这一帮师兄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