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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护你有什么不对吗”
“这种事情我才不会说呢。”白如雪带着从来不曾有过的闹别扭的表情,啪的一声推开了白庸,转身背对着。
上官婵并不放过,穷追猛打:“快说快说,趁着现在脑袋发晕,全部吐出来吧。”
“不行不行的啦不能说不能说的。”白如雪伏下脸,左右摇着头。
“有什么不能说的。”
“因为因为是哥哥因为是哥哥嘛,不能说出来的。”白如雪好像为了绝对不把事情说出来似的,用双手捂住了嘴巴,紧紧闭上了眼睛,就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说漏掉一样。
白庸心头一紧,连忙道:“不想说,就不要逼她了。”
上官婵喝道:“你给我闭嘴拖拖拉拉没胆量不敢饮酒的男人,现在没资格发言。”
“诶,这也是我的错吗刚刚你不也是赞同,决不能酒驾的吗”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一条河里流的水,绝不是上一刻的水。”上官婵继续对白如雪诱惑道,“没关系,大胆说出来吧,反正你喝醉了,说出来也不用负责任,没人会怪你的,到时候用一句我全部忘了就能摆平一切,所以别再限制自己了,你心里面也很想说出来吧。”
上官婵用力拉开白如雪的手,后者强烈的反抗,两人纠缠在一起,结果各自摔倒。白庸无视了上官婵,全力将白如雪接住,抱在怀中,顿时胸前心口的周围,感觉那热热的脸颊。
“哥哥这个傻蛋傻蛋傻蛋傻蛋真是太坏了”白如雪紧紧地抓着手腕,像是小孩子一般重复着,“我都说了,不想说了呀,一直欺负人家。”
白庸欲哭无泪:“欺负你的是聆月,跟我没关系,我也是支持你别说的。”
白如雪抓住手腕的手指,越发的用力起来了,她的喉咙发出轻轻的鸣响声,像是把涌上来的泪水吞下去的缘故,最后满脸悲伤的样子闭住了眼睛,身体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似的轻轻抖动着,嘶哑的声音轻声嘀咕了些什么,但是因为实在太轻了没有人听到。
上官婵督促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吧。”
“不要有人快乐的就算我说了,也不会有人会觉得幸福一旦说了,有人会为难,有人会难过,有人伤心,总之,不会有人幸福的”
白庸感到手背传来被咬住的触感。
白如雪咬住了他的手,就像为了不让秘密从自己的嘴中泄露出来一般。她的眉头皱紧,双眼紧闭,拼命的忍耐着,泪水扑簌扑簌的向外流,只是坚定的低喃着“不能说”。
上官婵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太小瞧什么了。
第五十九章回首往事
第五十九章回首往事
上官婵最后也没能从白如雪口中套出话来,这位妹妹保持咬着白庸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纤细的手指,用几乎让他觉得有些疼痛的力道,紧紧握着手腕,在醉酒状态进入到极限后,她就保持这个姿势睡着了。
白庸撩了撩她的留海,看见那张清秀的脸蛋哪怕在睡梦中,哪怕酒醉忘我的状态下,依旧紧抿着不肯开口的倔强,鼻尖一酸,心中也是觉得异常苦涩。
不过他并非是一个习惯于沉湎在伤怀中的苦情男主角,也不是一个遇上挫折就要怨天尤人的悲观者,自立自强的意志令他哪怕在面对撩拨心弦的事件时,依旧能快速的恢复理智,不会感情用事。
重情之人,往往也是无情之人。
白庸将妹妹抱回一间卧室,放在床上,拉好被子,想要离开,手却被紧紧抓着。
“哥哥对不起我不能说”
“我明白,这不是谁的错,只是,造化弄人。”
白庸温柔的拍了拍对方的手背,那只手就听话的松开了,然后他将手放进被子里,转身离开。
然后依旧检查了喝得大醉的墨娴和歩师妹,后者还好,喝醉就是门g头大睡,省心不少,前者酒量虽好,耐不住牛饮的海量,而且喝醉了就要耍酒疯,吵吵嚷嚷着要脱光衣服,为了安抚她可是费了好大的精力。
一路行至船舷处,在那里,上官婵用手摸着船窗,观看窗外的虚空景象。
白庸走过去,关心的问:“怎么了,方才的你表现得可不像平常的你”
虽然平常上官婵也是非常的坏心眼,常常捉弄别人,但大多很有克制,不会去触及底线,像刚才那样一个劲的去寻根究底,追问白如雪不想说出的秘密,是她从未有过的,可谓大失态。
上官婵自嘲的一笑:“也许吧,大概是上次在观心魔殿受到的冲击让我的心凌乱了,还没有恢复过来,确实做得有些过分,帮我向如雪说声对不起。唉,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好难得,她居然也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白庸直直看着上官婵,看了好一会,心中才下了决定,他叹了一口气,道:“真要怪,也不能怪你,是我隐瞒了情况既然你愿意听,那我便说给你听吧。我和如雪的渊源,要从父母那一辈说起
白如雪的母亲,我称她为柔姨,她与我父亲是青梅竹马,自小就玩在一起,两人虽然不曾私定过终身,却也彼此早已明白对方的心意,于他俩而言,长大后结亲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已经到了不需要开口明说的程度。
我家世代都是读书人,老爷子年轻时也曾做官十载,经历磨练后才辞官回乡,一心做学问,所以他希望父亲也能走一趟他曾经走过的路。虽然有自夸的嫌疑,但我父亲却是才高八斗,经义诗赋、明法明算、时务策论无所不通,无所不精,是当世才华顶峰的层次,一路过关斩将,连中三元。
接着,就如同很多戏剧中演绎的剧情,有高官的女儿被父亲的才华折服,那人也有意拉拢我父亲,于是就想将女儿下嫁给父亲。
这样的消息传回墨阳县,引起了许多风言风语,不过柔姨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老爷子找她谈了话,之后三天三夜都没有出门,在第四天的清晨,她出嫁了。
在柔姨嫁人后的第三天,父亲快马从京州赶回来,他拒绝了那门亲事,又担心会有流言传入柔姨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