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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一吓,连忙又点头,“有有有好好吃”
看爱丽丝这反映,修尔想也不用想,沉声道,“安娜,出来。有话和你说。”
与爱丽丝推让了几秒钟后,不敢再进一步惹怒修尔的安娜换上笑吟吟的表情,“今天真是不错的天气哈有下午茶吗”
听闻这句话,修尔立马忘记了要训她这回事。立刻宠溺的凝视着她的眼眸,“想吃什么”
“唔锡兰红茶配三明治、松饼和水果塔。爱丽丝要巧克力小蛋糕”
他轻轻一笑,“如你所愿。”
等待中,安娜坐在地上捧着日渐消瘦的脸蛋儿,回想起在暗夜帝国养病时期一日三餐外加两顿茶点的至高待遇,再比比在夜殿房间拿冰块当零食嚼的清贫日子,心中惆怅。还好小吸血鬼的成长不需依靠母体从食物中摄取的营养,否则就算没有夭折也得落个先天性营养不良。瞧这一对多么不负责任的父母
面对一桌子的精美茶点,安娜和爱丽丝的心都醉了
伊琉会紧紧黏住修尔上千年不放手,这份厨艺绝对是一大原因而能亲手制作并且喂给伊琉吃,也是修尔平日最大的乐趣之一
安娜在无微不至的照料下过着疗养般的这些时光却是夜殿活到至今身心最为痛苦的一个月。弗朗西斯仅仅躺在树上反反复复的问他一句话你,什么时候最渴望血液
不是饥饿的时候,不是幸福的时候,也不是痛苦的时候。什么时候最渴望血液如若换成其他吸血鬼,无论苏维还是月殿,这个问题都很容易解答。但善良的夜殿无论如何也跨不过这道坎用他人的生命来提升自身的力量夜殿无法认同。
十天之后,弗朗西斯终是叹了口气,“和她在一起,你累吗”
“什么”夜殿微微一愣,没有明白弗朗西斯的意思。
“你们俩信念的差异就像黑夜与白昼那样分明,这不是妥协或者无视一下能够解决的问题。她生来就不会为人让步,所以啊,忍受这差异带来的精神折磨的人必定是你。疲惫吗烦恼吗痛苦吗”弗朗西斯咬着草茎,微眯的目光中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她,能从杀戮中获得无上的快乐,可是个比吸血鬼更嗜血的稀有品种啊”所以,和被激起血性的伊琉厮杀对弗朗西斯来说才能嗅到战场的气息,才能感受到生命被威迫时的紧张与刺激。
夜殿突然想起在船上遇到的苏萝曾经也对他说过“世界上有一类人是以残杀破坏为乐”,的确,每次看见安娜那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怜悯的刀子落在别人身上,他就脊背发凉。更多的时候他阻止不了,只能忍受。
弗朗西斯闭上一只眼睛,“一般说来,拿起武器的那一刻战斗的理由只有两种为了保护自己的防御之战,或是为了保护他人的攻击之战。仅仅为了保护自己,即使在敌人的耻笑中全力逃跑也没有关系。但若要保护他人,你的剑必定会刺向与自身无冤无仇的那个无法称之为敌人的人。小吸血鬼,此刻的你是哪一种”弗朗西斯侧头笑望着沉默无语的夜殿,“若要说是为保护自己而战,你却有为她牺牲的勇气。若要说为了保护她而战,你心中的剑却无法刺向敌人。考虑清楚吧你的犹豫不止会要了你的命,更会连带许多人伤心。”
经验差得太远了这是夜殿听了此番话后最大的感悟,这个看似邋遢而不修边幅的男人骨子里却是细腻精致的,本以为是个力量型的剑士,看来该是技巧型的高手。特别是那般历事后的淡泊豁达,不是自己身边那些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们所能具有的,这个男人一定活了相当长久的时间。夜殿在这一瞬间对弗朗西斯的评价上升了一个台阶。他沉默了几秒,问,“你为什么而战”
弗朗西斯闻言咧开嘴笑了,然后又闭上一只眼睛,“乐趣”
第三部双物篇隐物与伪物26
第452章:隐物与伪物26
夜殿皱眉,“和安娜一样”
“不完全一样。能让本大爷身心愉悦的,只有百万大军战场厮杀的情景。”弗朗西斯回答得很直白,“安娜酱因为力量孱弱的关系只擅长应对一对一的战斗。以前的她喜欢独战百人的场面,勿需质疑,那时候的她非常强大,就算有一百个你做对手于她来说也仅是单方面的屠杀,连尽兴都不够。”
“以前的她”夜殿落下了视线,低声道,“转世之前的安娜吗”
“从你们的话里可以判断出安娜酱应该只是数次轮回中的一个。我所说的是最初的、最原始的那个她一切事件的源头。废话到此为止”弗朗西斯曲着单腿坐了起来,“10天了,你也该决定了。想要保护她,那就舍弃你的善良,吸血鬼的獠牙不是摆设用你的双手使出吃奶的劲握住心中的剑,没有犹豫没有迷茫狠狠的刺向敌人想要保护自己、坚持自身的信念,那就干脆的放弃她离开深渊之地。这点你可以放心,无论安娜还是修尔都会爽快的放你走人,但是从此一刀两断互不往来包括她肚里的孩子。没有你,她们母子也会过得很幸福。无论选择那条路都没有人会嘲笑你,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但是拖拖拉拉就不像是男人的所作所为了”
回答弗朗西斯的,是狠狠刺入野兽血脉中的獠牙。小杜马望着他愤怒而又不甘的酒红色眼眸,微微扬起唇角:好大的反应,看来被刺激到了呀哪句话呢“从此一刀两断互不往来包括她肚里的孩子”还是“没有你,她们母子也会过得很幸福”
弗朗西斯又懒懒散散的躺了下去,无论哪句话刺激到了夜殿,总之他达到了自己所要的目的:夜殿突破了那道坎。即使很愤怒、很不甘,连眼神都积压着怨气,但此刻的夜殿的的确确在用别的生命提升自己的力量。
三天不眠不休心无旁骛的重复同一件事,夜殿的进度让弗朗西斯大呼意外。“厉害呀认真起来居然那么厉害前期预测失败,得更正一下,嗯以这样的速度进行下去,二十天后施展领域不是不可能。”弗朗西斯摸着下巴:难不成这份潜力也被她看穿了吗怪不得敢安排那么大胆的计划,可怕可怕的女人
阿嚏
安娜顺手拉过修尔的袖子擦了擦鼻子,自言自语道,“怎么了这是谁在说我坏话吗”正在往瓷杯里加牛奶的修尔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扯,洒了出来。袖子还在安娜手上,保持着擤鼻涕的动作,四目相对。
安娜被他的眼神一吓,连忙松手,嗓音都颤抖了,“请、请、请允许我帮您洗干净”糟糕,忘了他有轻微洁癖了
“不需要。让你洗还不如直接扔了来的效率高。”修尔脱去外衣,淡淡回答。
刚才还缩在椅子上的安娜拍案而起,“你你就这样看不起我”
“不是看不看得起你的问题。经你之手,它就再也无法称之为衣服了,死不瞑目,多可怜哪”成熟平和的嗓音,如沐春风的笑容,用贤者的表情说出此般伤人话,杀伤力倍增。即使对象是安娜,只要心情愉悦修尔照样讽刺不误。
“”安娜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噌噌拔出匕首,“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就让你死不瞑目”
左右开工,两把匕首丝毫没有留情,招招要命。而修尔就像徒手逗弄小猫一样,闪闪挡挡,微妙的保持着攻守平衡的同时将她牢牢牵制在自己手里。既不会让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她因动作幅度太大、力量失控或因冲劲而弄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