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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心惊胆颤地待上了好久随着两肩上的坚硬砂砾层被逐一凿开我的上半身慢慢地露了出來也是因为周边空间逐渐变大我不但可以扭动脖子也可以耸耸肩膀了可谁会知道我困在一个如此偏僻阴暗的地方拿走了我的六甲金笔并对我作出救援
可就算我绞尽脑汁想得大脑肿胀小脑萎缩还是捉摸不透是谁花这么大力气來救我于是我只能相信唯一能给出答案的大概就是这只手的主人吧就在这个当儿我感觉到一直笼罩在我脸上的白光移开了似乎正照在我的胸膛和肋部附近
于是我终于微微地睁开了眼避开强光的直射朝前來搭救我的这个人的面容望去
透过依旧强烈的白光我看到了一张“脸”
可这张脸明显不是人类所拥有的而是一张恐怖吓人的鬼脸
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张长满赤红刚毛的狞厉鬼脸奇异的火焰状眉朝上竖着一张大口中獠牙外露更叫人不寒而栗的是这张鬼脸的侧上方还长出一个小脑袋此刻正摆着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和好凶斗狠的大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霎时间我如同给雷击中般突然想起这不就是在“凤旋”和“龙喷”漩涡的活地狱中屡次救我于水火之中的双头鬼面么
“救救救我啊”我犹豫了一下张开了嘴巴哀求道
第二百四十六章脱离苦海
就在我困于人形洞穴无法动弹几乎丧失生存希望的时候双头鬼面犹如救星般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犹如落水将溺毙的人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冲着它那张狰狞的鬼脸面具大声求救
双头鬼面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呼喊只见此时此刻它手里正拿着一把造型奇特的铲子不停飞舞着挖凿着紧贴我身体的岩壁
原來那“嚓”、“嚓”、“嚓”一声大过一声的尖锐金属和沙石碰撞声音就是双头鬼面用这怪铲凿地的声响
诚然这砂砾层的岩壁坚硬无比一把铲上去并不能凿进多少而且要是普通的工具这么几下估计早就卷口、豁边了但是双头鬼面使用的铲子造型像奇怪的花瓣而且通体炫黑折射着幽光似乎结实耐用不逊色于神器
“看來双头鬼面是有备而來的”我心里不禁惊奇地说道
虽然有利器在手但是从这样的岩层要把一个活人完好无损地挖掘出來也着实不易双头鬼脸开始气喘吁吁地大口吐着粗气它那白皙的双手也布满了晶莹的汗滴甚至连动作都开始迟缓起來
我的心有些惴惴不安迟疑了一下正想说几句安慰或者感谢的话眼睛忽然注意到双头鬼面左手腕处一块新月般的肉色瘢痕
电光火石之间我脑海中已经涌现出一个画面:在活地狱里头的那绿幽巨石上双头鬼脸人一手握着短刀毫不犹豫割开自己另外一手的手腕用它自己清甜带腥的鲜血喂给口舌干燥、全身瘫痪的我
这一处疤痕看得我心头一热也看得我温馨无比更看得我羞愧难当
可突然之间我的心脏“咯噔”骤响不对这一切之中似乎蕴藏着什么不妥之处
我惊愕地感到在这个画面中有一些不合理的情节出现了但是苦苦思索又好像找不出什么破绽
割腕
喂血
短刀
虎彻
忽然间我惊奇地想起一个细节:不久前当老蒋拔出扬文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渡边云子正是用一把短刀支开老蒋的匕首而渡边云子使用的短刀不就是当时双头鬼面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倒在现场遗留下的虎彻短刀么
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这把虎彻短刀居然又神奇地回到了渡边云子的身边
而双头鬼面的再次出现是不是意味着双头鬼面和渡边云子就是同一个人呢
我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起來:莫非渡边云子不忍心眼看着我活活死去便瞒着黑衣男子他们折回來解救我
或许她又有什么不便说出的苦衷所以才戴上这么一个恐怖诡历的面具不想被我认出
若是这么说來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我咽了咽口水润润干枯发痛的喉咙后冷不防朝正挥汗如雨地开凿岩壁的双头鬼脸说了一句:“云子是你么”
只见双头鬼面那纤柔的身子忽地一震缓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重复而又艰苦的挖凿动作不紧不慢而且高效但是虽然细微但我还是察觉到了双头鬼面的那双手微微的颤抖
“云子真的是你啊”我按耐不住内心的悸动又问了一句
只是这一次双头鬼面沒有做出任何回应甚至连瞬间的停顿都沒有出现仍旧按照同样的频率卖力地挖掘着
于是我便默默地看着双头鬼面也只能默默地看着它看着它逐渐把我的双臂开凿出來又慢慢地往我的下半身挖掘持续的高强度劳作让它头发和衣衫都湿透了却更加凸显一种风情
此时此刻我多么想看到它那双头鬼面的面具后的容貌啊
但是我还是忍住了
我必须尊重它毕竟它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仅一次搭救过我
可我还是痴痴地望着它目不转睛的就像凝视着一位最亲最好的伙伴
可当双头鬼面挖凿到我的下半身时忽然间它的动作骤然停止住了紧接着就匆匆忙忙地别过了身子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面对双头鬼面的这古怪举动我心头暗道:“奇怪了它看到了什么了吗”
可当我一低头自己突然才醒悟到我是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人形洞穴之中的也就是说双头鬼面已经看到了我赤条条的下半身的
最隐秘的部分了
“鬼面大侠这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沒有沒有穿衣服和裤子我我发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是这样子裸的了我也不是故意想耍流氓的喔”我脸上不禁火辣辣的滚烫起來双手使劲捂住下身嘴巴也不找边际地胡扯一通
“咔”一声双头鬼面背对着我从身后甩过她的那把炫黑的花瓣型怪铲然后猫下了身子用手比方了比方然后径直从前方一个斜斜的狭小盗洞钻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就像上次一样神秘真可谓來无影去无踪
“好一个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啊”
痴痴望着双头鬼面离去的方向我心头叹息着但很快又回归到现实之中:我身子冷得要命这才察觉现在还沒过正月就算地底气温也就十來度左右再这么赤条条下去不冻死也得犯大感冒
我心头一凛立刻操起双头鬼面扔过來的那把花瓣型怪铲朝裹挟着自己下半身的岩层使劲而又小心地凿去不使劲的确铲不开这坚硬的砂砾层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