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会员书架
首页 >都市重生 >红楼芳华,权倾天下 > 第173章 后宫争宠,‘残酷’如斯

第173章 后宫争宠,‘残酷’如斯(2 / 2)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没有了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大手顺着桂姐的柳腰滑下去,在她粉臀上掐了一把:“好个知情识趣的小肉儿!这般懂伺候,爷的心尖儿都要被你揉化了!”

李桂姐儿被大官人当众掐得生疼,脸上却飞起两朵红云,吃吃地娇笑起来,眼波流转尽是得意:“老爷喜欢,便是奴家的造化!”

潘金莲端着那尚有污水的金盂,如同泥塑木雕般僵立在旁,听着自家老爷的夸赞和调笑,看着李桂姐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春情,只觉得一股三昧真火“噌”地一下从顶门直冲脚底板,烧得她五脏六腑都要化作焦炭!

她死死咬住后槽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肉里,肚肠里早已翻江倒海:

“好!好一个粉头小贱人!本该千人压、万人骑的!仗着在窑子里学得这些没脸没皮的服侍人勾当!连洗脸、刷牙、抹香露这点子事,都能弄出这许多狐媚子手段,变着法儿地勾引爷的魂儿!真真是下作到骨头缝里去了!”

她一面在将李桂姐千刀万剐,一面却瞪大了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杏眼,死死盯住李桂姐的每一个动作:

那玉手如何焐热露,指尖如何蘸取,掌心如何揉开,指腹如何摩挲爷的面皮,力道是轻是重,角度是偏是正!

“小淫妇!你给老娘等着!你这些钻营取巧、卖弄风骚的窑姐儿把式,老娘看一遍就能学个十足十!待我细细琢磨透了,再添上几样更入骨的新鲜招数,定要做得比你更殷勤、更勾魂、让爹爹一千一万个离不得!”

“到那时节,看你还拿什么在老娘面前显摆!总要轮到你给老娘端盆子钵盂的时候。”

西门大官人被李桂姐这一套伺候得通体舒泰,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

他顺手在那粉嫩的脸蛋儿上拍了两下,笑道:“你来这仓促,那些首饰头面、鲜亮衣裳我也没让你带来,委屈你先将就着用她们几个的旧物。”

大官人顿了顿,续道:“待爷得闲了,亲自带你去银楼,拣那顶好的赤金头面、珍珠翡翠,给你置办齐全!再去绸缎庄,扯几匹苏杭时兴的料子,给你做上几身鲜亮簇新的衣裳,包管比以前都体面!”

那李桂姐原本正与潘金莲互相飞着眼刀,暗地里较劲。乍闻此言,只见她那张粉面先是惊愕地一滞,随即眉眼瞬间舒展开来,仿佛三月桃骤放,一股巨大的狂喜直冲头顶!

她身子一软,“哎哟”一声娇呼,作势就要双膝跪地谢恩:“老爷的恩典,奴家……”那膝盖弯儿还没着地,早被西门庆眼疾手快,一把搂进怀里。

“起来起来!”西门庆搂着她软玉温香的娇躯,大手在她腰臀处揉捏了一把,浑不在意地笑道:“府上有规矩但没这么大!用不着动不动就下跪磕头,没的折了福分。这种事福上一福,尽心尽力把爷伺候舒坦了,比什么都强!”

李桂姐被他搂在怀中,如同得了圣旨纶音,一颗心欢喜得几乎要跳出腔子!她连连点头,那声音又甜又糯:“老爷疼奴家,奴家晓得了!定当尽心竭力伺候爹!”

说话间,身子更是像没了骨头似的,恨不得把自个儿揉碎了,化进西门庆的胸膛里去,一双玉臂也紧紧环住了老爷的腰。

一旁的金莲儿,又眼睁睁看着那小贱人得意忘形地揉在老爷怀里,一张俏脸早已褪尽了血色,变得煞白煞白,那白里还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惶恐——生怕自己就此被比了下去,失了宠爱。

好在西门庆并未厚此薄彼。他安抚完李桂姐,果然也踱步过来,伸臂将僵立着的潘金莲也一把揽入怀中,大手在她背上拍了拍:“你这小人儿也莫急眼!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的份儿!好好在宅里乖乖巧巧的,也给你添置!”

潘金莲被他这一抱一哄,那煞白的脸色瞬间回暖,如同抹了胭脂,眉眼也立刻舒展开来,绽出一个又甜又媚的笑靥,娇声道:“奴谢谢爹爹”

说话间,还不忘扭过头,冲着一旁的李桂姐,示威似地飞了个眼刀子,小鼻子得意地一哼。

西门庆左拥右抱,看着怀里两个尤物眉来眼去、暗潮汹涌的模样,他忽然想到如薛宝钗可卿那些端方守礼、讲究体面的官宦小姐。

若是端着架子这后院,凭她们那点子清高做派、闺阁手段,如何斗得过这这种妖精怕不是三两天就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想必也得自我调教,学习进步不可!

眼见大官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李桂姐与潘金莲脸上那点和谐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桂姐冲着潘金莲的方向,从鼻子里冷冷地、极轻蔑地“哼”了一声,下巴高高扬起,扭着水蛇腰,一步三摇地径自回房去了,那背影都透着十二分的得意与不屑。

潘金莲被她这一“哼”激得心头火起,也毫不示弱地朝着李桂姐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从牙缝里挤出更响的一声“哼!”,这才踩着重重的步子,带着一肚子尚未消散的酸气与算计,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暂时偃旗息鼓,只待下次交锋。

西门大官人来到厅中,既然这便想起一桩要紧事。他扬声唤道:“来人!速去传来旺、来信三个过来!”

不一时,来旺和来信这两个副管事便垂手肃立在面前。西门庆端坐椅上,手指敲着桌面,沉声道:“铺子里寻常的杭绸苏缎库存将罄,须得尽快补货。你两个并绸缎铺的仓库管事,带上两千两雪官银,即刻动身,往张大户曾经南边老主顾那里去!”

“顶好的云锦、蜀锦、织金缎子,若有新巧时兴的,也一并多进些!要紧的是那些走量的寻常缎子,务必多多益善,速速办妥运回来!”

“最重要好好学,再捡上你们各自手上的伶俐小厮,连并着他们和你们两个好好学,谁先摸清绸缎门道,爷就让他多掌个铺子。”

俩人大喜,赶紧拜谢!

来旺是个机灵的,闻言忙躬身道:“爹吩咐的是。只是小的们近来听闻,南边水路陆路都不甚太平,有些地方闹得凶,匪盗也多了几分……”

西门庆眉头一皱,随即挥手打断:“怕甚么!带上府里十数个精壮护院,我让武丁头给你们挑一些好手陪你们一起!路上打起精神,晓行夜宿,避开是非地头。务必把货囫囵个儿、平安无事地给爷押回来!若有闪失,仔细你们的皮!”

“是!小的们明白!定不负爹的差遣!”二人齐声应诺,不敢怠慢,匆匆领命下去打点行装银两。

吩咐完这桩大事,西门庆才觉心中略定。他信步踱向书房,推门而入,一股清雅的墨香混合着若有似无的甜暖气息便扑面而来。

只见香菱正坐在窗下小几旁,捧着一卷书册看得入神。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光,更显得她身姿纤细,气质沉静。

听见门响,香菱如同受惊的小鹿,慌忙放下书卷,起身垂首,声音温软:“爷来了。”

她快步让开主位,手脚麻利地铺开宣纸,研好松烟墨,又将一支上好的狼毫笔恭敬地递到西门庆手边。

西门庆在她让出的位置坐下,鼻端萦绕的,除了书房固有的墨香、纸香,更有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幽微暖香,丝丝缕缕,正是从身旁这温顺人儿身上透出来的。这香气与冰凉的墨气交织,竟生出一种奇异的熨帖之感。

“嗯,今日练几个大字。”西门庆随口道,信手接过笔。

香菱便侍立一旁,轻声指点着笔画的走势:“爷,这一捺,力道需再沉些……这一勾,腕子要活……”

她微微倾身,纤纤玉指虚点着纸面,那衣袖间、鬓发边的暖香便更加清晰可辨地钻入西门庆的鼻息。

却说这几日,西门大官人自在府中,真个是暖阁里的神仙,拥炉的富贵。

外头已是初冬景象,庭前梧桐叶尽落,枯枝挑着几点残霜,天气越发寒起来,风一吹,嗖嗖地钻进骨头缝儿里。

大官人却浑不在意,白日里只在暖香氤氲的书房里消遣。提笔临几行前朝法帖,写那筋骨开张的颜体;或是兴起,把三个粉肉团儿摆一摆作画。

待到午后天光稍亮,寒气却更重几分。大官人便踱到后园勤练那两手没羽箭。

三个美婢伺候得自己只消动动手指头,或是喉咙里哼一声,那三个便心领神会,伺候得周周全全,连块点心都恨不得嚼碎了嘴对嘴喂过来。

若非是夜里太过勤谨抵消了不少精力,只怕这几日下来,大官人要胖上不少。

如此消磨了几日光景,终于听得门外小厮传报:“爹,贺大人差人来了!”

大官人精神一振,忙道:“快请进来!”

须臾,一个青衣小帽、伶俐干练的小厮被引了进来,叉手唱喏道:“小的给西门大爹磕头!我家老爷吩咐小的来禀大爹,说军卫那边已预备妥当,请大爹得空时移步一见。”

“好!好!”大官人心中欢喜,脸上却只浮着淡淡笑意,吩咐道:“去,叫玳安备马,跟我走一遭。”

玳安闻声,一路小跑进来,垂手侍立。大官人抬眼一瞧,却觉着有些异样。这玳安往日里虽不算魁梧,却也筋骨匀称,面皮白净,带着几分伶俐劲儿。

可眼前这人脸上褪了油光,黑了瘦精了不少。

大官人上下打量他一番,奇道:“你这厮,几日不见,倒像是那庙里泥胎小鬼,被野猫啃去了半边身子——瘦脱了形了!怎地弄成这副鬼样子”

玳安一听这话,眼睛里的水光“唰”地就涌了上来,嘴角往下撇得能挂油瓶,喉咙里“咕噜咕噜”哽了几下,那眼泪珠子再也包不住,“吧嗒吧嗒”就砸在脚下的水磨砖地上。

他“扑通”一声跪倒,膝盖砸得砖地闷响,带着透骨的委屈哭腔嚎道:

“我的亲大爹呀!您老人家坐在暖阁里,哪里晓得那武丁头是个甚么去处说它是阎罗殿,阎罗王都嫌它腌臜!真真不是人待的地界儿啊!”

“每日里,天还墨黑墨黑,那催命鬼似的破哨子就‘呜呜’地嚎丧起来!冻得人骨头缝里都结冰碴子,也得硬从热被窝里往外爬!爬起来就是练!”

“站那劳什子冰疙瘩桩子,一站就是几个时辰!腿肚子拧成了麻,腰眼子酸得像被醋泡过!这入了冬,那寒气跟长了脚似的,顺着裤腿、袖管子就往里钻,冻得人五脏六腑都抽抽!”

“这还不算!那武丁头教头,生得比画上的夜叉还凶恶三分!稍慢一步,他那牛皮鞭子,‘嗖——啪!’像摔炮仗似的就下来了!小的……小的这屁股蛋子……早被他抽得开了八瓣的儿,坐也坐不得,睡也睡不安生!”

“鞭子抽也罢了,小的把牙咬碎了也能忍!他那巴掌,蒲扇似的,又厚又沉,拍石板一拍就是裂几块,偏自个儿还不晓得轻重!前日里小的手脚慢了些,他抡圆了照着后心就是一巴掌!打得小的当时眼冒金星,嗓子眼发甜!到如今,晚上睡觉翻身,那骨头还在隐隐作痛,跟散了架一般!”

“每日里吃的倒有肉有菜,可架不住睡得比打更的梆子还晚!鸡叫头遍就得起!大爹啊……小的……小的真是掉进了冰窟窿,又挨鞭子又挨冻,遭了老鼻子的罪了!”

说着,竟真个不管不顾,抽抽噎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冻得亮晶晶的,好不凄惨。

西门庆看他这霜打茄子、涕泪横流的狼狈相,非但没起怜意,倒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顺手抄起桌上一个吃剩的冻梨核儿,作势要砸他,笑骂道:

“没出息的囚攮的!哭天抢地,像个甚么样子!滚起来!男儿汉大丈夫,这点筋骨皮肉的苦楚算个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练就一身好本事,手脚利索,胆气雄壮,将来岂不是你的天大造化再熬些时日,练出点模样来,自然就不用再去那腌臜地方了。眼下这点委屈,也值得你嚎丧还不快滚起来,把你那猫脸擦巴擦巴,随我出门!”

玳安见大官人说得轻飘飘,还带着笑,心知再哭诉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只得把那满肚子的冤屈和着鼻涕眼泪,一股脑儿咽回肚里。

只得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带着浓重鼻音应道:“是……大爹说得是……小的……晓得了。”

这才蔫头耷脑地爬起来,垂着肩膀,一步三挪地蹭出去备马鞍,那背影,活像被抽了筋的癞皮狗。

主仆二人不多时便到了守御所军卫衙门。那贺千户贺大人早已得了信,亲自迎出二门来,满面堆笑,抱拳道:“啊呀呀,好弟弟!可把你盼来了!快请里面奉茶!”

西门大官人也笑着还礼:“贺哥哥相召,必然是事情办妥了,如此欣喜敢不从命。”二人携手步入后堂暖阁,分宾主坐下,自有小校捧上香茶。

寒暄几句,贺大人便切入正题,压低声音道:“好弟弟,前番那桩泼天功劳,老哥我得朝廷的正式封赏文书尚在走那繁文缛节,一时半刻还下不来。不过……”

他脸上露出一丝神秘又得意的笑容,“你要得这悬赏却是先到了!”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卷裱糊得颇为硬挺的纸来,双手递与西门大官人。

大官人心下一动,接过展开。只见那纸上墨迹浓黑,是一张官府正式行文的“募缉告示”。抬头一行便是斗大的字:

“悬赏缉拿逆贼史文恭”!

“准兵部札子,刑部勘合。今有巨寇史文恭,谋反叛逆,戕害官军,劫掠州县,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实乃十恶不赦之首逆!

为肃靖地方,儆效凶顽,特颁此赏格:有能擒获史文恭,无论生死,解送有司者,赏——上等官银叁仟两!另,赐绢帛五佰匹!

如有知其踪迹,首告官府,因而拿获者,赏银壹仟两!

其有窝藏、资助、知情不举者,与贼同罪,决不轻贷!

此告示实贴处,军民人等一体知悉,咸使闻知!

下头盖有兵部、刑部及本地都指挥使司鲜红大印。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