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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比一句大声,嚣张地提出了一连串要求,“大裕皇帝,本将军不管盗匪一事是不是你背后指使的,如今既然此事发生在大裕境内,你大裕皇帝就要负这个责任作为对我们西夜的赔偿,除了之前商定的那些外,大裕还必须割让西和郡、上党郡给西夜,并赔偿黄金万两、布帛万匹、铁矿一座,还有即刻释放察大人否则哼哼我西夜的拓跋大将军的大军还在飞霞山候着呢”
契苾沙门咄咄逼人,语带威胁,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如果大裕不满足他的要求,就要再挑起战火
皇帝的面色难看急了,这个契苾沙门简直就是狮子开大口,如果现在真的妥协的话,那大裕的脸面何在更麻烦的是,如果真的答应了契苾沙门的条件,他会不会得寸进尺地提出更多的条件可是如果不答应的话,若是西戎真的再起干戈呢
皇帝陷入了两难,契苾沙门自然看了出来,态度更为嚣张道:“大裕皇帝,现在本将军给你一个时辰,你尽可以慎重aos考虑”他故意在“慎重”二字上加重音量,跟着扯着嗓子喊道,“还不给本将军搬把椅子过来做”
殿中的小内侍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帝,忙搬了把太师椅进殿。
契苾沙门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很显然,他是想尽快逼皇帝做出选择
皇帝虽然表面还算镇定,但事实上已经心乱如麻,这一个时辰说短不短,也绝对是说长不长,本来皇帝和几个重臣是打算和契苾沙门先打打太极,就像之前的和谈一样,先一来一回地拖上些时间,没想到这个契苾沙门完全不按理出牌,竟然直接就把刀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
要么和,要么战
皇帝的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而这金銮殿上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那些文武百官也已经是冷汗涔涔,却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这个时候,谁第一个说话,若是被契苾沙门抓住了话柄,令和谈一边倒,那岂不是成了大裕的千苦罪人弄不好甚至
见状,契苾沙门心中得意洋洋,趾高气昂地说道:“大裕皇帝,你到底想好了没你还真是优”
就在这时,越泽自武官中走出,他本是西山军营总兵,因着上次的救驾之功,被调入王都任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就见他对着契苾沙门抱拳道:“契苾将军,西夜莫不是真以为可以与我大裕一战当日在长公主殿下的芳筵会上,契苾将军可是惨败于还未及金钗之年的摇光郡主手中。”
那一次的沙盘战败,简直就是契苾人生中最大的耻辱,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声音又沉了几分说道:“看来,大裕皇帝是真的想要开战不可了”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眸光一亮,在越泽提到芳筵会的沙盘之战时,一个人名瞬间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官语白官家军镇守西境几十年,若论对西戎的熟悉,莫过于官语白了
皇帝当即给了刘公公一个眼神,刘公公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意,微微颔首,悄悄地下去了。
接下来,金銮殿上又是寂静无声,唯有契苾沙门时不时地叫嚣着
刘公公不知不觉又回到了皇帝身边,对着皇帝点了点头。
皇帝没有说话,眸中幽深复杂。
半个时辰后,一个小内侍步履匆匆地上殿禀告:“启禀皇上,官侯爷求见”
官侯爷安逸侯官语白
听闻这个名字,朝上的文武百官皆是心中一动,官语白年少出征,沙场征战十年间从无败绩,而官家军的对手正是西戎,此时官语白前来,他们高悬的心都不由的放下了来,就连皇帝都是面露喜色,抬手道:“宣”
契苾沙门却是面色大变,官,这大裕皇朝姓官的,莫不是他
官语白
虽然契苾沙门听说官语白侥幸活了下来,被大裕皇帝随意封了一个闲散的官职,弃用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
契苾沙门心中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这时,一个颀长却略显单薄的身形大步朝金銮殿走来,徐徐微风中,白色的衣袂飘飘,看来彷如谪仙下凡。
官语白真的是官语白
契苾沙门惊得差点没当场跳起来,他所率领的先锋军当年曾与官语白交过一次手,刚一交锋就被压制的毫无还击之力,一路溃败,几乎全军覆没,就连他也是险死还生。那一次的惨败,以至于现在一看到官语白,就打从心底深处涌起一股惧意
契苾沙门略带惊慌地盯着官语白,眼看着他目不斜视地走入金銮殿,恭敬地行礼:“臣参见皇上”
“免礼”皇帝近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契苾沙门努力镇定下来,对自己说,不能慌,如今的官语白不过是被拔掉牙齿的老虎,又有何可惧
“官少将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契苾沙门大笑着站起身来,只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笑容哪里还有先前那股子嚣张气焰,反而多了几分勉强。仅仅是官语白的出现,甚至还未有支言片语,他的气势就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官语白面色不变,淡淡地一笑,作揖道:“契苾将军,几年不见,将军看来英姿不减想必来日两军交战,在下也能与将军再战”
什么意思契苾沙门愣了愣,难不成大裕真的想开战还是在虚张声势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官语白已经恭敬地对皇帝请命:“皇上,既然西夜无信,意图撕毁议和文书,臣愿请命出兵飞霞山,与西夜一战”
契苾沙门简直要傻眼了,这官语白难不成还真想再挑战火但确实也不无可能,这大裕境内,皇帝必然是不想打,大部分的官员亦是贪图安逸,只想用钱财打发西夜,可是官家不同,官家和西夜可是有灭门的大仇,官语白不能找下旨的皇帝报仇,却是可以在战场上名正言顺地找西夜报仇整个大裕,恐怕最想两国继续打下去的就是官语白了
只是,面对官语白,他们西夜能赢吗契苾不禁有些忐忑起来。
大臣们面面相觑,暗自觉得官语白实在胆大,竟然敢再次挑起战端,户部尚书方敬之率先出列道:“官侯爷,两国好不容易才熄下战火,您岂可因一己之私怨,而轻易再起干戈”
“有什么打不得的。”兵部尚书陈元州紧跟着开口道,“