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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我身旁的月儿,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一点也不为怪,仅仅吐了一下舌头,便歪头对着“鬼老”说:“爷爷、爷爷,再给我们讲一段大漠的传奇故事吧”
这两天,我才真正见识了“鬼老”传说中的本领,令人汗颜,并心服口服啊他以毫无精神修持的凡胎之身,在一股中级飓风来临前,竟然先我一步感知出危险,带领驼队绕行三十里,贴着飓风肆虐的外沿,波澜不惊的依照常规速度缓缓前行。
看着飓风那灰黑的风暴中心,听着它呼啸的怒吼,还有劈头盖脸的黄沙,驼队的部分旅者是惊躁不已,但迅速被“鬼老”指挥下的驼人平息,他们的沉着和有条不紊,给旅者以强大的慰藉,事实是飓风真的就在眼前消失,不由你不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危机过后,旅者们欢呼雀跃,驼人们喜笑颜开,而我对“鬼老”平添了一份由衷的敬意。
在鞋帮上磕了磕硕大的烟斗,“鬼老”神秘的看了我一眼。
“好,我就给你们讲一段天域大漠最神奇的传说之一吧”
篝火旁所有人同时一愣,最神奇的传说,会是什么啊
“众所周知,今天我们能穿越天域,得益于我们祖辈先民们舍生忘死的探索,可你们不知道的是,那时的天域比现在更加狂暴,单单依靠先民们的力量是无法征服大漠的。传说八百多年前,彤山城一族原住民不堪豪强大族的压榨剥削,近五百人逃离了世代生存的家园,而豪强大族的走狗随后紧追不舍,无奈之下,他们跑入了茫茫的大漠,把族人的生死交给了苍天。然而天域是无情的,一条流沙河吞噬了二百多条生命,一场沙暴又卷走了几十个人,妇女老人得上瘟灾,小孩感染热毒,一族只剩下不足百人执着前进。当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成功在即的时候,又逢特大飓风,眼见生机已绝,族人们相拥而泣,平静的等待最后灭顶的降临。
关键时刻,一个苦修上仙横空出世,虚空站在飓风之前,传说上仙只是抬了抬手,一只巨大的手,一掌拍散了飓风,救了那一族人。”
咳咳,许是旱烟抽呛了,“鬼老”一阵的急咳。
“爷爷,后来怎么样了”月儿迫切的问道。
“呵呵,只手扶风的传奇,大漠人争相颂赞,可真正能说清楚的没有几个。风闻那族人获救后,奉上仙冷魄为主,全族改为冷姓,扎根并创造了潮汐城,今天名扬龙翼的四大世家之一的冷家,远祖就是他们。”
“鬼老”的话音未落,围坐的几人已经一阵的唏嘘,月儿更如痴如醉的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世界,像极了曾经幼稚的我。
“唉你们并不知道我讲这段传奇故事的真意啊贫民的命是凄苦的,咱们能偏安一隅,平凡而卑微的活着,已经不容易了。与天争,与地争,与命争,那是上仙们的特权。追本溯源,一句话,咱们贫民要守正笃实。”
“鬼老”萧索的瞅着我,出手翻了翻早已不旺的篝火,起身走入了帐篷。
可以肯定的是,“鬼老”一定看出了什么,这个故事他是讲给我听的。如果我只是一个贫民,他在告诫我要安于本分,不可僭越;如果我是一个修真人,就要与天争命,效法先贤,抒写像冷魄一样的传奇,为贫民做一些有益的事情,不辜负自己一身所学。
这个睿智的老人啊虽然只是个凡人,可一生经历无数的风风雨雨,身后有着辉煌的故事,虽然最终屈从于命数,却也着实可敬可佩。
可“鬼老”哪里知道北星的际遇,北星所承受的苦难和罹患,彻底颠覆了他最初所有的梦想,对生生死死早已麻木不已,更漠视所谓的天道和命数,如果道魔有界的话,那此时的北星无限接近的反而是成魔。
第一卷命伤第四十六章顺风顺水
大半年时间,龙翼大陆世家中最忙碌的当属展、水两家,一个源源不断的开山采矿,一个日夜不停的赶工制器,两家都赚的盆满钵满,以姻缘关系为纽带的利益组合,日渐亲密无间。各大豪门望族都明白,展、水两个世家已经是铁板一块,无法拆分。
自展家老大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废掉以后,展雄因悲伤过度而一病不起,把家主之位传给展青,退居幕后,四处奔波,一心给大儿求医问药,不理家事。
放开手脚的展青,开始大刀阔斧的清理积弊,嚣张跋扈的侵略扩张。几个月下来,或收购,或明争暗抢,或耍阴谋诡计,展家几乎席卷晨曦城方圆一千里的所有矿山,一举成为龙翼铜铁业无可比拟的龙头老大。
志得意满,风头正劲的展青,不仅娶到水家的掌上明珠,拥有如花美眷,而且就任最大世家家主,一跃成为凡人世界年轻人中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
“有子如青”的赞誉已经渐渐在民间广泛流传,并被好事者编成打板段子,四处说唱。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可展青最近却喜事连连,水柔被诊出喜脉,两大世家同时震动,好一阵子手忙脚乱,水老更夸张的送来灵石五十个,稀世奇珍若干,并请来落日城素有“医界圣手”之称的徐茂,坐镇展家,料理水柔的起居、饮食、安胎等一切事宜,现在的水柔,连睡觉都有四个最有经验的产妇轮流看护,更别说其他。
弄的展青是瞠目结舌,展家完全沦落为配角,根本靠不到跟前。直到此刻的他才真正明白水柔在水家的地位,不涉及家族危亡利益的前提下,水柔的价值足抵水家的一半。展青都为自己最初定下疯狂追求水柔,誓抱美人归的决策拍案叫好,就冲这一点,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值。
一身青衣素服,八大血牙护卫在四周若隐若现,展青突然诡秘的出现在外城一间清幽的四合院前。
侧门吱拗一声开启一条缝隙,一个扔到人堆里都毫不起眼的精瘦汉子,躬身把展青迎到门里。
屋内,大红的真丝纱帘,硕大的床榻被锦缎鹅绒的床品包裹的严严实实,翅木妆台,复古的八宝屏风,架琴立于一侧,檀香袅袅,一个身披彩穗丝衫娇小玲珑的柔弱女子,正在为展青宽衣解带。
外间,那精瘦汉子一碟一碗的摆满酒菜,退出后关实了房门。
“小桃,几日不见,你越加消瘦了,不是告诉你不要再做活计了吗如有需要找你哥要就是了。”
“恩主,桃儿自幼家贫,蒙恩主相救并收留,已经感激莫名,实实不敢忘本,做些活计尚能贴补家用,忙碌间也能忘了思念之苦。”
展青没等她话说完,一把拉她入怀,肆意亲吻起来,那女子明显的身体一颤,略显青涩的迎合着他。
大床上,两个赤裸的人叠交在一起,乳浪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