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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她觉得脑袋都快裂开了,诚然她长于军事部署,但她不擅长临敌应变,这就是为什么她的护花族傲视群雄仍不肯争夺大酋首宝座的原因,也是因为如此她才将当时仍是弱势的乐族酋首烈火捧上黑蛮的最高位,心甘情愿助其统一黑蛮诸部。
“不好,这剪爱要的就是我军的混乱,他一定还有杀招在后面”
大乔突然醒悟过来,她并没有想明白剪爱的后招是什么,但她仍然知道,剪爱的这次踹营必然会把黑蛮拖入一个危险的境地。各营已然大乱,都被剪爱牵了鼻子在走,倘若这时真有敌人过来“军神”二字,如雷在天,天下惊惧,其用兵手段鬼神难测,谁敢保证在这风狂雪舞的深夜不会有他的大军逼近
“快令官传我将令着各部军马退回营地”大乔伸手从怀内掏出三面令牌,朝闻声赶来的三名令官抛了过去。
三名令官不敢怠慢,接令即走,这是烈火特许的令牌,用以节制右军指挥、左军指挥和先锋营的首领。由此可见,烈火对这护花族的首领是多么信任了,而大乔对此也是感激不尽。
想那当初,烈火崛起之时,单身匹马进入护花族领地,之后,尽收护花全部,在乐族统一黑蛮的过程中护花一族的功劳首屈一指,可始终没有人知道在那双方到底谈了什么。之后人们惊奇地发现,即便是其他的黑蛮大族,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护花族的地位,因为烈火给了大乔这三面令牌,可以直接对其他各族发布命令,抗令者即杀无赦
可大乔的命令毕竟还是晚了,三营已经大乱,要在这乱军之中找到各营首领非是一时三刻可以办到,更何况左军指挥血饮族毁天已惨死当场,左军部队已成无头之蛇。
传令官走了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探子再报:“殿下,剪爱已闯入我军营地”
大乔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回事”
“剪爱等人在去后军的路上半道折回,从我军左方直接破开围护。”
“好个军神”大乔恼怒地一跺脚,“传我令,务必将剪爱困死,他们是来杀大酋首殿下的,绝不能让他得手”
兵潮涌动似海,一眼望不到边际,视线所过之处,皆是点点火光,无数的人影慌乱奔走,好像末日降临一般,剪爱心内到底是舒缓了不少,这表示他的战略至今没有差错。
“老大,老三和老六也走了。”唐泰斯低声说。
“嗯,迟些咱们再去找他们吧,在这之前,多拉几个垫背的,就算给兄弟们报仇了。”剪爱回头看了一眼,兄弟们已经累得不清了,一个个身带数伤,血染战甲,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亡魂,随时都可能再跌回地狱去,就连战马也是通身血汗,再不能支持多久。
剪爱点头轻笑,“来,咱们去见见那黑蛮主,好歹人家也是明星,有机会要个签名吧。”
“好啊好啊,我早看不惯这些明星了,早想暴扁他们一顿。”
“就是,一个个拽得跟驴子似的,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听说那烈火长得人模狗样的,老娘去会会他。”
剪爱哈哈一笑,带马冲前,剩余七骑奋起精神,不离不弃。
中军守卫果然严谨,可以想见带兵之人的军事才华,攻击以波浪形式来回交替,有效地阻拦着剪爱的去路。剪爱的算盘到此基本终结了,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到底受了几处伤,鼻子里满满灌进的都是血腥的味道,比起自家娘子酿的酒真是天壤之别。居然在这种时候想起夫人了,看来我真是老了,剪爱暗地里笑了笑,有种温暖的东西溢到心口,平添了许多力量出来。
另一方面,大乔也惊叹于剪爱等人的勇武,鏖战多时竟还有余力继续拼杀,这是个什么概念自古名将雄兵代代皆有,像如此勇武的只怕也是前无古人了。
冷汗滴下,这看着那八个神魔俯身一般的人儿,心内颤颤不已,却蓦地一咬下唇,借了些许疼痛振奋了精神,大喝一声,“传我令,调烈火骑过来助战”
令官还没有回答,远方跑近一骑,红甲红马,手执令旗,正是一名烈火骑。
“参见殿下”
大乔欣慰不少,“免饿鬼你来得正好,带我命令回去,请大酋首调你们烈火骑过来。”
“殿下,我带来了大酋首的命令。”饿鬼翻身跳下,靠近大乔低声说:“殿下,大酋首要求您放剪爱进去,但是不能让剪爱发觉,大酋首早已定下了计策,专等剪爱落网。”
大乔微微挑了挑眉,“如此可太危险了,就算剪爱筋疲力尽,谁敢保证他没有反击之力”
饿鬼点点头,“请殿下放心,大酋首自然不会以身犯险。”
大乔冷冷瞥了他一眼,怒哼一声,“行了,我自有安排,到时候大酋首出了差池,我要你们烈火骑全体陪葬”
即便是女子身份,到底积威多年,猛如饿鬼这般的战士也不由被吓得一哆嗦,当即恭敬施礼道:“是有烈火骑在,必不让大酋首损了一根毫发。”
看着饿鬼回去之后,大乔招来令官,“传令给古风妖,让他的部队撤下两千人,半刻钟后再撤四千人。”
令官暗暗一呲牙,轻声回禀道:“回殿下,古风妖大人刚才已经战死了。”
“找他的副将吧”
“是”
第三卷乱世奋武情第221章死之最后辉煌
寒风似乎没有了温度,却似乎凝结成了实体,沉重地着身体,体力在一点点地消散,无复初始之勇。随着身边渐趋厚重的压力,剪爱终于感到了急躁。
原来我还在想着杀掉烈火来续写辉煌么他默默想通了这份焦躁感,暗自苦笑一声,毕竟不是当年的意气风发的时代了。
摒除了这焦躁的杂念,他遥望那四杆撑天战旗,只差少许便可杀进去了。这少许的距离竟然比通天之路还难行走,每上前一寸,就多一份压力,每上前一步,都要拼了全身的力量。杀人还是被杀,都是一寸一步之遥,只看谁的运气好些,谁的实力强些。
“老大保重”有人嘶吼了一声,随即便淹没在喊杀之声中。
老四也走了剪爱觉得身体越发沉重,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下,这感受说不出的愤懑。然后他觉得前方压力似乎减轻了,是幻觉么剪爱判断不出来,精神体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没办法冷静地判断形势,只得随了多年的战斗经验顺势杀过去。也许只是眨眼间的事,又有两声“保重”的声音熄灭了,但他再也无法顾及,思想似乎都变得麻木起来,然后又感觉到前方的压力轻了许多,他又鼓起余力朝前继续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