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秦王的高光时刻!(1 / 2)
8;朱棣心里头充满了困惑,这困惑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沉得像是装满了石头的麻袋,让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怎么琢磨都琢磨不透,越想越是心烦意乱,坐立难安,连口里的茶都觉得没滋没味,手里的书卷也看不进去一个字,眼前一行行字迹模糊成一片,什么内容都进不到脑子里去。
他就这样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身子一动不动,只有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一下又一下,敲得人心烦,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回荡在耳边,搅得人心神不宁。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父皇连这整整五百万两银子都不要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这么大一笔钱,说不要就不要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让人无法理解,让人心里头发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像是阴天里湿漉漉的雾气,黏在身上,甩也甩不掉,让人浑身不舒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朝中国库有多少钱几乎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朱棣的心里头更是和明镜一样,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明明白白的....
每一笔账都在他心里头过了一遍又一遍,收入多少,支出多少,余下多少,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连一个小数点都不会错,这些数字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随时都能浮现出来。
虽然这些年的赋税年年都在往上升,大明这个国家也逐渐变得富裕起来了,可维持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的运转,那开支用度可是极其恐怖的,每一天都要花出去数不清的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往外流,止都止不住,今天这里要修堤坝,明天那里要发军饷,后天又要赈济灾民,哪一样不要钱?
每一项都是实实在在的开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出去了,看得人心疼,像是从自己身上割肉一样。
税赋是在上升,朝廷的国库也稍稍变得充盈了一些,可这些钱也就只够让百姓们过点普普通通的日子,让朝廷在实行各项政策的时候稍稍能够不那么拘束,不至于钱不够用,手头紧张,可要是问朝廷手头是否宽裕?
那指定是不宽裕的,手头依旧很紧,紧巴巴的,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精打细算到了极点,每一文钱都要反复掂量,生怕浪费了,每一笔支出都要再三核对,生怕多花了一个铜板,账本上的数字总是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看似好像大明一年的赋税加起来有两千万两银子,这个数字听起来确实不小,可实际上,这些钱每一分钱要花在哪里,早就已经有了去处,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这些钱也就将将就就地凑合着够用,多一分都没有,多一文也拿不出来,一点多余的都没有,想临时抽调一笔钱出来应急都难如登天,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比登天还难,让人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五百万两银子可是能起到大作用的啊!绝对不是可有可无的!
它能做很多很多事情,能解决不少难题,能办成许多平时想办却办不了的大事,能缓解朝廷的燃眉之急,就像是久旱之后的一场及时雨,能救活多少干渴的禾苗,能让多少百姓免于苦难,能让朝廷从容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倘若是国库里有了这五百万两银子,那倘若再遇到诸如前些日子一般的湖广大灾,朝廷就不会出现拿不出钱来赈灾的窘困境地了,能够从容应对,不至于手忙脚乱,焦头烂额,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受难而无可奈何,只能干着急,心里头像被刀割一样难受,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国库里有钱是不假,可这些钱早就已经有了去处和安排,每一笔钱都有它的用途,哪怕是十万二十万两都抽不出来了,一分钱都动不了,挪不动,根本没办法调动,就像是被钉死在了账本上一样,动弹不得,想动也动不了,只能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却不能动用,心里头憋屈得很。
这也就意味着朝廷的抗风险能力极差,稍微出现一些意外情况,想要让朝廷把钱给拿出来,是真的做不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眼睁睁看着事情恶化而束手无策,一点办法都没有,那种无力感,足以把人逼疯,让人寝食难安,日夜忧心。
不是因为朝廷不愿意拿钱,而是实在没有钱啊!是真的拿不出来啊!一点办法都没有,束手无策,就像是一个空口袋,再怎么翻也翻不出一个铜板来,空空如也,连底都要掉出来了,让人看了心酸,无可奈何。
可在这么缺钱的情况下,父皇却依旧要让自己把这已经到手的五百万两银子给退还回去,原封不动地退回去,一分不留……
朱棣实在是不理解,怎么都想不通,脑子里乱成一团,像是被猫抓过的线团,理也理不清,越想越糊涂,越想越烦躁,胸口一阵发闷,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他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那股针扎似的疼痛。
他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老朱把这到了嘴边的五百万两银子的大肉给就这么吐回去!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一点也不合理,说出去都没人信,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简直荒谬,荒谬绝伦,让人无法接受。
这完全不符合老朱的性格啊,老朱可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向都很看重银钱,每一文钱都要花在刀刃上,从来不会大手大脚,更不会把到手的钱财往外推,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一点也不像他平日里的做派,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朱棣作为老朱的儿子,对于老朱的性格自然是十分了解的,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他平日里是如何精打细算的,可他依旧想不通到底有什么必须的理由要把这五百万两银子给退回去!
这完全没有道理,说不过去,让人难以接受,心里头憋着一股气,堵得慌,难受得很,像是吃了一嘴的沙子,吐也吐不干净,喉咙里干涩发苦。
......
而看着一脸困惑的朱棣,朱樉的心里头别提有多爽了,简直爽快极了,像是三伏天喝了一碗冰水一样痛快,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舒坦劲儿,连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他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心情好得不得了,连带着看窗外的天空都觉得格外蓝,云朵格外白,连平日里觉得烦人的鸟叫声此刻听起来都格外悦耳。
“行了老四,你别想了,你就算是再想也不过是白费功夫,你想破脑袋也没用,你不是本王,是想不明白的,怎么想都不明白,何必自寻烦恼呢?徒增困扰罢了,还不如省省力气,做些有用的事情。”
“既然父皇让本王告诉你,那本王就大发慈悲指点你一下,让你也明白明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省得你一个人在那儿瞎琢磨,浪费时间,浪费精神,最后还是一场空,什么也没得到。”
朱樉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喜色,高兴得不得了,连眉毛都在跳舞,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转过身,目光环顾四周,扫视了一圈,脸上笑容更盛了,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笑得合不拢嘴,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喜色,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洪亮了几分,中气十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连梁上的灰尘都似乎被震落了些许。
以往他做事情都是拿拳头说话,能用拳头解决的就绝不动嘴,这种智商占领高地,大家都听着自己发言的感觉,可真是太美妙了,让他心里头美滋滋的,像是吃了蜜一样甜,甜到了心坎里...
连带着看什么都顺眼了许多,心情愉悦,脚步轻快,恨不得哼个小曲儿来表达自己的快活。
“哼!”
朱棣冷哼一声,脸色黑的吓人,像是锅底一样,阴沉得可怕,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都发白了,显然在极力压抑着怒火,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粗重,像是拉风箱一样。
朱樉也不在意,能够在朱棣面前秀一波智商的机会可不多,他得装个够才行,好好享受这个过程,过一把瘾,不能浪费了这大好时机,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难得一见,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他可得把握住了。
“也不怪老四你,本王也只是勉强才想出来的,刚刚想到不久。也多亏了父皇和中兴侯此前的提醒,否则恐怕还是和老四你一样,闯了大祸尚不自知啊,还在那儿沾沾自喜呢,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其实已经惹下了天大的麻烦,后果严重,不堪设想,连后悔都来不及。”
朱樉开始感慨起来,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摇着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庆幸,仿佛逃过了一劫似的,心有余悸,用手拍了拍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有些发凉,庆幸自己及时醒悟了过来。
朱棣的脸色更黑了,黑得像是能滴出墨来,阴沉得吓人,拳头都不自觉地握紧了,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显然愤怒到了极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咬碎一般,眼睛里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面对冲着自己一顿装逼的朱樉,朱棣这会儿的心情是一点也爽不起来,心里头憋屈得很,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胸闷得厉害,恨不得一拳打过去,把那张得意的脸打扁,可他又不能这么做,只能强忍着,心里头更加窝火。
朱樉自顾自地继续道,完全没在意朱棣难看的脸色:“老四你啊,一个劲地就想赚钱捞钱,看似好像在模仿中兴侯开办的稷下学宫,可实际上却并不知精髓所在,只学到了皮毛,没有学到真正的东西,就像只看到了树叶却没看到树根,不得要领,白白忙活一场,还惹了一身骚。”
“此举就如同东施效颦,白费功夫,一点用都没有,徒劳无功,反而惹人笑话,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沦为笑柄,丢人现眼,连带着皇室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你一个名额卖五万两银子,想来是买卖不错,卖了一百个名额吧?赚得盆满钵满,口袋里装得满满的,数钱数到手软,连做梦都在笑吧?高兴得忘乎所以,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
“啧啧啧,你也不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倘若这钱真的这么好赚,为何中兴侯开稷下学宫时不用?他难道不想赚钱吗?他难道和钱有仇吗?他难道是个傻子吗?这其中的道理显而易见,明摆着的,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
“是稷下学宫的名额卖不出去吗?是父皇他只让我稷下学宫卖十个名额吗?这其中的道理你仔细想过没有?你认真考虑过吗?你有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琢磨过这里头的门道?深思熟虑过吗?恐怕没有吧?光顾着数钱了吧?”
朱樉一顿连珠带炮的反问,顿时把原本脸上还有些不屑的朱棣给当场问住了,问得他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发不出声音,脸色涨得通红,像是煮熟的虾子,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朱棣一脸愕然地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由黑转红,又由红转青,变来变去,精彩极了,表情十分复杂,像是打翻了的颜料盘,混合在一起,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此刻他的脑海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连眼睛都忘了眨,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尊泥塑木雕,连呼吸都变得轻微了,几乎停滞,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朱樉的话一遍遍地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朱棣整个人都怔住了,呆若木鸡,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像,连呼吸都变得轻微了,几乎停滞,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朱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
原本他还有些不解,可这会儿听了朱樉的话之后,却好像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捕捉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有了一点眉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虽然微弱,却指明了方向,让人看到希望,心里头稍微亮堂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片漆黑。
虽然还是不明白老朱必须要退回这五百万两银子的具体理由,可这会儿至少朱棣不至于一头雾水了,有了一些头绪,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想了,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心里头稍微踏实了一点,不再那么慌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
是啊,这通过开办学宫,卖给商贾名额赚钱的法子是朱煐这小子想出来的,是他先提出来的,不是凭空出现的,是有来历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想出来的,有其根源,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必然有其深意在其中。
当日为了个遭灾的湖广筹措银两,朱煐推出了重开稷下学宫的策略,并靠着卖名额直接从商贾的手里赚到了整整四百六十三万两!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让人难以置信,瞠目结舌,连算盘都要打上好一会儿,数目巨大,堆起来像座小山,白花花的银子晃得人眼花。
而这些钱,仅仅只是朱煐卖了十个名额赚到的!仅仅十个名额就赚了这么多钱,数目巨大,让人眼红,连睡觉都会梦见白花花的银子,心动不已,恨不得自己也去分一杯羹,觉得这钱来得太容易了。
先前朱棣一直都把关注的中心放在了四百六十四万两这个恐怖的数字上,被这个数字给震撼到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都是这个数字,连做梦都是银子的影子,挥之不去,眼前总是晃动着银元宝的光芒,心里头盘算着要是自己有了这笔钱能做什么。
事实上大部分人都只会在第一时间把注意力放在这个钱的数额上,被这笔巨款给吸引住,眼睛都直了,挪不开眼,心里头盘算着要是自己有了这笔钱能做什么,浮想联翩,连走路都轻飘飘的,觉得自己一下子变成了有钱人。
毕竟这钱的数额太过于骇人了,让人无法忽视,想不注意都难,谁听了都会心动,连路边的乞丐都会做梦想着有这么一天,渴望不已,流着口水,盼着天上掉馅饼。
可听了朱樉的话之后,朱棣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察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头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猛然惊醒,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湿漉漉地贴在衣服上,凉飕飕的。
这问题不在于朱煐从商贾的手里赚到了四百六十三万两,而是在于那被忽略了的十个名额上啊!这才是关键所在,这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忽视的地方,就像是锁的钥匙,找到了它才能打开门,解开谜团,否则永远只能在门外打转,不得其门而入。
是啊,十个名额就卖出了整整四百六十三万两,那为什么不多卖几个名额呢?那样不是能赚更多钱吗?能赚得更多,何乐而不为呢?为什么偏偏只卖十个?这其中必有缘由,一定有它的道理,不是随便定的,肯定有深层次的考虑。
轰!
此刻,朱棣脑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轰炸了一样,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群蜜蜂在里头飞,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来,眼前一阵发黑,差点站不稳。
不光是朱棣,此刻一旁的朱允炆也怔住了,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嘴巴都微微张开了,惊讶不已,手里的折扇掉在了地上也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看着朱樉,脑子里一片混乱。
足足过了好一阵之后两人才稍稍回过神,然后扭头看向御书房内的众人,眼神里带着茫然,不知所措,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一脸困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两人的目光不由从朱樉的身上游走到朱棡的身上,之后看向蓝玉...朱允熥....一个个看过去,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想从他们脸上看出些什么,找到一点提示,寻求答案,眼睛瞪得圆圆的,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连最细微的肌肉抽动都不放过。
结果从这些人的身上,朱棣和朱允炆都看到了淡然,几人的眼神里没有半点的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点也不意外,平静得让人心慌,像是早就排练好的一样,早有预料,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看他们出丑,看他们茫然无措的样子。
朱棣和朱允炆的心不由得逐渐沉入海底,一点点往下沉,沉到了底,冰凉冰凉的,连手脚都觉得发冷,心底发寒,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从头凉到脚,连血液都快要凝固了,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朱棣的脸色难看得吓人,阴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随时都会爆发出来,怒气冲冲,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蚯蚓在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