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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古之时,世界昏暗愚昧,妖魔鬼怪横行,人类苦苦挣扎,夹缝之中求生存,直至道法流传,曙光初现”
“上古之时,元气充盈,道法昌盛,神主出没,地仙盈盈,甚至屡有得道飞升者,超脱此方世界”
“天下八宗,几乎都是得道飞升者传下的道统,又是上古大劫中的胜利者,这才有了今日近乎于天青之主的崇高地位”
“而今悠悠万载,天青界却再无一人得道飞升,修行之终末,至地仙止”
“天青界这把火焰,已经由盛转衰,绚烂燃烧殆尽,开始慢慢熄灭了”
“单纯只有命源,无论功法丹药还是法宝,最高也只能点化推衍至大师级,只能助我成就大道之基,再往上,就必须掌控薪火了”
“是以我之道途,绝非闲云野鹤,超然物外,静读黄庭啊”
“天下大争之世,值此大争之时,艰难险阻,我必超越,方能点燃薪火,照亮我的道途”
羽天涯正沉思间,只听见白捷一声高呼:“大老爷,清秋公子来访”
羽天涯这府邸,阿清也不知来过多少次了,熟门熟路的摸入静室。
“阿清,你来的正好,我有件礼物要送你”羽天涯笑道。
“是什么礼物”阿清眼前一亮。
“还记得你我初识的场景么”
“当然记得啊”阿清笑语嫣然:“当时你被一头虎妖追的狼狈极了,一头撞到我家门口,还喝了我的洗脚水呢”
“我们能不能不提洗脚水”羽天涯脸一黑:“那虎妖留下皮毛,我将其制成一件虎皮袄,你看是否喜欢”
“斑斓虎袄,大师级,三百年虎妖之皮制作,美观大方,高贵奢华,可抵御先天之下所有攻击,驱寒保暖,邪鬼辟易。”
由于有三百年虎妖皮做原材料,点化斑斓虎袄只花用了五十点命源,比起兑换了两百点的天魔之种,算起来当然是羽天涯赚了。
对于阿清而言,刀枪不入驱寒辟邪都属于额外点缀,羽天涯点化时对其最大的要求就是美观大方,实际出品效果也达到了国际大牌服装设计师极品皮草大衣的水准,让阿清眼前一亮,直接披在了身上。
柔滑丝顺,寒气顿消,阿清玉手摩挲着斑斓虎袄表面的丝绒:“早知道虎妖还有这等用处,当初就该少戳它几个窟窿”
第六十章过河卒
“前日于财神会中,见了陶子阮、欧冶云等几人,他们见面就问我近况如何,可有何变故。”阿清有些奇怪的摇了摇头:“我答一切如故,就见他们神情颇有些诧异,最终还是陶子阮恭维了一句沧浪沈氏,果然不凡,然后就匆匆离去,倒好似在躲着我”
阿清可谓是这一代东越世家子弟的风云人物,却突然遇到了这种隐隐被排斥的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
羽天涯却是心知肚明,百日已过,魔种已出,他们都已经是货真价实的魔修了
魔修在整个神洲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加上又成了域外天魔申道人手中的棋子,一个个心中定然惶恐不已,抱团取暖,也很正常。
陶子阮这个阴阳魔宗余孽估计笑开了花,如今大家都是魔修了,羽天涯想要从他手中讨取地煞玉函七章经下卷,几乎不可能了。
如今申道人静坐于居泽城中,御三家步虚真人轮流坐镇大阵监视其行踪,这些不为人知的魔种,反而极大可能肩负着申道人的秘密任务
如此一来,倒是不得不防,幸而羽天涯如今于望气和隐形两术颇有研究,细心侦查,或许能有所得。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符画百遍,其道自显。
羽天涯百日之中不间断对望气和隐形这地煞二术的修行,如今符篆早已经熟练到了极致,隐隐刻画于神魂之中,如今可以每日提前准备两术,一日之中使用三次,无需临时刻画,如此一来,便算得上小成境界。
待到阿清离去之后,羽天涯沐浴更衣,服用凝神丹,点燃定魂香,静坐于竹席之上,神魂凝聚,精魄归一。
望气之术,洞悉天地玄机,察觉四时变化,至诚之道,可以先知。
待到整体状态调整至最佳,羽天涯施展望气之术,以自身所在府邸为中心,向整个赤山城望去。
赤山城人口约在五十万左右,占地颇广,只见空中到处是混乱复杂纠葛的气,有两处气机最为浩大,气象最为森严有,一者位于沈府玄元殿地下,另一者位于财神会总部之中。
羽天涯如今道行不足,只能一扫而过,若是强行凝视,顷刻间就会退出望气状态。
望气赤山城,扫描魔迹,对于居泽城中申道人那滔天魔焰,羽天涯至今记忆犹新。
神魂逐渐散逸,元气也剧烈消耗,羽天涯此次望气赤山城,虽然只是浮光掠影,但是消耗极大,只能维持十息。
十息之后,羽天涯从望气之术中解除出来,尽管十分疲惫,眼中却闪过一抹亮色:“找到你了”
一个时辰之后,重新将自己调整至最佳状态的羽天涯,出现在了赤山城贸易区的锦衣巷,锦衣巷中尽是高档的酒楼青楼,虽然是隆冬时节,依然热闹非凡,宾客满座。
再次开启望气之术,精准定位了魔气所在位置,正是一处三层酒楼的包间之中。
隐形之术,无风无影,无形无踪。
羽天涯如今只是小成,能够隐去身形,消去呼吸心跳等声响,却做不到完全没有任何破绽。
悄悄潜入酒楼隔壁的空包间,却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动静。
“居然布下了静音匿形阵法,还真是小心谨慎”
不过这等粗浅的阵法难不倒羽天涯,只是暗中轻微挪动了阵角方位,将自己所在这一角也纳入阵法范围之中。
陶子阮、欧冶云、江一维
竟有七八人在,俱是当日前往居泽观礼的世家子弟。
房间之中气氛颇为压抑,一个个都在喝着闷酒,面色晦暗。
“凡是被种下魔种者,生死操于天魔之手,我等如今,皆是申道人傀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大好前途,毁于一旦,苍天何其不公啊”
“我等二十一世家子弟,如今俱以魔染,偏偏沈清秋却逍遥事外”
“那日观礼结束他一言不发匆匆离去,必然是察觉了魔种之事”
“可恨此人居然不提醒我等,何其狠毒”
听到这里,羽天涯汗然,朋友,当时那种情况,慢走一步就生怕被申道人留下,我敢额外生事么
一众人当初对阿清有多么吹捧,如今就有多么嫉恨,二十一人遭难,偏偏独他一人幸免
抱怨、愤恨、鬼哭狼嚎发泄了许久,最终一行人还是转入了正题。
陶子阮目色凝重的看着大家:“申道人以天地为棋局,已然落子,我等卒子,身在局中,也只能前行了”
“只有成为过河卒,才有一线生机”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