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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不清对面的情状。
“海天之内,唯我一红”
随着红杏雷霆般的咆哮,风停了,雪散了,人们看到他拄枪在地,气壮山河似地仰首朝天。而在黑蛮军阵与红杏之间,人们看到惊骇欲绝的一幕。一条长十丈、宽两丈、深三丈的巨大的土坑就这么眼睁睁出现在地面上,仿佛被九天的惊雷劈过,犹自散出丝丝热气。
一骑当千,是一个梦想,是一个神话,是一个所有武将梦寐以求的颠峰之境。没有人给一骑当千下个完整的定义,因为这四个字,不代表武将在战场上杀了多少人,而是象征了一人一骑给敌人造成的恐怖气势,通常这种人被称之为无敌。
这一枪之威被史官记录在册,圣主红杏玄月关记云:“炎龙历三八二四年一月三十日,圣主初遇黑蛮强寇,倾城一击,强寇皆惧,因得延黑蛮入侵时日,时年,圣主二十有三。”
不管这段历史是否被夸大,但烈火收军之后,仍是心有余悸,“此人可比天神,非一般手段可制。”这次会面,让烈火的突袭计划彻底湮灭,逼得他不得不给后方镇守的妻子淡如菊写了封信,“若要取玄月关,须请疾风家相助。”而见过这一枪的人均缄口不言,烈火严令守秘,因为这毕竟是伤士气的事情。
直到东南两洲战事之后,仍存活的铁族人才说出实情,因为他们内心的震动太过强烈,以至于不敢擅称红杏的名讳,而改叫“非人”
“那家伙,就是非人哪。”
“非人啊,知道什么叫武功盖世不一句话,不是人来的。”
这是战后的铁族人对红杏的敬畏但这一天的事情,黑蛮人终于用眼睛证明了“一骑当千”的概念,面对千军纵情纵意,谈笑间力抗万人,这一份气势已深深烙在他们的心里,打上了永不磨灭的印记。
奔出近二十里地,红杏终于力尽,摔下马来,仰面朝天摊了四肢,没一点太子的形象。豪鬼吓了一跳,急忙跳下马来查探伤势。
“好小子,那一枪可算是唬到人了,现在完了吧虚脱了哦。”
“累死我了,难怪大将军老说我火候未到,这一枪还真不是人用的。”
“还好你成功用出来了,我还真怕你给大将军丢人呢,你呀你,好的不学,学无语那农民玩什么帅啊装帅要遭雷劈的哦,活该累死。”
“没点同情心的,我先睡会,到了玄月关叫我。”
没等豪鬼答应,红杏径自闭了双目,立时昏了过去,看得豪鬼啼笑皆非。
“你真幸福啊,可谁来叫我啊”牢骚声中,勉强把红杏托到马背上,豪鬼上了自己的战马,牵了他的缰绳,深深呼了口气。冷风拂面,面具四分五裂跌在地上,露出他惨白的面容,一道鲜红的血从嘴角逸出,刚才以一己之力对抗四家酋首,毕竟还是受了伤,然而更让人心惊的是,他的左脸之上,有了一条细细的伤痕。
他向来俊美,时常让女人也嫉妒他的容颜,这一条伤痕终于破坏了他的完美,就像是圣洁女神的脸上有了皱纹一样,看着让人心疼。吸了一口冷空气,豪鬼觉得精神回复了不少,下意识摸了摸这伤痕,眼望来时的路上,再看不到黑蛮人的影子,却只是痴痴地望着。
这个女人,终将再见的,只是,再不能回到那一天了。豪鬼苦笑了一下。
第三卷乱世奋武情第210章人物登场记录一
我到底是不是主角呢都多久没有出场了最近玄月关那边听说很热闹哩,估计出风头的都是红杏、豪鬼他们了吧紫发的男子傻傻地站在路边,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空。[gt
雪后的天空是干净的,游云飘荡,清风过面,空气里传来的是冷冽的味道,清新而惬意的感受一下子裹了身体,阳光就在这时洒了他一脸,暖洋洋的,无语突然觉得很平静了,他自来便是喜欢这冰冷的天气。贪婪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加快了脚步,因为在空气里,他闻到一股充斥着诱惑的味道,而这味道,让他饥肠碌碌。
顺了食物的香味钻入一个小树林,一个灰衣人正蹲在地上,身前架了一口小锅,正在煮着什么东西。不得不说,人在饥饿的时候是没有什么道德观念的,至少无语本人就很没道德地跑了过去,蹲在灰衣人身边,紧张地看着锅里翻腾的蘑菇、黄精、土豆等物,以他不专业的游侠认知来说,这锅食物得过一会才能熟。无语随便瞥了身边灰衣人一眼,发现这人也正好瞥了他一眼。两个人都没说话,仍旧蹲着,就像两个流浪的狗儿一样。
“和尚么”无语顺口问了一句,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也就是随便一问罢了。
头上是干净的,脸也是干净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灰尘,即便是生起柴火也没有烟气在身上,相反的,这人身上有种很古怪的气味。说老实话,无语还真没少闻香气,岑岑、依露、林婵的身上都带有让人迷醉的香气,却没有这人身上的味道好闻,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他只觉得这人身上的香气有点梦幻般的不真实,明明就在身边,却似乎隔开了很远的距离,很是飘渺,让人忍不住想去接近他。
“业余游侠么”和尚也顺口问了一句,自然答案也是很明显的,他也是随便那么一问。
武士是有盔甲包的,秘术师是穿长袍的,游侠是身上挂满零碎的,各类职业中,只有业余游侠是形象最差的,但这一身衣服虽然普通,却掩盖不了无语身上天生的气质。而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游历在东洲大地上,他见过各式各样的人,没一人像这紫发男子一样,似乎总是收藏着什么。
“不介意一起吃吧”无语很没脸皮地问。
“不介意。”和尚倒是很有风度地回答他。
“和尚从哪来到哪去”无语又问,很是好奇这个古怪的和尚。
“从来的地方来,到去的地方去。”和尚淡淡地回应他。
无语上了兴头,接着问道:“来处去处可有不同”
和尚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没有,意之所至,无处不为家。”
“那为何要分来处去处”
“来处去处是你分的,于我却是一样。”
“既无来去之分,为何要来去乱走”
“本无所谓来去之分,当然是任由我走。”
“如此可得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