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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宋神医有多少弟子门徒”
“实在不知,吾自幼长在乡间,”羽天涯露出腼腆的笑容:“家师引以为关门弟子,吾通读医科四书,倒背如流。”
“倒背如流”程贺皱了皱眉:“我倒要考考你”
医科四书已经记录在紫霄中杂术一栏,因此羽天涯毫无顾忌,当真是对答如流,一字不差。
“不知羽医师可愿意在此坐馆”程贺脸上露出赞赏的神色,医科四书相当晦涩难懂,本身就很难学,何况是在东越国,许多医师甚至都是凭着自身经验和简单的手法来医治病人,即使不考虑那位“宋神医”,只是面前的少年,也是一位天才。
“我们医馆虽然声明不显,已经在平川城传承三代五十年,无论是官宦豪富,还是平头百姓,都对我们松涛医馆信赖有加,羽医师天纵之才,正是需要历练之时”
“东翁,谁知这神药又是从何而来”一位浑身透着阴郁气息的中年医师突然步入后堂,用尖锐的嗓子说道:“区区一个少年,毛都没长齐,不过是个纸上谈医之辈,医术博大精深,一旦出错,我松涛馆多年声誉岂不是毁于一旦”
“老李,这”程贺颇有些尴尬,程家三代传承,到了他这里,祖父松鹤公的医术已经是只剩皮毛了,全依赖几位名医顶起松鹤医馆的招牌,这李延年正是其中之一。
“我李延年行医三十载,才在这平川城杏林界闯下了诺大的名声,人称活阎罗,即使阎王爷要收的人,我也能救回来”李延年一双闪烁的眼睛死死盯着羽天涯:“若是想要在平川城行医,还是先在我门下当三年学徒吧”
“呵呵,告辞”羽天涯对着程贺拱了拱手,转身就走,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点尴尬。
于是剩下的尴尬都浮现在了李延年的脸上:“竖子,居然如此无礼”
“延年先生息怒啊”程贺连忙上前化解:“不过是一个乡下少年罢了,哪里懂什么礼仪”
“哼”李延年拂袖而去。
“爹,这李延年越来越过分了”等到外人全部散去,少东家程开不满的说道:“这几年他已经排挤走了好几人,如今我松鹤医馆都快成他的一言堂了”
“我何尝不知啊”程贺叹了口气:“但是这李延年背后还有一只黑手啊,这些年,可是死了不少人”
羽天涯行在街上,不久就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然而转身回望,大街上熙熙攘攘,根本看不出追踪者。
是程贺还是李延年
是为了追查我身后的“老神医”,还是五百两财帛动人心
羽天涯逐渐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平川城中心最为富丽堂皇的建筑之中财神会平川分会。
“金银财宝玉琉璃,天下豪富入此门”。
“不知先生可有凭证”刚要入内,就被一个侍者拦住,这侍者一身大红袍,年纪轻轻,一张脸浑圆如玉盘,看上去颇为喜庆。
“想要进入财神会,需要什么凭证”
“四海八荒有钱人,都是财神会中客”圆脸少年露出标准的微笑:“只需缴纳纹银百两,即可成为财神会的客人”
“好,这入门凭证,我办了”羽天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贵客这边请”
羽天涯随着圆脸少年步入财神会内部,那种被人监视如芒在背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花费百两纹银办理了一张最低等级的铁质贵宾卡,简单登记了姓名年龄和籍贯,羽天涯便成了“财神会”的一名宾客。
“只要先生持有此凭证,普天下之大,只要有财神会所在之地,先生都是贵客”圆脸少年笑道:“凭借这铁凭证,便可在一楼大厅中任意行走无碍”
“若是我想要上楼呢”这财神会东川分会楼高七层,足有十丈高,高度碾压平川城所有建筑,当真是气势磅礴,富贵堂皇。
“宾客分四等,金银铜铁,每上一层楼,便需更高一层凭证,每升一层凭证,所需财富便平添十倍”
羽天涯囊中羞涩,办不起铜卡,只能在一楼之中闲逛,只见到处点燃着鲸油蜡烛,将整个大堂照的通明,这大堂之中有着来自五湖四海的稀奇货物,当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羽天涯在大堂角落里的灵药阁,购买了十余种灵药,将身上剩余的四百两花了个干干净净,这样便凑足了元参丹所需的十八种灵药,下次炼制,必然得到更为神异的“元参丹”。
“此地高七层,却不知金银铜三种宾客,又能接触到怎样的宝物”
第九章江上行
羽天涯相信自己未来肯定有登楼一观的机会,但是目前更重要的还是解决问题。
“我遇到了些麻烦,不知道财神会能否伸出援手”羽天涯寻到了一楼大堂的一位管事,低声询问。
“贵客的请求,我们自当满足”这位胖大管事笑的如同弥勒佛一般:“我们这里有两种法门,第一种叫做财神贵宾共有三种档次,最低只要出纹银千两,财神会出面将你奉为贵宾,纳入保护,谁敢对你出手,就是对财神会不敬”
“第二种叫做财神护身符,刀兵不加,水火不侵,关键时刻自可救人一命,同样有三种档次,最低也要纹银千两”
“真不愧是财神会,完全掉到钱眼里了”羽天涯也是服了,在这里一切都是生意,有钱就是大爷。
“提醒贵客一句,再有一个时辰这里就要封门了,不到银级贵宾,是不能在此留宿的”
靠人不如靠己,羽天涯前往城东车马行定了张明日的票,又重回集市中,再次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皂衣,头上也多了一顶黑色斗笠。
在入夜之前,羽天涯悄然来到码头,用最后的五两银包下一只小船,悄然出行,离开了平川城。
“希望这一番布置能有所作用吧”羽天涯望着涛涛江面:“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面对未知敌人,还是暂避锋芒为妙。”
船夫是一个浑身古铜色的中年人,一看就是在江上讨生活的,挥舞双桨如陀螺,不过两刻钟,平川城已经完全被抛在了身后。
羽天涯心中正盘算着这次平川之行的得失,对于没能验证命源新的来源颇有些失望,而就在这时,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困意来袭。
自从修行二禽戏之后,羽天涯的睡眠时间缩短了许多,这种莫名其妙的困意瞬间让羽天涯提高了警惕,下意识的摆出了最自然的姿势,应对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呜呜呜”一股幽暗幽咽的笛声突然在羽天涯的耳边响起,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眼前的风景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羽天涯轻咬舌尖,趁着最后的清醒,从衣衫内侧口袋中取出药瓶,将三粒凝神丹尽数吞入腹中。
凝神丹一入肚,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